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就……这个女人方才不但喊了莫小邪的名字,还出口咬了莫小邪,这真的还是叶绯云吗?不会是晕一下,脑袋坏掉了吧。
织凡看着时昔左想右想。
莫小邪淡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懵懵懂懂的对着自己咬了一口,微拢眉心,不悦道:“到底怎么回事?”
时昔看着莫小邪的几乎没有动容的表情,难道不痛?这真的只是一个梦?下意识又抬起自己的手,张口就咬,“哎呦,好痛啊!”
时昔惊呼一声,小脸痛到扭曲,可怜巴巴的看着莫小邪,“莫小邪,你就不痛吗?”
“谁告诉你朕不痛?”莫小邪黑沉着一张脸,不悦到了极点,掸了掸衣袖站起来,转身就要出去,“你既然醒了,没什么事就赶紧更衣赴宴。”
更衣赴宴?
时昔一脸大写的搞不清楚状况,再次四下望了望,这里不是寒梅宫,小脸懵懂的往这织凡,有些试探,又有些不敢相信,“这里不是寒梅宫,是凤栖宫?”
织凡转头看了看步子滞住的莫小邪,又奇怪的看了时昔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那我是时昔,是皇后?”时昔睁大了灵动的眼睛。
织凡更加莫名其妙了,这种事情还需要大呼小叫的确定一遍吗?但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织凡还是很清楚的,“回娘娘,您的的确确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至于娘娘的名讳,奴婢位卑身轻,不敢胡言乱语,但方才娘娘所说的,的的确确都是真的。今日正在举行封后大典,娘娘一会儿还需要和皇一起参加封后大典。”
“不,你们一定搞错了。”时昔连连摆手,“我是时昔,不是……”
“你本来就是时昔。”莫小邪冷喝一声,将时昔打断,深邃的凤眸绞在时昔的身,心里莫名地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叶绯云平日里虽然爱撒娇,爱使小性子,但绝对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更不会不分是非轻重,但叶绯云今日的举动着实让人不悦。
不说晚宴举行在即,就说御花园中现在还有那么多大臣等着,就是一件不合适的事情。
不耐烦的将广袖一扬,织凡眼疾手快,将从莫小邪袖中飞出的东西接住,只听莫小邪的声音冷冷传来,“你给朕记住,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段时间,你都必须是时昔,朕答应过你的事情,朕一定不会食言,但是朕也不希望,你给朕惹出什么乱子。”
话音落时,人已经没了踪影。
织凡低头一看手中的东西,当即了然,倒了杯水,奉到了时昔的面前,“娘娘,请用。”
时昔眼波微垂,看了眼那颗黑褐色的药丸,至哑药,这莫小邪对叶绯云就这么狠吗?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时昔颤颤巍巍的将织凡手中的药丸接过来,小嘴一瘪,将药丸裹入口中,送了一口水,织凡看着时昔完成吞咽,这才扭头示意绣凡帮时昔更衣。
时昔木偶一般,任由两人打扮着,心境却全然不同了,她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到这里来的,或者说应该是那个黑衣人将她送来的吧,并且给她换了叶绯云的身份,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时昔”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身份,只是那叶绯云呢?真正的叶绯云又被换到了哪里?
是去替代她做东宁的太子妃了吗?那高君雅呢?高君雅又知道吗?他现在怎么样?是死是活?
忍不住想问,但还是忍住,她吃了至哑药的不是?小手暗暗的攥紧,一颗黑褐色的药丸被时昔紧紧地攥在手心。
哼哼,想在织凡面前偷偷地将药换下来还真不容易,时昔暗暗感叹着,内心却是不由自主一点小得意,不管多不容易,她做到了。
被织凡和绣凡搀着走出凤栖宫,宫门外早有一大群的宫女太监守候着,方才她晕倒的时候,守在宫里的也只有织凡绣凡,莫小邪也是只身一人进去了,且不宣太医,实在可疑。
时昔专心留意,脚下不免有些不注意,被裙摆一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织凡眼疾手快,迅速将她扶住,不然准要在一众宫女面前摔一个大跟斗,时昔讪讪地朝织凡笑了笑,织凡只是小声提醒,“娘娘小心。”
一路乘着凤撵进入御花园,刚下凤撵,就撞不知道从何处过来的莫小邪,莫小邪一脸淡漠的朝她走过来,也不知道心情是否好了一点,面无表情的搀了时昔的手臂,一步步走进御花园。
在展恒拉长了尾音的通报声中,帝后二人相携入场,朝臣们纷纷起身,在威仪庄严的乐声中,伏地跪拜,山呼万岁。
时昔灵动的眼睛骨碌碌直转,第一眼就望向东宁使臣的那一桌,果然高君雅不在,东宁的太子妃,更是不在,只有午风铃和另外两名扈从守在那里。
高君雅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时昔心不在焉,连身边的莫小邪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才能找机会溜掉,然后去寒梅宫看看。
随莫小邪在主位落座,四下群臣言笑欢乐,时昔也没有心情顾及,莫小邪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令展恒倒了酒,一边端起自己的酒杯,一边碰了碰时昔。
见时昔仍在出神,织凡小心翼翼地轻轻拉了拉时昔的衣袖,时昔这才回过头来,织凡眼神瞟了瞟酒杯,时昔眼梢掠过莫小邪端着酒樽的手臂。
当机立断,这是要喝合卺酒了吗?唉,还真是恩爱啊,也好,时昔心中小算盘一打,反正早晚有一天,自己都是要离开的,若是莫小邪真的能爱叶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