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千颜指着一地的水与破瓷片,“好,我思想不成熟!你,把这里收拾干净!要非常干净,地板上不能有一滴水!”
说完,还瞪了东方子矜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东方子矜真恨不得把已经走出了门的女人掐死算了!
但想归想,他还是找来了扫帚把地上的碎瓷片全都扫了起来。
见地上真是太脏了,于是又找来吸水拖把。
等他把一切搞定,他都累得直不起腰了。
“没干净!从拖!”
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站着了一头正双手插腰,指指点点的母夜叉。
她的手正指着地上角落边的一小块污渍,神气道。
东方子矜认命地拿起手中的拖把又拖了拖。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不干净!”
伊千颜这次直接走了进来,在刚拖的地板上留下一长串的脚印,对着地板仔细的检查。
“你.-必-须-从-新-拖!”一字一句,道。
东方子矜冷眼瞧着她后头跟着的一串脚印。
这女人是在伺机报复!
“你出去!我会拖干净!”
报复吗?不就是拖个地吗?
本少爷能屈能伸!
伊千颜冷笑一声,“好!你拖完了,我再来检查!”
伊千颜傲娇地迈步离开,小样,今晚你就给我拖一晚地好了!
伊千颜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她刚从浴室出来,发现东方子矜已经坐在客厅了。
她径直就往厨房走,看着光可照人的地板,她又走了进去,身后同样又是一长串的脚印。
她低着头仔细地寻着地上的污渍。
“嗯,东方子矜!你这地还是没拖干净!”
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迈脚走到那处污渍边,本想指着污渍告诉抱着手臂站在门边的东方子矜听。
却不想,脚下地板太滑,她来不及惊呼,直接就后脑勺着地了!
“唉哟!我的腰!”她刚才不但摔了头,还闪了腰了!
伊千颜扶着地面,发现这块地上竟然有油!
她艰难地从地上站起,看向一脸嘲弄的东方子矜,他正撇着笑,想笑又不笑的样子,忍得十分艰辛。
伊千颜只觉得她头上有把火在烧,因为这地板上被他铺了层油!
她现在的睡裙上,连着手掌上全是油!
“东方子矜!你找死是吗!”
伊千颜气着拿起叉在刀架里的一把大菜刀就朝东方子矜而去。
可不想,她鞋上也沾了油,又是脚下一滑,小小的身子再次朝前扑去。
手中高举的菜刀却是因她的跌倒脱离掌控,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度,正朝着伊千颜这张花容失色的小脸蛋下落下。
啊!完了完了!
这下全完了!
她要死在自己的菜刀之下了!
伊千颜害怕得闭上了眼,却久久没听见刀落下。
她把眼轻轻睁开了条缝,看到东方子矜正徒手握住了刀刃。
她张大着嘴,好险!好险!
若不是他接住了刀,那她可以就要面见阎王了!
只是……东方子矜的手心被刀刃割伤了,血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
“想死别在我面前死!”
东方子矜哐当一声,放下菜刀,黑沉着脸走向客厅。
伊千颜此刻泄气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咬着唇,嘟囔一声,“若不是你故意在地板上倒了油,我会摔倒吗?”
伊千颜想到她刚才连摔了两跤,心里刚才的心虚一下子不见了。
她跟着走出了厨房,看到东方子矜正在拿纸巾擦拭着不断流出的血液,她再看不过去,拿起抽屉里的一条干净棉布手帕想替他包扎一下。
她这里没有急救箱那一套,只有拿棉布先把血止了。
但东方子矜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他只是接过了那条手帕,自行包扎了起来。
伊千颜皱眉,哼,谁愿意替你包扎?
“厨房你明天再拖好了!”她嘴硬,说完冷着脸去另外换了件睡裙。
夜渐深了,伊千颜因为进不去房间,她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东方子矜黑沉着脸,他闻了闻身上的汗臭味,他竟然一天一夜没换衣服!
臭死了!
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熏死了!
“喂,我要洗澡!我还要换衣服!”
东方子矜对着正一脸好精神的伊千颜道。
“你要洗就去洗啊?难不成还要我来服侍不成?”
东方子矜把窝在沙发上的女人上下打量一番,“你来服侍我?免了吧!换个还差不多!”
“你想得倒挺美!”伊千颜回他一记白眼。
她知道他是因为没有衣服替换,想起她在新西兰收衣服时拿错了的真丝睡袍,她走到一旁的一个行李箱,拿出一件黑色睡袍朝他身上丟去。
“给你!”
东方子矜用他那没受伤的手一把接住。
这是男士睡袍?
哼!就知道这女人不正经!不然怎会有男人的睡袍呢?
他本来是有洁癖的,但,现在,这种时候,而且,他闻着这睡袍很是干净,唉!算了,将就下吧!
不过,怎么这睡袍与他常穿的睡袍好像……
东方子矜穿着那睡袍从浴室出来,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对正看电视看得发笑的伊千颜道,“我要休息了!”
伊千颜连眼睛都没抬,伸手一指,地上早放着一张凉席与一个枕头。
东方子矜叹口气,这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啊!
他现在是深有体会!
他自行铺好凉席,就那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