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嘴上虽说无妨,但心里还是充满了担忧。
就是为了通过这一身汗臭的衣裳,提醒自己皇权并没有那可怕。
走出花园,江华碰上福伯,福伯拦住江华,说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没有!”江华摇摇头道:“我要是不见他们,恐怕苏府接下来的日子会难过。”
福伯摇头道:“皇权霸道,难以相抗。”
江华感受到福伯语气中的无力,便更加知道皇权的霸道,微笑道:“福伯,咱们又不是去对抗,只是见见,给人家一个台阶下。”
“江华辛苦你了!”福伯拍了拍江华肩膀,心中一松,却是对江华刮目相看。
江华抱拳躬身:“这事本就因我而起,我去会客厅见见。”
“我陪你一起!”福伯道。
江华本想开口拒绝,但想想自己确实没有经验,还是一起吧。
……
会客厅中。
苏长武坐在下首位置,喝着茶水,却是心不在焉。
上首一位光头的男子,面如白霜,一身紫色锦衣,一双白底黑面短靴,侧身而坐。
捏起兰花指,揭开茶杯盖,呡一口茶,眯起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显得有些阴鸷,薄薄的嘴唇,轻启一条缝,道:“咱家远道而来,不知还要等上几时呢?”
听着压抑的嗓音,苏长武放下茶杯,抱拳道:“王上使息怒,江华近日在练功场闭关修炼,下人已前去叫唤,快了!”
“哼!”王上使冷哼:“再去催催。”
这时,福伯先一步走入会客厅,说道:“王上使,族长,江华来了!”
苏长武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一半,真怕江华一声不吭就走,那倒霉的就是自己。
王上使一边喝着茶,一边抬眼看着走入厅中的江华。
“嘀!感灵境,《阴绵掌》人级中品功法。”江华不露痕迹的瞥上一眼,心中了然。
王上使放下茶杯,问道:“你可是江华?”
江华听着这王上使的声音,有些熟悉,心里恍然大悟,“这不就是电视里的太监嘛!”
江华面不改色,抱拳回道:“江华见过王上使!”
“长的倒是挺俊,只可惜年纪稍大,将来的成就有限啊!”这王上使一边打量着江华,一边说道。
这个评价正合江华心意,于是说道:“小子才疏学浅,也有自知之明,难登大雅之堂。”
“嗯嗯!”王上使点头道:“算你小子识相,不过咱家来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回,你就随我而去,做个办事的小厮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多谢上使厚爱!”江华抱拳道:“只是小子欠下许多恩情,不能就此一走了之,还望上使体谅。”
王上使本就对江华没多大兴趣,正好借助这个台阶下来,便道:“难得你还知报恩,那咱家也不勉强了。”
就在这时,一个看门的护卫,跌跌撞撞跑来,在苏长武的耳边轻声说着,只见苏长武的面色有些紧绷。
挥手让护卫下去,苏长武起身对着王上使道:“王上使,东天门的上使来了,我去迎接一下!”
“这群混蛋,真是无孔不入!”王上使脸色阴沉,咬牙道:“去吧!”
苏长武转身离开,福伯紧随而去,对着江华使了个眼色,让江华小心谨慎。
会客厅中,只留下江华和阴沉着脸的王上使,沉默地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不一会儿,苏长武和福伯一左一右拥着一人,走进会客厅。
“吴上使,请!”
此人身高接近两米,身形好似竹筷,风一吹就要折断。
大长脸,面色暗黄,鹰钩鼻,圆眼,瘪嘴,留着一头长发,极为丑陋。
“嘀!感灵境,《阴柔掌》人级中品功法。”
王上使歪着脑袋,冷漠地说道:“我说竹竿,你就这么跟咱家过不去吗,我前脚到哪,你后脚就跟来。”
吴上使一手叉腰,一手兰花指指向王上使,破口大骂:“你个傻叉娘们儿,天下之大,老娘想往哪走,就往哪走,关你屁事!”
王上使一拍桌子,起身骂道:“麻痹,你个臭婆娘说谁傻叉呢?”
“哼,说谁谁自己个心里清楚!”吴上使冷哼道。
这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爽。
苏长武怕这两人打起来,急忙道:“二位上使,请坐,先喝口茶!”
没想到苏长武的这一开口,再一次引发两人的口水战。
吴上使上前一步,手指指着王上使的脑门,喊道:“丑八怪,你给老娘下来,这主位应该是老娘的!”
王上使抬头看着吴上使,凶狠地说道:“把你的鸡爪放下,要不然老娘通通给你捏碎!”
“来啊来啊,谁怕谁!”王上使撸起袖子,大声唤道。
“来来来!”王上使不服,也同样撩起袖子,准备出手。
江华在一旁是看的目瞪口呆,两个外表是老爷们,张口闭口都是老娘这个,老娘那个的。
实在是冲击太大!
这眼看着要打起来,福伯走到两人中间,对着两人抱拳道:“二位上使远道而来,如果为了苏府起争执,那真是苏府的罪过啊。”
“倒不如咱们酒桌上见真招,如何?”
福伯这一招明着说是苏府的罪过,但实则是在说两人是来办事的,没有动手的必要。
两人自然也听出意思,冷哼一声,各自扭头不看对方。
这时,吴上使冷声道:“江华何在?”
不等江华回答,王上使嫌弃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