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象第一次发现居然有人可以把造反说的那么大义凛然。
“燕怀仁,你是疯了,这里是大内禁宫,用不了多久,禁军就会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通通拿下,就地正法,祸及九族!”沐天象指着燕怀仁鼻子大喝。
“不必这么麻烦!”,一声熟悉的叫喊,只见一身穿甲胄的男人从永宁宫内寝室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重臣们一见,顿时呆住了。
“镇国公,你是在说我吗?”来人正是禁军统领刘布郝,刘大人。
只见刘布郝和燕怀仁眉来眼去,被困的重臣都是身居高位,没有一人是傻子,这下已经很明了了。
刘布郝也造反了!
这一结论坏到了极点。刘布郝统帅禁军五千,他一反,皇宫成了所有人的囚牢。
沐天象擦亮眼睛仔细看看凶神恶煞的刀斧手,不都是原本守卫皇宫的禁军吗?
“完了,刘布郝和燕怀仁合谋造反,岂不是说现在整个皇宫大内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沐天象大惊失色。
乔老爷子火爆脾气,严厉质问:“刘布郝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枉食厚禄,皇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刘布郝嘴角冷笑,不作言语。
“呵呵,乔老爷子,人各有志,何不多言。”燕怀仁道。
“呵呵,我知道他为什么造反!”陈仲谋忽然哈哈大笑,语出惊人。
乔老爷子一拍大腿:“老丞相,什么节骨眼了,有屁就快点放吧。”
刘布郝脸色一变。
陈仲谋安抚乔老爷子,冷冷道:“看来传言是真的!”
沐天象问道:“什么传言?”
陈仲谋一指刘布郝的脸,不屑的呸了一口,不留情面的揭露道:“传闻前几天永宁宫夜夜笙歌,**之音不绝于耳……呵呵,起初老夫还以为传言胡闹,可是仔细推敲,整个后宫能不受阻止干尽龌蹉的正常男人,除了皇上,恐怕只有你了,刘统领!今日所见,正好印证我的猜测。刘布郝,你与太后有染,又怕事情败露被皇上杀掉,所以你才不得不造反!”
“什么!”
“竟有此事!”
所有重臣们大惊,头一次听到这件爆炸性的丑闻。
刘布郝浑身颤抖,没想到自己做的如此隐蔽,还是被人发现了。后怕不已,不过庆幸自己最终选择了造反,否则只能等死。
“杀了他们,一个都不准留!”
没想到,一直躲在寝室偷听的太后慕容氏听见丑事暴露,羞愤的跑了出来,对燕怀仁厉声命令道。
“刘统领,将太后搀扶下去。”燕怀仁面露寒霜,妇人之见,愚蠢透顶,杀了他们容易,可这些人的家族门客可是一股潜在威胁,没有这些人质在手如何安定帝都局势。
所以这些人可以杀,但绝不能杀多,更不能杀光。
刘布郝驾轻就熟的扛起太后柔软丰满的娇躯,狠狠地拍了下太后的肥臀,抖动美妙的波浪,笑骂道:“男人办事,婆娘家少插嘴。”说来奇怪,刘布郝如此对待太后,慕容氏居然脸颊红晕,娇羞的点了点头,两人回到了寝室,再也没出来。
燕怀仁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竟有些羡慕刘布郝这坏东西,能上到太后,哪怕身死族灭也值了。
他将沐天象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恐惧、绝望、不安、犹豫、挣扎,总总皆是。唯有陈仲谋这个三朝老丞相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燕怀仁从来吃不准这个老东西,对他抱有一种说不出的忌惮。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做思考。是跟随夜孤城陪葬,还是和齐皇慕容恪共享天下,就在你们的一念之间了,呵呵,话已至此,勿谓言之不预也。”燕怀仁泰然端坐在椅子上,四个黝黑壮实的儿子犹如四尊金刚守护在其身边。
“没想到啊,我居然会被燕怀仁这个杂种威胁!”有人捶胸顿足。
“你们都是老糊涂,我早就说他不是好人,你们偏说我嫉妒他武功高,怎么着,后悔了,吃屎吧现在。”沐天象郁闷到了骨子里。
“燕老贼,我卫欢和你拼了!”御史大夫卫欢向来嫉恶如仇,趁燕怀仁坐下后疏于防备,运起内力,使出杀招朝其袭击而来。
两名最近的刀斧手连忙上前格挡,结果被卫欢强大的掌风拍晕,“拿命来!”凌空跃起,直取燕怀仁的咽喉。
“子杰,你去!”燕怀仁不紧不慢道。
话音还未落地,燕子杰百足蜈蚣功早就酝酿了许久,一听见命令,正面与卫欢迎击上去,双手双足幻化出无数虚影,将卫欢打的头晕转向,卫欢久做中枢,武功早就荒废大半,招架不利。忽然燕子杰眼中狡黠一闪,腰带中飞出一枚毒箭,射向卫欢胸口。
“卫兄小心!”千钧一发之际,魏无忌挺身而出,用右臂挡住毒箭,另一只手夹着卫欢退回人群。
“骠骑将军你的手臂?”卫欢惊出一身冷汗。
魏无忌将右臂衣服撤掉,只见右臂肌肉干瘪僵硬,不像活人肌肤,上面坑坑洼洼无数的刀口痕迹,极其渗人,狞笑道:“我这只僵尸臂不怕毒素,救过我很多次了,如今能救下卫大人,乃是魏无忌的荣幸。”
卫欢甚是感激。
关心者上来慰问,可是大家心里阴沉如水,这里的重臣绝大部分都是练家子出生,甚至参加过开国战役的老臣也不在少数,可偏偏没有可以匹敌先天的高手……现在看来,别说燕怀仁了,连他儿子那一关都够呛。
“哎,可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