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玄霄宗之命,前来给你们带句话,你们清霄宗就此覆灭,再无山门,若不想与我们玄霄宗为敌,呈上你们的储物袋,捏碎你们的身份玉牌就此离去,我们便把你们当做散修,任你们随意离开...”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紫袍,背印玄霄两字的青年从人群中踏出,目光如电,扫了扫面前数百位聚集在一起的弟子,面带戏谑,似等待看一场大戏般,轻佻一笑。身上那股强烈的气息,让所有清霄宗弟子呼吸微微一滞,其言之意,更是让他们目露古怪,面面相窥,也让一些人心底泛起强烈的愤怒,敢怒不敢言。让人没想到,这群临近的修士,竟然就是玄霄宗的人。长安望了望身边咬牙切齿,怒眼圆瞪的小七,又扫了扫其他面露犹豫,踌躇不决的弟子,不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摇了摇头。不多时,便有数位弟子,从人群中走出,在众多神色各异的弟子目光下,走到玄霄宗弟子面前,放下手中储物袋,面露决然拿出清霄宗身份玉牌,猛的捏碎,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是清霄宗弟子,而是散修...”此然话音一落,清霄宗那群弟子纷纷低头不语起来,而玄霄宗一杆弟子全部哄堂大笑,那笑声中的嘲讽,不屑,和鄙夷,让这位说话的青年,顿时面红耳赤不敢与其对视。“我们是石国国北第一大宗,自然说到做到,你们可以滚...”望着同在一峰生活的同门,竟如此没有骨气,有人气愤,有人欣喜,见这几位青年安然无恙的离开此地,人群中又走出十几位,而在这十几位青年踏出后,又走出十几位女子,一瞬间,三百多人的队伍,顿时走了大半。看着那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捏碎清霄宗身份玉简的人,低头离开,所有还留下的弟子嘴角都浮现一丝苦涩和无奈,他们虽然愤怒,可也明白,人各有志,在生死面前,没有人可以做到淡然面对,而留下的人,要么亲人都在清霄宗,要么就是孤儿,而长安便是后者。离开清霄宗的时候,他们就在慌乱中,和大部队分散开来,但却怎么都没想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不到二十人,望着那一个个如丧家之犬离开的人,所有玄霄宗弟子没有掩饰心中的不屑,大声欢笑起来,那讽刺的话,如寒彻人心的刀子一般,刮得他们脸疼心痛。“不错嘛,比刚刚遇到的那个队伍好多了,最起码还留下二十一个人,哈哈哈哈,这凝聚力当真是强啊,也不知道清霄宗宗主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说道这里,紫袍青年似乎想到什么,语气满是期待道:“听说,你们清霄宗出了一个四峰弟子榜第一的存在,好像叫,叫...黑衣,我对此人很有兴趣,若你们之中谁能说出此人逃走的方向,我可以让你们离开...但若你们不知道的话,那我只能杀了你们了...”话音一落,所有还留在原地的弟子,面色大变。就在紫袍青年冷笑时,突然一股灼恨的目光,让他笑容一凝,带着古怪之色,望了过去,目中顿时出现一身青衫背着一柄古怪巨剑的青年,这青年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让他奇怪的是,这青年身上没有任何气息溢出,却隐约中透出一股危机感。眉头一挑的他,大为意外的打量这位剑眉星眸的青年,迟疑道:“哦...你知道?”听着紫袍青年的询问,长安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刚要准备说话,袖口便被皱眉蹙眼,连连摇头的小七拽了拽,望着小七目中的恳求和不安,长安面带不忍,拉下丝丝拽住的小七双手,走到人前,深深的看了几眼紫袍青年,沉默不语起来。若不是听到此人最后那句话,长安绝不走出来,若是留在此地的都是一些陌生人,长安绝对不会故意露出一丝气息,若不是被数百位筑基修士围住,长安也绝不会引起紫袍青年的注意,但这里有小七,林玉成和林佳昕以及熟悉的同门在,长安只能走出来。因为不走出来,等他们的下场只有死,只有单方面的屠杀,没有突破筑基期的他们,在这数百位筑基期面前,形如蝼蚁,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若心狠之下,长安到是可以唤出秋月剑离开,可小七怎么办?留下的这些弟子又怎么办?他又如何面对林子清和寻来的黎山丘,长宇,才德子他们,又如何面对小七他爹。长安不是这样的人,更从未如此想过,唯一的办法只有承认身份,拖延时间,等待长宇和众长老的出现。在无数惊异的目光下,长安微微一笑,微闭双眼,仰头深吸口气的长安,感受那拂面而来的清风,抬手解开扎在发丝上青色羽绳,放入储物袋中,不动声色的运转一丝灵力注入亲传弟子身份玉牌中,随即抬头,松开肩膀上的血藤,盯着远处的紫袍青年,沉声道:“我就是黑衣...”此言一出,小七猛的闭上双眼,叹了口气,林玉成目露震惊望着长安背景,林佳昕更是惊呼一声捂住小嘴,不可思议望着多年前被她辱骂烂泥的长安,其他人更是瞪目结舌,没有想到南峰最让人讨厌的人,竟然就是他们崇拜的黑衣。一群玄霄宗弟子,嘴角纷纷带着藐视微笑盯着长安,而紫袍青年更是双目眯起,目中的怀疑在长安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的淡然下,露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在这战意中竟然还有难以掩饰的兴奋感。若换做是真正筑基期的弟子,这紫袍青年反而不会这么激动,因小时候屈辱的遭遇,让他对天赋极强,名声又响亮的修士恨之入骨,有种疯狂的痴迷,这种痴迷每次让他在战胜对方的时候,都要感受对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模样,随后杀死,这种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