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是冷公子来了,时昔像是没看到一样,仍旧自己吃自己的。
莫小邪望着时昔无动于衷的背影,又看了看留下来的位置,脑海中想着织凡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中滋味不明。
晚膳前,织凡来找他,向他报告时昔的计划,他这才知道,时昔不知道抽什么疯,竟然想要撮合他与北宫灵,所以故意让织凡去找何堂搭讪,还让织凡用用美人计,好好和何堂沟通一下,尽量和冷公子混熟,这样晚饭的时候才有机会和冷公子坐到一起,也让冷公子能和北宫灵坐到一起,给他们创造机会。
当莫小邪听到时昔的这个意图的时候,简直是懵掉了,天底下又把自己的丈夫推给别的女人的人吗?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织凡身为下人,对于时昔的安排当然不能不从,但是对何堂哈哈哈,织凡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会儿恐怕要有好戏了。
莫小邪冷冷地扫了一眼,并未说话,信步走到桌边,挨着时昔坐下,果如时昔所愿,莫小邪的另一侧就是北宫灵,只是其余四人都是站着。
莫话,只有不明真相的锦里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脑袋,一屁股坐了下来。其实,方才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奇怪了,他可不是自愿站起来的,而是被两侧的何堂和织凡拉起来的。当然,他还不知道冷柯就是何堂,只是一门心思的奇怪,这哥们什么毛病啊,他的主子过来了,干嘛也要把自己给拉起来,还有织凡,更奇怪了,又不是自家的主子,她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站起的四人,独独锦里坐了下来。
织凡眉心一紧,只是自己抓的不紧,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真笨还是假笨,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出来了吗?
“你们怎么都不坐啊?织凡,北宫姑娘,快坐,快坐,你们客气什么?”时昔莫名其妙的看着站着的三个人,因为和冷柯不是很熟,而且自己始终没有猜到他的真是身份,所以只是招呼了织凡和北宫灵,若是这两人坐下了,冷柯也就不好意思站着了吧。
莫小邪抬眸,望了织凡一看,眸色深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绞在一起,是无奈、是气结、是责备,还有更多,让织凡看不懂,吓得织凡一哆嗦,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下来。
见织凡坐下,北宫灵对着莫小邪和时昔微微施礼,慢慢地坐下来。
所有的人都坐下,独独何堂站着,时昔想着这多尴尬,这家伙也一定会坐下来。谁知道,这家伙就像是木头桩子一样,呆愣愣的杵在那里,就是不坐。
“你也坐吧。”莫了一声,抬手执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优雅的咀嚼着。
“冷公子真是仁厚,对下人真好,看来冷公子不但,英俊不凡,还心地善良,为人慈和,乐于帮助他人,你说是吧,北宫姑娘?”
时昔慌乱的吞了嘴里的饭菜,见何堂坐下,赶紧接口,夸奖冷莫,还不忘顺带问起北宫灵,要知道北宫灵可是受过他的恩情,才有机会上船的。
果然,北宫灵温柔的点了点头,迎合着时昔的话,“莫夫人说的是,冷公子的确是面冷心热,为人很好。”
“就是,就是,北宫姑娘,快吃,快吃,饭菜可好吃了。”时昔笑呵呵的对北宫灵说道,这么一试探,看北宫灵那欲说还休,害羞腼腆的样子,北宫灵对高君雅的印象果然不错,要不要再试探一下高君雅呢?
“冷公子,你是哪里人啊?”时昔放下筷子,给莫小邪倒了一杯茶,眉眼弯弯地看着莫小邪。
莫小邪心中一跳,这丫头打什么主意?是因为刚刚织凡的态度怀疑自己了?还是真的要给北宫灵做媒?细细思忖了一下,说大历或者句容终归是有些不保险,“本公子祖籍东宁宜州。”
“哦,”时昔点了点头,果然是东宁的,“不知道公子怎么会来到大历的呢?”
“有些事要处理罢了。”莫小邪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时昔给他倒的水。
“公子可有婚配?”时昔继续问道。
莫小邪脸色一变,差点被水呛到,这丫头是真没看出来,还想给他和北宫灵牵线是吗?心中不由得一股莫名的情绪翻腾。莫小邪转头看着时昔:“这和夫人有关系吗?纵然本公子还未成婚,夫人已为人妇,也不能以身相许了吧。”
“你”时昔气的肠子都打结了,什么跟什么呀,这个高君雅真是够了,以身相许的到底是谁啊?
眼梢掠过莫小邪身侧的北宫灵,一张干净柔弱的小脸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尤其是看到莫小邪那阴沉肃冷的样子,眼底一抹莫名的情愫。
时昔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不爽压了下去,怒意上涌的脸上又挤出一脸明媚灿烂的笑容,“公子真是说笑了。人家都说十年才能修得同船渡,想来我和公子也是有些缘分的,所以好奇问问,公子若是没有婚配,我也可以替公子物色物色啊,有缘好相聚嘛!”
“是啊,”莫小邪忽地笑了,深沉的眸子也蕴上了一丝柔和,“本公子见夫人大度不凡,所以忍不住和夫人开了个玩笑,只是本公子已经婚配,恐怕要辜负了夫人的好意了。”
“是嘛!”时昔灿若光华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好失望,这家伙竟然已经婚配了。
时昔失落的给自己撞了一杯茶,不行,要压压惊,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已经婚配了,那北宫姑娘怎么办?眼睛一斜,眼梢掠向北宫灵。
果然,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