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昔有些笨拙的吻着莫小邪,口齿间淡淡香味充斥。莫小邪不过惊愕了片刻,就唇角微弯,任由时昔亲吻着。
直等到呼吸粗重,时昔像是终于把一腔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喘息着离开莫小邪的唇瓣,灵动的眸子恶狠狠地焦灼在莫小邪的俊脸之上,口气不善,“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莫小邪亦是喘息沉沉,呼吸吐纳在时昔的脸上,喷薄着幽幽异香,凤眸一弯,伸手娴熟地蹭了蹭时昔的鼻尖,“你这个死丫头,真笨,技术这么差,还敢吻朕。”
技术……这么差?
时昔汗颜,小脸立刻羞得通红,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忽然有一种自己被耍的感觉,连忙想要退开,可莫小邪那里肯给她机会,伸手将时昔捉住,长臂一旋,时昔的人就跌落在了他的身上。
时昔大惊失色的看着他,小脸更红了,“你早就知道是我,是不是?”
莫小邪唇角弯弯,俊眉轻扬,脸上揶揄之色绝绝,“也没有很早,只是你太笨了。”
“我怎么笨了?”时昔不服气的抗议。
“在你的眼里,我的警觉性真的有那么差吗?”莫小邪反口一问,倒把时昔给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莫小邪也不等她的回答,继续道:“叶绯云从来不会直呼我的名字。”
“人家都是叫邪哥哥,是吗?”时昔小脸一绷,不知怎么地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在做什么呀。
“你在吃醋?”
“没有。”时昔否定的飞快。
“你呀,”莫小邪轻轻刮了一下时昔的鼻尖,无奈道:“也只有你,敢在我的面前这么没大没小,换了其他人,早就完了。”
时昔翻了个白眼。
“你喊我的名字,我心里就有些疑虑,等到我让你服药的时候,我就完全确定了。”
“服药?”时昔一怔,“是那颗至哑药?”
“没错,”莫小邪点了点头,“叶绯云和你虽然是孪生,但是相貌和声音皆有一些不同,你的脸上有酒窝,她的脸上却没有,我给你的那颗药其实并不是至哑药,而是一颗变声药,这种药不但能使她的声音变得想你,还能使她的脸上短时间生出酒窝。只是药效太短,每日都需要服用。”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药?”时昔道出心中的疑虑,即使如此,莫小邪也不能肯定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时昔啊。
“因为你身上的味道。”莫小邪眉梢一挑,脸上忽然出现难得一见的得意之色,“”……“我的鼻子对味道特别的敏感,也因此数里之外的血腥味我都能闻到,那颗药一般人闻起来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对我来说却不同。”
“所以,我没有吃药,而是把药藏在了身上,你闻到了?”时昔呐呐地接道,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莫小邪淡然地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时昔欲言又止,没好气的看着莫小邪。
莫小邪道:“只是想逗逗你,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
时昔略略思忖,“那些东西,真的是你在凤栖宫发现的?”时昔小心翼翼,她真的不愿相信,叶绯云会联合司胜仙君,更不愿相信,司胜仙君会默许叶绯云取她的性命。
“伪造的,逗你玩的。”
“……她死了,你就不难过吗?竟然还有心情逗我?”时昔望着莫小邪。
“那你希望我怎样?难过到痛不欲生?”莫小邪反问。
时昔低头不语,她的心里也是矛盾的。
沉默了良久,莫小邪忽然叹了一口气,悠然道:“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死的人不是你,但是当看到她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甚至有一些恐惧,我以后要怎么办?刚开始,我也怀疑,我的这种心情是因为叶绯云。可是当刚才你拼了命的要证明自己,当我看到她的身上没有胎记,完完全全确定那一个人是叶绯云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就不难过了,甚至还有一些庆幸,庆幸那不是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或许,爱情就是这个样子吧,即使没了记忆,可是感情却依旧存在。”
“莫小邪。”时昔低低地呼了一声,下定了许久地心绪忽然就动摇起来,伸手紧紧地抱住莫小邪。
“嗯,”莫小邪低低应着,呼出地气息萦绕在时昔的耳畔,“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再也配不上你,我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时昔心如刀绞,喃喃地说出心底地话。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莫小邪捧住时昔的脸,将她眸底的憔悴、无奈、痛苦尽数吸入眸中,“你这段日子,一直有些不对劲。”
“没,没事,我只是担心有一天圣母会找过来,会折磨你,会杀了我。”时昔胡乱地编织着,心痛已经扭曲作了一团。
“傻丫头,我会保护你的。”莫小邪揉了揉时昔的头发,“你要记住,你的男人不是弱者。”
“嗯。”时昔拼命地点头,紧接着,又将脑袋埋在莫小邪的肩窝上,眼眶通红。
许是太累了,又许是莫小邪的怀抱太过温暖,时昔靠在莫小邪的怀抱中,竟然沉沉睡去,莫小邪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莫名地安定。
夜风依旧,森冷刺骨,莫小邪抱着时昔缓缓离开寒梅宫。
夜色中,郭迎寒从正殿走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转身吩咐侍卫将叶绯云的尸首送去大理寺。
如今,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