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赶集回来了?”
于乐的心情是明亮的。老爹有点小误会,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终清者自清,浊者自……直吧,我有证据!
想来老爹也不会把这事儿给老娘说,老娘的执行力就超强……
核桃自然是装进了乾坤袋里。
五个装满核桃的编织袋,只了占个边边角角。
灌溉之说,当然只是笑谈,咱不是资深快递小哥吗?
至少可以搞个大规模远程物流嘛!
你想啊,装上一袋子大白菜,坐飞机就到首都了。到了菜市场一撒,艾玛一座白菜山!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浪里个浪浪……
刚走到瓦屋村,却见老娘急匆匆上山。赶集回来,手里却没拎点东西?
“哎,乐乐,娘正找你呢!”老娘拉着于乐靠路边站。
于乐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那闺女不错,沧海大嫚儿呢!”老娘一脸的兴奋。
沧海大嫚儿,是个专用名词。
城市里的大姑娘,个子高挑,模样周正,热情豪爽不计较。
除了干家务活儿容易闹笑话,分不清盐和糖,烧土灶容易失火,爱拿大块肉喂狗,吃饺子蘸醋……再也没什么缺点!
对于进城打工者来说,娶个沧海大嫚儿,那就是成功的标志,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所以十里八乡有很多琐碎的传说……
“娘,你是说……姜晚?”于乐脸皮抽得飞起。
“对啊对啊!你属龙,她属马,龙马精神,再般配不过!娘还要来了她的生辰八字,这就去找刘半仙给掐掐……”
于乐想死。
“对了对了,听她那意思吧,娘也没细问,她好像只有一个妈妈?你赚了,不用伺候老丈人!”老娘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
老娘出马,效率还挺高?
这还叫没细问?
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道没有老丈人,呸呸!
“娘哎,你可真是我亲娘!”于乐撒腿就跑,得赶紧去救火啊。
老娘站在路边上愣了一下。
亲娘?我当然是你亲娘了,十月怀胎生了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
爹有假的,娘还能假的了?
我还没说那闺女的长相呢,胸还行,屁股就小了点,不过咱也别计较那么多了!
你爹也是,从来都不关心这事儿,今儿突然就撵着我跑过来看看,说差不多就定下来……
回家我再说你!
儿子的婚姻大事呢,哪能差不多呢,我得先去找刘半仙……
老娘步履轻盈地爬山去也。
小雀雀在天上振翼疾飞,于乐在山路上撒腿狂奔。
寻常半小时的路程,今天一刻钟就跑到了。
山野小店的后院墙处,于乐放慢了脚步,平缓一下呼吸,又使劲地揉了揉脸,挤出好几种笑容来,都觉得不太理想。
咦,好像不对劲!
小雀雀越过院墙后,于乐顿时尽收眼底。
姜晚急匆匆从第二排房子中跑出来,那里是她和女娃们的宿舍。
西头第一间客房门口,老山叔被一个光头男架着,另一个疤脸男正抬腿踹向老山叔的肚子!
姜晚拐弯后捂住了嘴,想喊又不敢喊。
小朵!
于乐紧急加速,跑得口眼歪斜,画面还在继续传来。
小朵鬼鬼祟祟地靠近过去,手里拿着个手电棒,狠狠地捅向了光头男的腰眼!
“啊——”
电火花闪烁,光头男一声惨叫,抽搐着倒地。
接着抽搐倒地的却是老山叔。
“啪!”
手电棒掉在了地上。
小朵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我没电老山爷啊?
疤脸男一脚踹空,险些摔倒,却是狞笑着捡起了手电棒,一摁开关,噼里啪啦闪光。
姜晚急冲过去,要把小朵抢出来。
华小水和华小山也冲了过去,各拿了一条短木棒。
包括姜晚在内,怎么看都像是羊羔冲向了饿狼……
疤脸男旁边的另一条大汉,劈手抓住小朵的后脖领子,轻飘飘地提到了半空。
“坏人!放开我,坏人!”小朵悬在半空拳打脚踢,居然没有哭。
姜晚冲到了近前,却是无计可施。
华小水和华小山手持木棒站在了姜晚两边。
疤脸男狞笑着蹲了下去,慢腾腾地拿手电棒去捅老山叔。
一辆商务车发动起来,院内调头,驶到了疤脸男附近,再调头朝向院门。
车门打开了,鼻环男探出头,“疤哥,先把光头哥弄上来。”
光头哥还在地上抽搐。
疤脸男却没理他,依旧伸长了手臂,稳稳地捅向老山叔,眼睛却看着姜晚。
姜晚神色急剧变化,“不要!”
正在此时,商务车却是动了,缓缓地倒向了疤脸男!
“哎哎,你特么踩刹车啊,疤哥快躲开!”提着小朵的光头男大喊。
“我全身都麻了,动不了啊!”鼻环男手忙脚不乱,却也只是左手在动。
疤脸男回头看时,就看到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后……
惊悸之下,光头男手一松,小朵应声而落。
姜晚手疾,猛冲上前,接住小朵就跑。
鼻环男一直在努力,刹车也终于见效。
商务车的后半部分微微翘起,右后轮正压在疤脸男的肚子上……
这番动静足够大,另两个房间的客人也都进了院子,表情各异地看着热闹。
姜晚抱着小朵,华小水和华小山手持木棒分列两旁。
另外六个小娃娃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