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公车,和一步步迈过来的中年司机背道而驰,听着对方喃喃小声自语,“这不能怪我啊!是他一下子冲出来的,我真没看见。”
即使确实如此,也很难判他无责吧,而且亲手杀死一条生命,这种负罪感,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精神。
左思奇心有戚戚然,于是在错身时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接下来,他不准备继续呆下去,这里是血腥的交通事故现场,何况还有一个长得有些像安滢的女孩,两者叠加都让他坚定了离去的心。
让其他人去做目击者吧,也不缺自己一个。
左思奇如此想着,抬脚默默离开,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扭曲的尖叫,就像公鸭被捏碎了*******嗷!那东西动了!”
左思奇回头看去,只见那男生指着死者被压榨出头壳的大脑组织,语无伦次的喊着。
借着公交车大功率远光灯,左思奇眯起眼睛,盯住了那块东西。
隐隐约约,它似乎真的微微抖动了一下,整体如波浪般上下起伏,就像被拍击的果冻。
渐渐地,波动变得剧烈了,直到将近三分之一大小的脑组织在扭动中彻底脱离开来,啪嗒一声掉到旁边。
大家都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得说不出话来,左思奇打了个冷战,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恐怖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