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骗过你吗?”秦歌莫名其妙看着时昔,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就是玉灵丹吗?不就是千年玉灵蛟腹中精血结晶所产生的东西吗?这玩意儿虽然算得上是灵丹妙药,但也不至于让时昔这么激动吧。
时昔听了秦歌的话,兀自失神,心事重重,不知道想些什么。
“怎么?你还怀疑?本公子以人格担保,真的没有骗你。”似怕时昔不相信,秦歌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晃到了时昔的面前。
时昔蹙眉看着他,“不是不信你,你真的确定,玉灵丹在这里?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你拿玉灵丹要做什么?”
时昔一连串的问话,让秦歌有些茫然失措了,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么急干嘛?一个一个来,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什么?”
说完,秦歌一把扯住时昔的腕子,各着薄薄的秋衫,时昔似乎能感觉到秦歌温热的掌心传来的温度,里的这么近,秦歌身上的男子气息不断在鼻端萦绕。
时昔不太自然的撇撇自己的视线,手腕不经意的往后缩,秦歌当然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薄削的唇瓣几不可察的一勾,仍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拉着时昔走到椅子旁,双手扳着时昔的肩膀,让她规规矩矩的坐下,自己仍旧是低她一等的坐在她脚下的地板上,扬着脸望着她。
从下往上的角度,透过金黄的光线,他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每一根毫毛,她卷翘的睫毛,她肉嘟嘟大的嘴唇,她高高的鼻梁,还有她垂落在他面前的发丝,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现在,你想知道什么,一样一样的问,多了,本公子可记不住。”秦歌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优雅的声音从容轻挑。
“你确定玉灵丹在这里?”
“我不确定,”秦歌摇了摇头,“我只是听你和花言说这里是离恨宫的一个基地,所以才来探探虚实,没想到,想要进来,竟然这么困难,”抬头睨了时昔一眼,“还有你这双火眼金睛,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灵,这么快就认出我。”
时昔一笑,脸上一副我已经看透你的表情,“你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故意的?”秦歌没有听懂时昔的意思。
时昔嘴巴对着秦歌的腰间呶了呶,“你以为换个小号的,我就看不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秦歌恍然大悟一般看了看腰上一个玲珑精致的小葫芦,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还真是观察仔细,“那你怎么确定是我?一个小葫芦,并不能说明我就是秦歌啊?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用过这么小的葫芦,这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是吗?”时昔得意的笑着,“那你以后若是不想让我认出来,可千万不要再带着它了。我刚开始想着你可能回事绝心谷的人,没想到会是你。所以,我才去看看,但是,和你一交手,我就确定你的身份了。”
“为什么?”秦歌仔细回想着,自己一路以来,都十分的小心谨慎,尤其是进入迷蝶谷以来,更是连绝心谷的功夫都不敢用,时昔若说是凭武功将她认出来的,打死他都不相信。
“感觉,”时昔抿了抿唇,脸上神色浅浅,明亮灵动的眸子一闪一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凡是和我交过手的人,我基本上都能将他们认出来。这个世界上,人的武功、声音、动作、神态,甚至是武功的路数都可以模范,但是每个人出手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时昔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中踱步,背对着秦歌,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你有没有注意过,每一个人走路的方式都和别人不一样,无论是步伐的大小,声音,作动,都是各有差异的,即使再用心的模仿,也不能把别人的那种神韵刻画出来。”
“你这么厉害,能准确的分辨出每一个人?”秦歌难以置信的看着时昔,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个功能。
时昔默然的摇了摇头,“你太高估我了,我也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准确的分辨出来,但是十个中能看出八个吧。巧了,你偏偏是那八个之一。”时昔眼睫弯弯,唇角含笑。
秦歌清俊的眸一闪,眼底涌出一丝欣喜,忍不住又调侃道:“本公子就那么特别,让你过目不忘?”
时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缓步走回椅子边,坐下。
“只有特别的我才记不住,凡是我记住的,都是一般人,就像路边的甲乙丙丁。”
那莫小邪呢?潜意识里,猛地窜出这么一句话,秦歌把自己都吓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这么喜欢跟人比较,去计较这么多了,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小女子面前。
微微弯了弯唇,终究是不忍心破坏这么和谐的气氛,或者说,明明知道无法拥有,他宁愿看着她幸福,而不愿给她增添烦恼。
只是不知道,她幸福吗?
莫小邪的背叛,莫小邪的出尔反尔,莫小邪亲手将她推上刑台,他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样想的,更不知道现在在她的内心深处,莫小邪又是怎样一个存在。
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莫小邪在她的心里是一处伤疤,无论那是痛苦的,还是愉快的,秦歌都不想去触碰,他们之间为什么一定要加入一个莫小邪呢?
以后,他和时昔之间留下的回忆,若是只有他们两人,岂不是很美好?
多年后,若时昔还记得他,还记得他们曾经一同欢笑,这就足够了。
秦歌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却还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