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城大的很,昨天不过是晃悠了半条街,今天从西门而入,自是另外一番景象。
对那些酒完全没有兴趣,摆在外面的小吃陈凌也不打算重新尝试。还没有自己做的好,有空还是要自己犒劳自己。
那些瓷器倒是让陈凌眼界大开,虽然都是民窑的水平,但是做工一点也不差。想到洪州繁忙的码头,这些瓷器有很大一部分会通过洪州的码头,进入长江,然后西下南洋,成为南洋很多小国宫廷的必备品。
不知道现在大宋的造船技术到了什么地步,这次来洪州正好瞧瞧,如果还没有大规模的建造,那就是一笔天大的生意,估计赵恒肯定会同意。
只是这种生意投入的银子太多,需要的工匠也太多,耗时耗力,陈凌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做。
鼓动赵恒是没问题的,最起码也能煽动寇准和王化基,他们一个需要战船、一个需要捞政绩,这件事正中他们下怀。
找一个小酒馆坐下吃饭,屋里的木牌只有几道菜。炖羊肉、馒头、米饭,连个蔬菜都没有,这饭没法吃了。
实在吃不下大宋的炖羊肉,除了盐什么都不放,还没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儿,只在下不去嘴。
张蓝风不吃炖羊肉这个臭毛病就是跟自己学的。
本来张蓝风是吃炖羊肉的,还是那种鼻子一闻到羊肉的味道就走不动路的那种,可是自从他吃过了羊肉串、吃过了羊肉火锅、吃过了炸羊排之后就再也不齿炖羊肉了。
“那都是喂狗的。”这是张蓝风对大宋风靡一时的炖羊肉的最后宣判。
李三几个人吃的看不到脸,桌子已经堆满了羊骨头,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
已经吃了一只羊了吧,陈凌看着桌如山的骨头,由衷的感叹李三他们的强大的胃口。
旁边的几桌食客正挥舞着手里的筷子指点江山,嘴里的羊肉沫喷的漫天飞舞,让陈凌躲都没地方躲。
但是陈凌并没有和他们计较的意思,甚至对他们的聊天内容还很感兴趣。
“我和你们说啊,昨天我就在银饰店的门口,看的真真切切,那小公子真是太厉害了。”
原来他们在说自己昨天火烧银饰店的事。
“那小公子功夫了得,一脚就把马护院给踢的不省人事。啧啧,你想想,那马护院在咱洪州城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结果一招都抵不过哇,真是神了。”
“听说那小公子和陈家有仇?”
“有,仇大了去了,听说这小公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因为得罪了陈家,结果被灭了门。他娘硬着逃了出来,一个人把他生下抚养成人。结果这小公子遇高人指点,学了一身的本事。这不,来报仇来了。”
几个人在那里说的有鼻子有眼,连李三都忍不住放下了嘴里的一根羊腿骨,支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差异的看一眼陈凌,那眼神在说,你不会真的被灭过门吧,那也太惨了。
脚下狠狠的一脚的踹过去,被李三轻松的躲过去。
偷袭,陈凌还不是李三的对手。
张蓝风不说说李三是皇城司少有的精明人吗?就是这样精明的?
还是说整个皇城司的智商都是这样?
看看张蓝风,觉得他的智商挺正常,赵恒没有理由找一群智商不过关的人进皇城司,那是皇帝的眼睛和手脚,又不是唱戏的草台班子。
“他这是装傻呢,”张蓝风淡淡的说道:“这家伙脑子好用的很,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听到这话李三嘿嘿一笑:“在公子爷手下当差,可不敢装什么聪明人。现在谁不知道,公子爷可是聪明绝顶的人物。”
李三说这话是真的,现在皇城司里面谁不羡慕张蓝风?
有张景这样一个师父也还罢了,连陈凌这样的人都能和他玩到一起,惹得皇城司的人很眼馋。
这次能跟着陈凌出来简直就是天大的幸事。
“回去后到算学院任职如何?”陈凌问李三。
李三跪下遍磕头,这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待在皇城司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虽说俸禄丰厚,但是年纪大了总要找个养老的地方,不能一辈子飘着啊。
这次能跟随陈凌出来,最大的愿望就能到算学院里面去当一个护卫。李沆家已经不能再招家将了,现在最好的地方就是算学院。
虽然算学院现在还没有建起来,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比李沆庄子还要好的地方。
自从出了引龙醉,谁都知道陈凌是有名的好相处,不亏待下人。
能到算学院,这半辈子的拼杀也算值了。
其他几个人也是泪眼婆娑,恨不能一刀把心掏出来向陈凌表忠心。
旁边几桌食客眼睛都直了,这是要闹那般?
酒馆的不远处就是一家青楼,名满院,是洪州有名的逍遥地。
玉儿的那两个叔叔是这里的常客。
有钱人的爱好真的很单一,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是赌就是女人,几千年来逃不出这两个字。至皇帝大臣,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围绕着这两个字转圈。
玉儿的两个叔叔在陈家不受重视,手中无权,钱包里的银子怎么花?
有一半会贡献到这家春满院吧。
只是不知道这白娘子到底是何人物,居然能引得他们两人流连忘返,乐此不疲,好几年都没有一亲芳泽居然还是色心不改。
和后世扑街的网络作者一样,写一本扑一本,扑一本写一本,执着的要死。
玉儿说这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