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化寒看着寒光乍现的匕首很是忌惮。
两个人没想到魏化寒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安心的将腰包捡起来。
只听见凶徒两人倒抽一口冷气。
没想到小小的腰包里竟是装了三千两银票。
这是什么概念?
“发...发达了...”瘦小的男人结结巴巴。
洛绵离得也不远,眯着眼睛看去,三千两银票晃得她眼睛疼。
败家子说的就是这种人吧,她想。
拿到银票的三千两很是兴奋,暗自嘀咕了后看向魏化寒,却没有半分放他走的意思。
魏化寒虽然不通世事,但也不笨。
“你们...”他想问都拿了三千两了为什么还不放了他。
“哥俩今天也没想到今天逮了条大鱼,死之前还是让你明白,怪就怪在你拿出来的太多了!”
三千两换命,其实对于官宦人家来说并不算多,但是别人总不可能知道要被打劫所以故意揣这么多吧,随随便便就拿出三千两,代表魏化寒非富即贵。
他们不过是以为小康人家的公子哥,敲诈点也无伤大雅。
今天若是放在魏化寒,只怕他们性命难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魏化寒,反正也没人知道...
想到这,两兄弟又互相看了下。
谁说没人知道!
跟他们有同样目的的小白脸不就知道吗。
高点的那个使了个眼色,矮点的那个就往洛绵藏身之处走去。
没过一会,矮点的回来了。
“跑了...”他说,“怎么办?”
“先解决这个。”很快做了决定,望着魏化寒就像望着砧板上的鱼。
魏化寒身单力薄,对方又持有凶器,知道他的希望不大,却还是作出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如临大敌。
“干什么呢!”
巷口不远处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惊到了打劫的两个人。
此时他们哪里还敢逗留,飞快的越过魏化寒往远处跑去。
“追!别让他们跑了!”
“是!”
躲在远处的洛绵见魏化寒已经脱险,便离开了。
魏化寒出乎她意料的胆小懦弱,更是打翻了之前在道云观魏化寒留给她的印象。
罢了,萍水相逢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等回了客栈,柳儿迎上前来。
“老爷夫人等急了,都准备去报官了呢。”
“能有什么事!”洛绵无奈摇摇头,就这么一会不见,爹娘都能小题大做到如此地步,把她看得太紧了。
洛父洛母好一通上看下看,确定洛绵没事后才放开她。
自打出了些许事情,洛父洛母看得洛绵更紧了,仿佛一不留神她就会出事似的。
洛绵回话的时候心里还想着魏化寒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三千两银票追回来没有。
她在藏着的时候看着那银票就觉得刺眼,谁会那么大咧咧的把三千两银票揣在腰包里,这不是在脸上写着“抢劫我”吗!
随便一给就一锭银子那么大手笔,不抢他抢谁?
她第一次见魏化寒的时候,觉得这人挺正常的,养尊处优的气质更是一览无遗,教育他那个堂妹的时候也挺吓人的。
怎么今天他这番动作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还特地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这不是给打劫的人钻空子的机会吗!
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洛绵是在柳儿的摇晃中醒的,柳儿正视图端一盆冷水来把洛绵浇醒。
“少爷,您终于醒了!”柳儿埋怨着,“老爷夫人说今日一早便走,没想到您睡得这么沉,我们马上准备走了!”
洛绵揉了揉眼睛。
昨晚她是记得爹娘说今天一早就启程,没想到她竟然睡得这么死。
三两下束好发,又扫了两口柳儿端进来的早饭,在柳儿催促声中下了楼。
“绵儿昨晚可睡好了?”洛母终究还是心疼洛绵,也就没气她昨晚回来那么晚。
洛绵嗯了声,同洛父洛母一起上了马车。
拿出昨天爹娘买的书,看了起来。
洛父洛母买了本有关于泽连风土人情的书,毕竟以后是要在泽连安居了,提前了解这些必不可少。
此去一路大概半年的路程。
大魏与泽连一向进水不犯河水,因此两国之间的商队也是络绎不绝的,之前洛父洛母曾想着同商队一起去往泽连,打听了价格后却又选择放弃,无他,和商队一起行动是要交费的。
不然商队凭什么保护货物还要保护他们?
想到大魏到泽连并没有什么险山恶水,他们带的东西又少,就只租了一辆马车,又给了马夫一百两的银子。
大魏与泽连之间来往的商队络绎不绝他们其实在无形中也相当于同商队走在了一起。
洛母是个胆子大的,对于一家四口独自踏上去泽连的路并没有什么害怕。
洛父当然是遵循洛母的意思。
洛绵前世这时候还在幸江县呆着,没有听见关于这些信息,也就无声同意了。
其实她不同意也不行,若是真要搭上商队,他们起码要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全拿出来,可他们拿出来了,等到泽连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洛父当知县时一向廉洁,他们全身上下也不过三百两,其中一百两还给了马夫。
可想而知,除了他们自己走以外再没有别的方法了。
临到城门口时,马车被人拦了下来。
洛绵面无表情的看着魏含琴一张灿烂的脸和沈久远一张淡漠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