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莫小邪心中一惊,抽出长剑,却怎么也找不到声音传来的源头。
轰!
巨蟒庞大的身躯倒下,赤红的眼珠吐出,死死地瞪着莫小邪。
也天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粗野的笑着,“这东西还真厉害。”
“那是,”秦歌一口咬下葫芦塞,“少说也有百八十年了吧,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秦歌说着,从腰畔抽出一把软剑,三下五除二挑下尘世蟒的眼睛,扔进酒壶。
“这东西,能喝吗?”也笑天嫌弃的皱皱鼻子。
“当然,”秦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可是大补的好宝贝,泡上个把月,让那个鬼丫头喝了。”
秦歌和也笑天在这边没事儿人一样闲聊,莫小邪却在另一边找的发了疯一样,他刚刚听到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妹妹莫小魅呀,他能不急吗?
秦歌一步步走到叶绯云面前,叶绯云半靠着一棵大树,力气已经恢复了五成。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好多了?”秦歌挑眉得意道。
“谢谢公子,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报答。”叶绯云启唇,冲着秦歌缓缓一笑。
秦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了?”
叶绯云一怔,听这话,这公子好像是认识自己,下一秒,叶绯云就反应过来,他认识的肯定不是自己,而是时昔。
他救自己,不过是认错人了。
叶绯云心里明白,但嘴上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对秦歌道谢。
这时,莫小邪已经发现了那个硕大的树洞,折返回来,冲着叶绯云道:“我们走吧,我要去找小魅。”
叶绯云对着秦歌微微施礼,转头向莫小邪走去。
“喂,等等我啊!”秦歌大叫着追上去。
“哎呦,我的外甥,你也等等你小舅啊,你不能见色忘友啊。”也笑天启动大嗓门,直追秦歌,生怕再次把人跟丢了,自己的老姐再责怪自己。
时昔走入树洞,前一片黑暗,静静站着适应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时昔不太情愿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火折子,沿着高高的台阶往下走,九曲八折,也不知到拐了多少个弯子,走过多少的台阶,终于进入了一条笔直的甬道。
深邃悠长的甬道低矮而潮湿,给人的感觉无比压抑,不过这甬道的两侧倒是装着不少的琉璃壁灯,使甬道里明亮了不少。
时昔疑惑的看了一会儿,地面平坦光洁,没有一丝的灰尘,好像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看样子自己是没有找错地方了。
但心里终究是有些不放心,时昔取出十枚销骨钉,手法娴熟的发射出去。
当当当!
十枚销骨钉,每隔不远散落一枚,分别落在不同的地方。
时昔又站了一会儿,没动静,看来还算是安全的。
足尖一点,时昔轻巧的飞起,但又不能飞的太高,隔不远下落一次,在散落的销骨钉旁边借一次力。
不大一会儿功夫,时昔就从这头跑到了那头。
时昔开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只可惜了这些暗器,看来有时间还需要多打造一些才行。
回头前行,没走两步,时昔一转弯,只见迎面一堵墙,墙下端坐着一个打坐的尼姑,双目紧闭,不言不语。
估计这尼姑的年纪不小,只见她眉毛花白,眼皮松垂,上眼皮都快将眼睛盖住了。一身灰白的长衫破破旧旧,好像多年都没有洗过一样。
“师太,安好?”出于对老年人的尊重,时昔试探性的打了一个招呼。
那尼姑缓缓的睁开松垂的眼皮,看了时昔一眼,遂又闭上眼睛,口中喃喃低语,念着一句话,“一入此门中,死生皆成。”
时昔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不去深究,而是一心打探着自己的事情,“师太可知这附近可否有人养殖毒蛊毒物?”
尼姑并不睁开眼睛,而是平淡道:“施主既然想知道,何不自己去寻求答案呢?”
时昔心里暗暗不爽,我要是自己找到了答案,还用问你吗?
时昔脸上依旧挂着可掬的笑容,有点狗腿道:“弟子愚钝,还希望师太能够指点一二。”这话说的够明显够直白吧,看你给不给面子。
尼姑老神在在,依旧是眼皮也不抬顺手指着左边的一扇门,“施主不妨去那里找找看。”
看来这老尼还是挺和蔼可亲的,时昔心里想着,嘴上道着谢,转身就往左边走。
左边这条甬道里依然挂着不少的琉璃灯,石门距离老尼打坐的地方也不算远,时昔没走多远就走到了门口。
时昔刚刚站定,正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扇石门打开。
轰隆隆!
石门竟然自己开了,时昔乐得自在,但还是警惕的往里边瞧了一眼。
迎面是一面墙,光滑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进门右手边是一条通廊,里面燃着烛火,把一道道黑影打在门口的地面上。
时昔想着先不进去,只是往里面瞧两眼。
谁知道,时昔刚刚朝里面一探头,就感觉身后一股巨大的推力,时昔练功偷懒,基本功一向是凑凑合合,就发暗器还算过的去。
下盘本就不稳,又怎么经得起这么一股大力的推怂,不过片刻功夫,时昔啪得儿一声被推到在地,来了一个狗吃屎。
身后的石门轰隆一声,沉重的砸在地上,将来路封死,时昔想再看一眼那老尼都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