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个多月观察,虽然是大房的人,但这兄弟俩是可以用的。
虽然以后不排除走仕途,但现在不会呀,人总要先赚钱,衣食无忧了才能去做喜欢的事。
“三叔只想在镇上开间小酒楼,我却想像富贵酒楼那样,在别处多开几家,我对琢磨做菜最有兴致,也不方便做女掌柜。”
“总要有可信任的人替我掌柜不是。”苏芳说着笑了笑,“别指望天明哥,他更愿意在厨房里给我试吃新菜。”
“若是堂哥有兴趣,我也不会只给你掌柜工钱,分红是肯定要有的,酒楼赚,你也赚,我哥他们,我也是同样想法。”
“不必怀疑我做不到,我现在手中就攥着几千两,只不过今年我不会急于去做,我还要累积实力。”苏芳坦言相告。
反正价钱那天在这里吃饭的人都听见了,生意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谈的,今天卖掉多少东西收了多少钱,大家不问也心中有数。
原本开酒楼的事不需要这么快说出来,但苏芳更担心大房那边炸锅,三叔可是赶着马车来去,这事是瞒不住的。
苏长福听得心中一阵激荡,眼睛跳了跳,好半天没有说话。
苏芳说完就等着苏长福思考,也不催促,但也没说让他回去想想或是和家人商量。
那样的家人可商量不得,因此她现在需要他的答案,才能接着说。
“好,但凭妹妹差遣。”苏长福心里迅速盘算着,也明白了苏芳的用意。
酒楼肯定比烧炭更赚钱,但他们手里有了烧炭手艺,以后酒楼能自给自足。
而他现在就是童生出生,识字、算帐、处事都没有问题,也没有林天明那么沉默,是最佳的掌柜人选。
堂妹要开酒楼,掌柜交给他最可靠,而许以分红,是真的要带他赚钱,只有赚了钱,才有资本继续科举,而不用担心衣食。
而他也更有条件供出添儿,让他过更好的生活。而且堂妹给的是机会,却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赚回来的钱,不是堂妹施舍的。
就凭这点,他可以昂头挺胸、理直气壮、无愧于心。
但是世间有多少怀才不遇之人,缺的就是机会,缺的就是贵人。堂妹就是他的贵人,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好,今天先口头一说,这事还不能外传,年前我和天明哥要去一趟县城看看行市,最快年后就可以张罗起来。”
苏芳连忙说道。计划归计划,今天的事还是尽量瞒吧,瞒不住也要有人处理呀。而能处理的人,就是眼前之人。
“好,这事无妨,就算有人想找你要好处,不理便是,你是林家媳妇,已经出了苏家门,顶多被人说小气,却谈不上不孝,到是林家舅舅那儿你们要小心了。”
苏长福笑了笑,却又有些担心:“就算我管着奶奶不说,村里人也有眼睛看到,只怕林家那边还有得吵。”
“林家反而不担心,二十年前他们做下的事抹不去,这二十年来我们不欠林家,何况上回都闹成那样了,我还怕什么呀。”
苏芳笑了笑,并不担心那个凶悍的蠢货,以为骂得凶就有人惧怕,不过是自找难看罢了。
苏长福见她无所畏惧,也见识过她的强势,就不为她担心了。
林家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这事得从上个月底说起。
当初苏芳带了娘家兄弟们烧炭赚钱,林天学本来是想来加入一个。
但林天明不准,只说将来他娶媳妇或是入仕途都会给他一些钱,但不准他参与烧炭的事情,看都不许看。
林天学不敢跟表哥抬杠,何况又说到娶媳妇和考科举的事上了,于是吃饱喝完嘴一抹,就脚底抹油开溜了,一连半月都没有来过。
至于林文长和林汪氏,一开始还不知道林天明家烧炭的事,后来苏老太太闹得满村皆知,林汪氏这才知情就要再骂上门。
在林汪氏认为,自打苏芳进门,林天明家都要改姓苏了!
但林文长却想到那天早晨的没脸,拿起拄着的拐杖闷声就朝林汪氏一顿痛打。
如今他的腰又好了些,林汪氏已欺不住他了,被打得哇哇大叫、破口大骂,但林文长没有停手,黑着脸目光凶狠,似要打死这个恶妇。
两人一闹就闹到了院门口,招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林汪氏嚎得更大声,几乎是惊天动地、整个枫叶村都给震上三震。
“你这恶妇!当年你骂、你闹,是因我要纳妾,念你到底是我抬进门的正妻,生了两个丫头那也是生了孩子,我有愧于你也就由着你闹。”
“这么多年你到越闹越起劲儿了,以为我林文长是怕了你?以为你就能踩着我林家人的头上随便拉屎拉尿?”
“若不是为了天学想吃肉,我打不了猎,我会由着你去天明家大手大脚拿?我妹子会由着你?你真当我们林家人都是软柿子啊!”
“天明说看在天学的份上,我才想明白,这些年天明处处忍让,都是看在天学份上,若不然以他的性子,是不会与林家往来的。”
“毕竟当年我不收留他们娘儿在先,他不认舅舅上哪儿说都有理!你到好,占便宜占上瘾了,以为他是你儿子什么都该孝敬你了!”
“天明已经搁下话不认你这个舅娘了,你还要跑去骂他们,嫌上回挨打不够吗,皮好了又找抽是不是!既是如此,不如让我来打,省得你去丢我林家脸!”
林汪氏抢拐杖没成功,便朝厨房里跑,扬言要拿刀杀了林文长这个狠心汉,林文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