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觉睡得很长,一直到下午都还未睁眼。半开着窗,清风徐徐而来,轻拂过蓝色的发,精雕细琢的俏脸倦意已然全无。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
汪宇没有去打扰她,也没有故意降低气息,以便不吵到她。
吱呀......哐...嘣!
门又开了,进来不是带金框眼镜的医生,也不是刚刚匆匆而走的班主任,更不是误乱房门的呆迷寻路者。
入眼便是一眼粉红,然后则是白皙异常的皓腕。粉红色的护士服包裹着窈窕身材,纤细的腰肢在那抹粉红下尽显无疑,修长笔直的双腿七分露,充满着极致的诱惑,鼻梁高挺柔软,薄薄的蜃瓣隐含着些许狡黠,狐媚眼半张,丝丝媚意从内散发而出,萦绕于眼前男人的心尖。
娇媚!对她的评价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汪宇并没有两眼冒心,受其媚惑,眉宇之间反而有些不悦。
他低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容容,确认她并没有被吵醒,紧皱的眉这才舒缓些:“你不可以先敲门?甩门而入太粗俗了!!”
话自然是对那护士说的,那护士嘴角轻撇,收回推门而入的皓腕,环抱于胸前。浑圆的胸,这一抱,显得更挺了。交织于胸口的衣领也撑得更开,两只大白兔仿佛欲从粉红牢笼里跳脱而出。
“工作那么多年,医院里可没有这规定!难道护士进病人的房间,还需要敲门问候?”
她身着的那套粉红色护士服,比医院其他的护士的,颜色要更深一些。是自然颜色的那种深,不是新服装的那种亮艳。
很明显,她并不是护士,至少不是这个医院的护士。
“你不是护士!护士不可能穿这么暴露,要不然的话早就被开除了。你不应该乱闯入到我的病房,还有......请...你不要靠这么近,我晕胸!”
她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胸脯凑得更近了,还不忘轻轻吹了口香气,诱惑着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确实,我不是护士。哈...哈哈,你的脸好红,害羞?姐姐突然好想.....好想要...”
病床也就这么大,汪宇再往另一侧挪,说不定下一刻就摔下床去:“你...你想要干嘛?!”
缘红媚眼含笑,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凑近:“放心,我只是想......想逗你玩呢!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可没那种想法。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缘红,还有你身旁那妮子睡得可真甜啊!”
震惊!异常震惊!!这是第一次!第一次遇到除自己之外拥有灵视的人!
莫名地有种亲近感,汪宇因防范而有些僵硬的身体缓放下来,语气平和道:“你来此,应该是有目的。既然是有目的,那就直说吧,你想干什么?或者你想要我干什么?”
缘红掩嘴轻笑,动作神情之中无不彰显媚力:“哟,不要这么说嘛。我们刚才不是很聊得来的吗?”
身体僵得太久,汪宇微侧的身子轻挪摆正,一脸正气道:“谁跟你聊得来?!你到底想干嘛?若没事,那就请出去。”
他那摆向门方向的手,着实让她有些吃惊。从来没有男人会不为她的妩媚而有所动,因此她很吃惊!逐客这一情形竟也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不相信,她也不愿相信,因为从未有过!
缘红面容僵硬,半张着红唇,气息平和异常。汪宇见她迟迟不说话,轻声问道:“可以说了吗?”
缘红缓过神来,媚眼满是怒光,修长纤细如葱的手指轻捏,就好像紧掐着汪宇脖颈那般用力。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敢跟姐姐这么说话,嗯!”
嗯字声音拖得有些长,发声的气息中一股破风声蕴含其中,隐隐能从其中听出怒气。
生气!非常生气!从未有过......即便她那祟敬的哥哥也没有过!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紧盯着缘红那双狐媚眼。意思很明了,他不想说任何,只等她说出她来的目的。
良久,不知是怒气已消,还是隐忍了下去,缘红问出了她来的目的:“救个人,需要你的帮忙?”
汪宇想都没想,摆头拒绝道:“可能帮不了你。”
缘红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之快,几乎紧接着她的音说出来的。她不明白?她还没有说具体的事,就被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
尴尬的气氛持续几息,汪宇沉思道:“我现在没有那个能力帮你,我还太弱!”
听到他的解释,缘红并没有嘲笑他,开口道,声音铿锵有力:“我可以等!一个月如何?”
“可以,那就一个月!”
缘红媚眼如丝,内含笑意,想不到会拒绝如此之快,也想不到会答应得如此之快。
“你不问具体是什么事情?”
问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好像忘了,又好像根本不想知道。汪宇转头看向窗边透过的那一缕余晖,眯着眼睛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并不想知道,过问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不过有一点,报酬?”
缘红俏脸一红,心虚好一会。光问些其它问题,竟忘了报酬这件事,自己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报酬......”
缘红的红唇凑近他的耳旁,蠕动了几下,离开时还不忘在其耳畔轻轻吹口气,整蛊一下这个刚才让她难堪的小子。
除了臊羞,汪宇脸色平静如幽潭,古井无波。当她在他耳旁轻语几句,原本平静的脸庞满是震惊,犹如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同时被解开般的震惊。余惊未散,以至于她的整蛊落空。
萦绕鼻息的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