眼看着诸葛正我也是一脸不解,然后看向了自己,轩辕冥血苦笑一下,然后先后向大殿内所有人分别行了一礼“是这样的,诸位请想一想,这次出了这些事之后,宇文家最恨谁?”
这句话一下子把大家问住了,不是因为难以回答,而是因为太好回答了,皇帝下令抄他满门,宇文家最恨得当然是皇帝了。
可是,问题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这还用问?宇文阀的人肯定最恨朕了。”
“宇文阀最恨的当然是大元。”
第一句是皇帝的回答,第二句是诸葛正我和无情的回答,只有铁手一脸的疑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轩辕冥血笑了一下“陛下、神侯还有无情师伯说的都对,只是,却不全对,宇文阀最恨的,还应该加上一个……”
“天下会!”铁手失声叫了出来,然后才发现自己失言,连忙告罪。
皇帝连连摆手,兴趣盎然的问道:“铁卿家,为什么还有个天下会,朕却是不甚了解,你不妨说一说。”
铁手支吾了两声,却并没有回答,反而一脸惭愧的说到“启禀陛下,臣也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猜测而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如还是让冥血来为您解惑吧。”
“启禀陛下,宇文阀如今最恨得,确实是陛下您、大元国,可是却还有一个天下会。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小九先是托十三去找铁手师伯,让铁手师伯去宇文阀将玄冥二老被擒之事通知宇文阀,同时,言语之中一定要提及,此是乃是天下会和大元共同谋划,借此先在宇文阀的心中埋下一颗钉子。”
“然后,今日殿上,再由宋迪说出天下会之事,再次在宇文阀的心中埋下一颗钉子,让宇文阀知道,此事,那天下会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这样一来,天下会也会成为宇文阀心怀恨意的一大对象。”
“宇文阀如今元气大伤,凡在京城的宇文阀子弟,除去方才被刻意放走的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经被抓了起来,等待斩首。”
“但是,在京城之外,宇文阀尚有其残余势力,虽然其实力已经大损,却仍旧比一般的武林门派强些。在这种情况下,陛下您他们是不敢触碰的,大元国都那边,高手如林,他们同样不敢冒进,所以,让他们心怀恨意,又能够相互拼一下的,也就只有如今同样元气大损的天下会了。”
“留着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也是为了对付天下会。”
皇帝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所以说,那木小九这是在报私仇了?”
“可以这么说”轩辕冥血恭敬一礼“但是小九也说了,这局,本就是他设下的,如今用一用,也本就合情合理,若是没有他设下的局,陛下和中原可就危险了;而且,天下会如今与大元勾结,已有了卖国行为,灭天下会,也算是为国家除害了;最后,他这还有一笔很大的交易要与陛下您做呢。”
皇帝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算他会狡辩,说,什么交易?”
“小九想要和陛下您索求一样东西,和一个承诺,他给出的价码则是,大元元气大伤,甚至灭亡。”
……
京城北郊。
宇文化及满脸的焦急,飞快的从衣服上扯下一条长长的布料,给宇文成都一直在渗血的肩膀包扎了起来“成都,你撑住,我们如今已经离了京城范围,很快就能给你找大夫了。”
宇文成都面色苍白,紧紧地咬住了牙关“好,我知道了,没关系我还能撑得住。”
宇文化及红着眼眶,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仇恨的望向京城“狗皇帝、大元、天下会!你们等着,等着我宇文家的报复!”
……
“计划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现在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木小九笑眯眯的看着深夜翻进来的令狐寄桑“令狐,你可知道这东风是什么?”
令狐寄桑撇了撇嘴“你说的这么明显了我会不知道?不就是那些全真派武林人士藏身的地方嘛,在查了在查了,最多一周时间,我就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你放心吧。”
木小九轻轻点头“查案的事,令狐你做,我放心。来来来,喝酒喝酒。”
令狐寄桑看了眼桌上血迹依然嫣红的帕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喝个屁的酒啊,你先把你的伤势养好了吧。”
“我这又不是伤……”木小九苦笑,却也不再抢着要喝酒了。
第二天。
木小九起来之后,先是在院子里慢慢练了一会儿从武阁中找到的,崆峒派的阴阳磨掌法,然后又以同样从武库中找到的,出于崆峒派的五音神箫的技法吹了会儿箫。
一切弄完,木小九才换了身衣服,披了条苦头陀所送的、白狐裘领子的披风,慢慢走出了院子,却正好与赵敏撞上。
“木公子,我想和你谈谈。”
木小九看着一脸认真的赵敏,心中明白该来的总是要来,索性笑了笑,一欠身,将赵敏往自己的院子里引了过去。
“木公子,你当时献上的第一计很成功,我很满意,如今,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中原江湖武林人士投身于我大元门下,除去那些看起来就知道是探子的人之外,大约还有一百人左右不知深浅,五百人左右可以确认是真心投奔于我大元的,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长。”虽然说的是好消息,可是赵敏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
“但是?”木小九接了一下。
“但是”赵敏的脸上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