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岛的慌乱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很快就平息了下来,本来就只是误会,澄清了就好了。
只是可怜那几个带头引起恐慌的苦力,被恼羞成怒岛卫军统领吊在了柱子上暴晒,谁让当时这位统领大人正在兴致勃发,忽然冷不丁听到了敌袭的消息,吓出了心理阴影呢!
这次就连这些苦力的组织勇敢帮都没有站出来为他们求情,因为他们的帮助也恨不得捅死他们,丢人不说,还捅了一个大篓子,让勇敢帮在岛主府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勇敢帮帮主此刻正忙着给一班大佬“压惊”呢。
……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班怂货,居然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被贵方的十艘船给吓奔溃了。”浪一风站在船首,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东门岛上的混乱,嘴中毫不客气的讽刺着。
要说浪一风被他大哥浪一条留在华夏探路队后,令他最高兴的就是手上的这柄华夏人当作礼物送给他的望远镜了,第一次使用后,就惊为神器,简直爱不释手,连睡觉时都不舍得放下。
张骞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事儿看起来很威风,大涨华夏士气,但造成的后果就不一定美妙了,东门岛上的地主会不会因此与华夏生隙,拒不配合行动,甚至从中搞破坏?很有可能啊!
好在结果还算令张骞满意,误会很快就解除了,东门岛上迅速派出了使者前来问候顺便询问详情,甚至还赶在了华夏方面派遣使者澄清误会之前。
误会解除后,华夏探路队缓缓靠岸,东门岛岛主东门涛甚至亲自赶来码头迎接,自从东门家在诸多势力中脱颖而出,明面上掌管东门岛以来,几三十年,岛主都传承了两代,但这还是第一次有国家官方代表访问,这让东门涛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况且,就算他自己没听说过华夏,他也从往来的商人那里稍稍打听了一下华夏的粗略概况,其他的不说,单说一个有钱,就值得东门大岛主降阶相迎了。
不大不小的欢迎仪式后,在东门岛上有头有脸的人都被叫到了岛主府参加欢迎华夏探路队成员的宴会。
而在另一边,思文也开始到处打听这个新冒出来的华夏国的信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相比较于其他人吃惊于华夏人的富裕,他吃惊的是华夏国的航海技术,横波万里,披荆斩浪,作为一个前水师军官,而且还是一个颇有本事的军官,他知道这代表什么,因为他的祖国-林国,他自问做不到。
而且,华夏人能想到从海上绕过陆上拦路虎中山国,这不得不说是一项了不起的壮举。
“呵,可是这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只是一个码头上的扛包工人罢了!”思文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又去干自己的事儿了。
……
在东门岛上歇了三天,张骞也参加了几次不同圈子之间的小规模聚会,然后将船队一分为二,自己带着九艘货船中的六艘以及两艘军舰向北方的林国港口行去。
张骞走后,留下来的伍秉鉴也不闲着,亲自领着手下人带着货物在人多的地方推销,这一效果立竿见影,在亲眼见证了肥皂的强大去污能力、火柴的方便性、玻璃制品的精美、玻璃镜的神奇…后,“华夏”这两个字瞬间风靡全岛,是个人都知道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华夏国,那是一个富裕而神奇的地方,他们带来了许多匪夷所思的精美货物,甚至不知道华夏会被人当成土鳖。
而各方势力、豪商,更是如同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不仅东门岛上的地头蛇,甚至隔壁岛屿、隔壁的隔壁岛屿、大陆上都有人闻讯赶来。
而这,也正是伍秉鉴最乐意看到的,有竞争,华夏的利益才会最大。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跟伍秉鉴一样的想法,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抱有相反的想法,留下来的万里乘云见到越来越多的参与者,眉头不由得皱成了川字,虽说他们和华夏人事先有约定,不管怎样,好处都少不了他们一份,但约定在没有落实之前,都是充满了变数。
所以,万里乘云一方面派人回去让大当家的紧急调拨银钱,一方面天天跑到伍秉鉴眼前刷存在感,聊天侃大山,交流感情。
“伍队长,好消息啊,大当家的来信了,正在押送着货款往东门而来。”万里乘云一进伍秉鉴的临时居所,就大笑着说道。
“哦?”伍秉鉴眉头一挑,暗想浪氏也急了啊,但脸上却露出了和万里乘云一样的笑容,欣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幸亏咱们与伍队长你们不期而遇占据了先机,否则就要和外面的那些鳄鱼们一样患得患失,焦躁不安喽!”万里乘云一边感叹着,一边观察着伍秉鉴的反应,生怕伍秉鉴来个装傻充愣不认账。
他的这点小心思都被伍秉鉴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感到好笑,且不说道义方面,光说华夏方面需要浪氏为他们理清各路人马的路数,就不会如此短视,磨还没卸呢,桥还没过呢,就杀驴,就拆桥,那不是傻子吗?
更何况,张骞在临走之前还跟他说浪家有扶持的基础,不烦多加笼络。
当然,伍秉鉴完全理解万里乘云的心情,关乎到自身利益,而且还是大利益的时候,在自己没办法占据主动的情况下,是很难保持平常心的。
“这不仅仅是你们浪家的运气,同时也是我们华夏的运气,不然我们想要来这东门岛,并且与岛上势力打成一片,也不会这么顺利…贵方的帮助,我们都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