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昔哑口无言,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的体质比较特殊,那种药对我来说撑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自动解开的。”时昔讪讪地笑了笑,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好像很蹩脚。
绣凡一脸的不信任,织凡蹙着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让她进来。”
偏殿内忽然传来,微带着这嘶哑破碎,竟是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低醇动人。
时昔的心一跳,不由得不安起来。
偏殿的门被守卫的两个侍卫缓缓打开,时昔提了一口气,款步走了进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心脏却扑通扑通直跳,她着实好奇这个“替她”死去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虽然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时昔心中还是很想确定一下,真的会是她吗?
那这背后的人又是谁?为何要调换她的身份?此人又有什么目的?
时昔心思紊乱的走入偏殿,甫入殿,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迎面扑来,还未看清眼前景象,身边一阵疾风扫过,只听身后扑通一声,偏殿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空气无法流通,室内强大的热气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强烈的味道刺激着人的感官,让人想要憋闷窒息,要不是以前就闻到过更难闻的味道,时昔真的感觉会吐出来。
内殿一侧,金丝楠木太师椅之上,一身龙袍的男人,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俊眉斜飞,黑如灈石的凤眸紧紧盯着时昔,一脸肃然煞气。看得时昔心里发毛。
“告诉朕,为什么?”莫小邪逐字逐句,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狠戾和失望。
“什么为什么?”时昔一头雾水,大眼睛只看了莫小邪一眼,就不敢再看,这男人实在是气场压人,威压甚重,让人不敢逼视。
“啊!”
莫小邪长袖一扬,一道疾风快速扫过,时昔的身子被风一带,朝前扑倒在莫小邪的面前,头上的钗环装饰尽数坠落,满头青丝铺撒了一地。
水眸汪汪地抬眸望着莫小邪,小嘴一撇,那股子拗劲儿和在门口等待的怨气一起涌上来,怒道:“你有毛病啊!我不就是没有吃你给的药吗?你至于吗?”
莫小邪薄唇一勾,唇角微挑,“至于吗?现在在你还给朕装糊涂,朕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朕问你,你为什么要对时昔动手,为什么要对高君雅动手?还有苏玉莹和张太后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你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
莫小邪一路下来,话就像连珠炮似的,搞得时昔莫名其妙,这就算是把自己当成叶绯云了,也不至于把这些事都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吧,当初张太后死的时候,叶绯云可是还在抱病昏迷呢。
即使是苏玉莹被害的时候,叶绯云不是也是受伤呆在凤栖宫,日夜有人守护吗?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臣妾不动,也听不明白。”时昔正色道。
“听不明白?”莫小邪一声轻笑,忽然扯了时昔的手腕,用了蛮力,将时昔扯进内室。
心中泛着火气,莫小邪的动作也是极其的简单粗暴,完全不顾及时昔,大跨步的往前走,时昔跟不上,踉踉跄跄的小跑跟在莫小邪的身后,还有些不及。
内帷的帘幕被拉开,时昔一震,面前出现的正是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眉眼,只是面色苍白,双眸紧闭,再也不会睁开。
床上的东宁太子妃是没有戴人皮面具的,想着是因为这里没有外人在,莫小邪在确定她的身份的时候,将面具撕了下来。
下意识的,时昔伸手探上床上那女人的脸颊边缘,想要确定一下,那是否真的就是叶绯云。
莫小邪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淡淡地凝着她的表情。
没有,整张脸都是光滑的,脸颊的边缘并没有任何动过手脚的痕迹,真的是叶绯云,怎么会这样。时昔的脑子忽然有一刻的混乱,想过,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有波动。眼前这个女人,害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几乎毁了自己的一声,可当确定她死掉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免会有动容。
“她是怎么死的?”时昔平静的收回自己的手,口吻也平静了许多。
“你不知道吗?”莫小邪声音冷硬,“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肯坦白吗?”
“我都说了不是我。”时昔也有些怒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了,怎么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不是你?”莫小邪一声冷笑,俊美的脸上皆是嘲讽和蔑视,随随一掌飞出,床榻上的叶绯云竟然被莫小邪的掌风席卷的翻了过去,刚才是正面朝上,现在依然变作背心朝上。
时昔顺着望去,俏兮的小脸瞬间扭曲难看,终于再也难以压制,胃中一阵猛烈收缩,时昔跪倒在一旁,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床榻上的叶绯云,背心大开,衣衫全部破裂,红色血肉模糊外翻,肉躯之上,心脏处只剩下一个大洞,心脏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死因竟然是和张太后和苏玉莹相同,怪不得莫小邪要说这是同一人做的,只是这个自己有什么关系?
莫小邪见时昔仍是一脸迷茫,冷眸扫过,长袖一甩,霍然有一个东西落在了时昔的面前。
“你告诉朕,这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莫小邪站定,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时昔。
时昔低着头,望着被莫小邪摔落在地上的东西,是双合玉,两块完整的双合玉。
时昔还未发话,莫小邪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