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寺,禅房,中通和风洛河相对而坐。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和尚。风洛河再次感慨。说他有个性不是因为他干掉了一个皇帝,而是因为他干掉了皇帝后竟然继续窝在寺庙里当和尚。这和孙猴子定住了七仙女后竟然跑去吃桃子有什么区别?所以风洛河觉得中通对和尚这个职业肯定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虽然他看起来不怎么像一个得道高僧。“……大师这伤也是那时候受的吧?”“不错。”中通道,“太宗项无恨欲行嬴政故计,覆灭天下武宗,世人皆将我大悲寺被称为正道领袖,自然是太宗心头首患,故太宗晚年率密宗活佛造访我大悲寺。”“他就不怕走上嬴政的老路?”“彼时天下六宗势大,且确实有人有不轨之心,此乃时势,非个人意愿所能违,之后的事情施主应该都能推测到了,太宗身死,活佛和贫僧重伤,魔门渔翁得利,天地盟暗中崛起。”岳飞、墨青衫和中通的话连在一起,一条清晰的脉络呈现在风洛河心里。项羽起家时过度依仗天下武门,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到了项无恨这代开始哼狗藏弓,结果却弄得两败俱伤,到了项业这代为了平衡只能把魔门拉入棋盘把持朝政,把一些见不得人的动作都往魔门身上推,正道退守赵云、岳飞、霍去病、陈庆之四支大军中。如今江湖中正道、魔门、天地盟三足鼎立,朝堂上军政分离,整个神州乌烟瘴气,什么百越、突厥之类的阿猫阿狗在魔门的里应外合下开始打上门来。“天地盟究竟是何来历?”“不得而知,或为大秦余孽。”“看来一切的症结还在姓项的那里啊。”风洛河要完成系统的任务,天生就站在了魔门的对立面,而且他出身岳家军营,身后跟着他混的凌紫若、宋离、小乔等人让也所有人都在他身上打上了名门正派的标签,所以他要么造反自己坐那个位置,要么就得把魔门灭掉,将项业拉到正道这边来。毕竟正道不可能真的掌管着所有军队,十万岳家军收复燕云都困难,更不用说打败满清了,而风洛河想完成主线任务必须借助国家力量,想借助楚国之力就绕不开项业这个楚国皇帝。而且必须是真正掌握了皇权的项业。“当今圣上一直和贫僧暗中联系,欲反制魔门,夺回帝权,奈何贫僧心有余而力不足,旧伤难愈,幸有施主跨界而来,我正道有望矣。”这话信息也太多了些。项业想和中通这个自己的杀父仇人联合?这家伙真被魔门那帮家伙欺负得那么惨,连一点节操都不要了?当然更令“跨界而来”说得轻轻巧巧亳不诧异,让还想装神弄鬼一番的他一时竟哑口无言。风洛河相信慈渊不会蠢到把天启位面这么重要的事情写在书信里向中通汇报,中通最多只能从外界的传言中推测猜想而已,但他现在却显得坚信不疑。这位面远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啊。“大师相信异世之事?”“古有道祖李耳羽化飞升,近有霸王项羽武破虚空,现有小友先天斩宗师,异人异行震惊世人,如何不信?”“大师可愿随风某异世一行?”中通可是接近五星级的大高手,如果能把他忽悠过来,风家的实力马上就可以暴涨一截。“异世何世?”“大争之世,问道之法盛行,修仙练武之辈无数。”“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中通低喧佛号,微微叹息。“大师何出此言?”“此界因果未了,贫僧重伤未愈,难以成行矣。”“我可联手大师荡平此界魔门。”风洛河道,“至于大师之伤,小患耳。”风洛河刚说完,慈真的声音突然从禅房外传来,“师父,张仲景先生和乔姑娘到了。”“阿弥陀佛,”中通道,“施主可要回避?”大悲寺对临安的情况了如指掌,中通自然知道风洛河如今正隐姓埋名玩低调,虽然已经没必要了,但他也不知道风洛河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还是问一问比较好。“不用,早听说仲景先生乃医道圣手,正想一见。”风洛河隐藏身份不过是为了躲魏狂歌而已,既然魏狂歌不会真的发狂,他自然不用再装下完不久,禅房的门再次打开,慈真领着一位老者和一个少女走了进来,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张仲景和他的徒弟乔嫣。张仲景鹤发童颜,腰杆笔直,慈眉善目。乔嫣和乔瑛有七八分相似,但是显得更文静成熟,若不看脸只看气质很难联想到她们是姐妹俩。“中通大师,久违了。”张仲景先惊奇地看了风洛河一眼,然后对中通道。“乔嫣见过大师。”大乔跟着行礼道。“让两位施主为贫僧之伤劳碌奔波,贫僧惭愧。”“唉,大师客气了,张某医术不精,这些年虽翻遍医书,却依然对大师之伤束手无策,甚是惭愧。”张仲景叹息了一声后道。“生死有命,完指向风洛河道,“此乃风洛河风少侠,相信不用多介绍了吧?”“风洛河?”张仲景惊喜道,“可是万军中斩杀皇太极和努尔哈赤父子的碎空谪仙?”风洛河汗颜,这外号也不知谁起的,太二了些。“见过张前辈,乔姑娘。”医圣张机张仲景,江东大乔,久仰大名。久得有几千年。“风公子好,舍妹在岳家军营中有劳公子多加照拂,乔嫣感激不尽。”乔嫣好奇地看着风洛河,福了一福。“乔姑娘客气了,我和小乔甚是投缘,也没能帮到她什么。”“风公子谦虚了,燕云十八骑之名响彻天下,那丫头现在还不知多得意呢。”“运气而已。”风洛河道,“两位是来帮大师疗伤的?”“没错,可惜多年来收效甚微。”张仲景叹道,“如今不比古时,很多药材不是绝迹了就是药效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