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玉,醒醒……”耳边声音回响,梦玉知道,这是哥哥梦靳的声音,焦急不安。
“梦玉姐姐,快点醒来。”乌兰带着哭腔的喊声。
“姐姐,姐姐……”南尔稚嫩的碎碎念。
意识清晰,奈何眼皮重若千斤,不受自己控制。
梦玉知道,她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境界。身边的人很焦急,可她却无法睁开眼睛,放他们心安。
突然,一种可怕的念头袭上心头。难道她的眼睛瞎了,失明了?
梦玉不敢想,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吧?没有道理大家一起看,只有她一人瞎了。
可是,为何她的眼睛怎么也看不到呢?
心下骇然,梦玉使劲浑身力气,终于掀开了重若千斤的眼皮。她清晰地感觉到,眼睛睁开了,有微微的刺痛,只是依旧一片黑暗。
或许只是一时不适,再等等,就能看到了。梦玉安慰自己。
“妹妹,你终于醒了。”梦靳惊喜万分。
“太好了,梦玉姐姐好了。”乌兰欢快的声音。
只有乌木,沉沉地看着梦玉,发现了她的异常。难得出声道:“你可有不适?”他看到她不停的眨眼后双眼无神,没有焦距。那双透露着慵懒的眸子只剩下茫然呆滞。
几人紧张地盯着梦玉,期待着她的回答。
等了许久,梦玉才缓慢道:“天黑了吗?”尽管直到这是自欺欺人,可她还是心存幻想。
“没有。”乌木道。
“妹妹,你怎么了?看不见吗?”梦靳急切问。
梦玉点头,得到证实的这一刻,冷意侵袭全身,她的世界一片冰冷。
“梦玉,不要乱说,我不信。”梦靳失控地吼着。
一片寂静,没有人出声。这一刻,五个人心头沉重。
梦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底怎么了,妹妹怎么会突然看不见。在场的七个人,只有妹妹失明了。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几息后,梦靳强迫自己不去想缘由,当务之急是照顾好梦玉,带着她回家。
梦靳沉默地背起梦玉,道:“我们回家。”
“等等,一切都结束了吗?”梦玉突然问,失明已成定局,她还是想要知道异象后是什么景象。
“结束了。”梦靳低沉说道,“红光消失后,这里出现了一座石台,其上有字‘凤鸣台’。其他什么也没有了。我们回去吧。”
“好。”
梦靳背着失明的梦玉,快速离开。
南尔紧跟其后。
乌家兄妹,没有急着离开。
乌兰低声道:“哥哥,怎会如此?”是她带着他们来这里的,虽然看到了异象,可梦玉姐姐却失明了。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时,待红光消失,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有什么出世,结果他们看到了一座石台,研究打探一番,没有结果。
那一对男女,看了许久后,失望而归。剩下的他们,兴奋地围着石台。待察觉到少一人时,他们才发觉,梦玉没有跟上,而是倒在了原地。梦靳立刻冲了过去。
回想起那一幕,乌兰心有余悸。
“不必自责,或许事情并不是如此。只是暂时失明,且看着吧。”乌木看着梦玉离开的方向,沉声说道。
“真的是暂时的?”乌兰期盼道。
“或许。”
乌木回头望了一眼凤鸣台,带着乌兰离开。
梦家。
看到梦靳背着梦玉回来,梦珏和阮明心大惊失色。在他们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梦靳,这是怎么回事?”梦珏严厉道。
“发生了何事?”阮明心急切问。
梦靳眼睛发红,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得知女儿失明,夫妇两人骇然。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看不见了。当即慌张万分。
两人快速动手,把梦玉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结果大失所望,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爹爹,娘亲,我只是看不见,没有其他问题。或许只是当时红光太强,眼睛承受不了,才会如此,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梦玉安慰道。
爹爹和娘亲的担忧,惊怕,哥哥的自责不安。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重。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谁也不曾想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一家四口,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
阮明心语带哽咽,“玉儿,别担心,娘亲一定会让你看见的。”这个冷厉的母亲,此刻尽显脆弱,却不得不出言安慰女儿。
“玉儿,爹爹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就在带着一家逃亡之时,梦珏和阮明心都没有此刻痛苦难过。有再多的磨难加诸在他们身上,都是可以承受的。
只是,发生在儿女身上,疼痛便会放大很多。更让人难以接受,恨不能亲身替代。
看着爹爹、娘亲的痛苦,妹妹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出言安慰,梦靳的拳头紧紧的攥起。都怪自己要出去,才会害的妹妹如此。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懊恼悔悟已经于事无补。无论多么艰难,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医治妹妹的法子,一定要让妹妹重见光明。
这一天起,梦玉开始习惯黑暗的生活。
只有当失去双眼时,她才惊觉,眼睛是多么的重要。生活带来太多不便,一切都要重新适应。
梦靳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梦玉,就怕把她磕着碰着。可即便如此,刚开始的几天,梦玉避免不了的跌倒,碰撞。
梦珏开始频繁的外出,安城有名望的大夫医者,几乎全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