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揍谁不好偏偏揍他,怎么就那么会挑人吶。
“祖先生会理解的,我的课堂上不允许有人捣蛋,不然只能挨揍。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比那些说教管用多了。”柴亦烟才不管陈凌会怎么想。
她现在是算学院的先生,先生怎么会没有一点脾气呢,不然那些学生还怎么管教!
马成哎呦哎呦的趴在床上,露着已经满是淤青的屁股,上面厚厚的涂了一层草药汁,绿油油的。
“老大你终于来了,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屠夫呀,一言不合就直接把我扔出来了。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身体移轻,然后眼睛一模糊,接着就到院子了。疼死我了。”马成一边刺溜刺溜往嘴里送陈凌煮的鸡蛋面一边痛诉柴亦烟的野蛮行径。
还不错,吃的这么欢实,一看就没什么大碍。
“你可以呀,听柴亦烟说你上课的时候变成了一只戴着绿色帽子的乌龟。不是我说你,你戴什么帽子不好非要戴绿色的,装什么物种不好非要装乌龟。我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
“乌龟很好呀,长寿,我家里就养了好几只呢,准备我爹过寿的时候送给他。”
“你这个主意不错。”不想打击马成的孝心,还是不要解释戴绿帽乌龟的内涵了,不然马成这只大乌龟会成为算学院的笑话。
“以后不要招惹柴亦烟,连李三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这样的她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你弄死。今天是她心情好,不然的话你摔坏的就不是屁股,而是脑袋了。”
马成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一点都不在意,打不过没关系,但是报仇还是要的,最新实验的投石车马上就要做完了,连祖应元都拍着脑袋说这是一个好东西。一个小型的投石车,一人高,能把一块脑袋大的石头给投出十多丈。
过几天可以拿柴亦烟试试手,不敢用石头,用塞了稻草和石灰的蹴鞠就可以,反正砸不死,最多就是疼一点。
被一个女人给欺负了,这让马成觉得很没面子,即使这个人是算学院里面的先生也不行。连祖先生都把自己看做百年一遇的小天才,这个柴亦烟居然敢把丢出去,现在算学院应该已经传遍了,如果他报不了仇,那算学院就会多一个笑料出来。
马成可不想成为这些笑料里面的一个,不然的话一年都抬不起头。
陈凌身为院正,居然带头嘲笑自己的学生,把每一个倒霉蛋干的丑事都记录在案,然后印刷成一本笑话书,虽然里面的名字被换了,但是算学院就这么大,连猜都不用猜。
祖应元每天都会定时抱着那本书从头到尾的看一遍,都看了几十遍了,依然看的津津有味,笑点不是一般的低。
陈凌打算把这本书印刷出来,大宋的娱乐消费品真的太少,应该多一本笑话书,估计到时候销量应该不错。
结果被祖应元给一脚踹飞了,敢多印刷一本,老夫非打死你,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成辰这些天往算学院跑的非常勤快,如果不是陈凌拒绝,他真的打算在这里常住下去。汴京城实在没有意思,官学里的那帮家伙现在头悬梁锥刺股的准备秋后的大考,能不能再进一步,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前途,没人敢分心。
李沆给李成辰下了最后通牒,这次的大考,必须考一个举人回来,不然的话三年不准出家门,老老实实的读书。
“举人吶,我爹真看的起我,就我这样的能混到个秀才已经不错了,还举人,咱大宋一年才几个举人?你看我这样子想是能中举人的模样么?”
李成辰完全搞不懂,觉得自己的老爹对他要求太高了,又不是没有先例,大宋官位无数,随便走走后面,给他捞一个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官二代哪个不是在衙门里挂着名呢,严格的说起来也是六七品的官吶。
“我觉得你爹做的没错,你仔细想想,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虽然有了官身,但是这都是一些什么官?根本就没有前途,最多领着俸禄混吃等死,要想真正的进入朝廷,做梦去吧。你以为皇帝是傻子?看看每天朝会上那些人,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天纵奇才?都是万里挑一的变态,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我大宋最顶级的聪明人。你爹可是当今宰相,你有没有想过,他当年是如何做官的?要想家族兴盛,就必须要有一颗大树支撑。你爹现在就是你李家的大树。所以你才能这么混蛋,每天游手好闲的不知愁滋味。你爹不可能永远是宰相,有没有为你李家的百年大事想过?”
这种熊孩子就要教训,不然眼光短的让人发指,有这么好的条件还不趁早往朝廷钻,居然还好意思抱怨读书不爽。
老子当年高考都不怕,还有考研考博,哪次不是挑灯夜战!
你就一门语文课怕个屁!
老子考试又是英语又是政治的,都快烦死了。
还不是照样熬过来了。
现在朝廷的大考在即,你告诉我你说你不想读书了,这不是找着挨揍么?
“可是汴京的官学真的很没劲,每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你连上茅厕脑子里想的都是书,我都快吐了。要不这样,我来你这里读书算了,反正你这里也是书院,而且请来的先生都是咱大宋有名的大儒,有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也要给我开个后门吧。”
“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这是算学院,不是朝廷的官学,你在这里学的地方大考的时候基本上都用不到,我要是同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