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那滕老先生有何不同见解?”
滕更摇头晃脑地说道:“上古之时,人茹毛饮血,朝不保夕,故而只能效仿一些东西,来防身自卫,无可厚非。而当今之世,人已无qín_shòu侵扰之虞,为家为国者,本应当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让百姓穿着华章夏服,以此为荣,岂可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弃儒者之教,远中国风俗?”
他搬出了先师孟子这尊大神,来压迫对手:“诗言,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对于远方蛮夷,应该用中国的礼仪衣冠去教化他们,岂能反过来向他们学习?吾师孟子曾言,但闻出于幽谷迁于乔木者,未闻下乔木而入于幽谷者;但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当年南蛮与北狄交侵,若非管仲,天下人都要披发左衽了,如今戎狄之患仅在边疆,赵国却主动穿上蛮夷的衣冠,这是让管仲阻止的事情发生啊,真是不知所谓!”
这老儒说得义愤填膺,只差给赵国人安上一个“华夏叛徒,斯文败类”的大帽子了。
听完之后,周围再度议论纷纷,长安君却大笑起来。
滕更问道:“长安君为何发笑?”
明月止住了笑,肃然道:“我祖赵武灵王主持胡服骑射时就说过,此举必然是愚者所笑,贤者察焉。本以为三四十年过去,天下人应当能理解了,孰料还是有先生这般食古不化的大愚若智者!”...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