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源长老脸上的笑容一滞,猜到是白长河说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东方长老,这话是从何说起……”
话还没说完,东方长老就不客气的挥手打断:“不必多言,我都知道了,长河看上你徒弟,那是她的造化,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们倒是觉得委屈了?哼!总之一句话,要我出手可以,东西我要,人也要。”
这话一说出来,大厅里的空气就凝固了——原来他是知道白长河所作所为的,但却选择了支持?
很显然,这位东方长老也是个护短的,而且完全不讲道理。
“清儿姑娘,我对你是一见如故,而且以我的能力,我自信可以让你过上比其他女子都要好的生活,无论是丹药、功法、法宝还是其他什么,我都不缺,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白长河深知这是表现自己的时候,虽然有仗势欺人之嫌,但无疑这种方法最直接,也最有效。
他是笃定青云宗急需师父帮忙,所以才敢这般有恃无恐。区区一名女弟子,难道还比宗门的百年大计更重要?
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清儿只觉得异常反胃:“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我对公子并无好感,公子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强扭的瓜不甜,公子还是莫要再苦苦相逼。”
白长河脸色微变,喝道:“清儿姑娘,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不识好歹,难不成你真要因为一己之私坏了宗门的大事?”
这话戳中了清儿的软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宗门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重于泰山。
白长河面有霁色,说道:“若你现在答应我,我之前的承诺依旧有效,我师父也会为你们布置拘灵阵,若是不答应,那咱们转身便走。”
然而还不等清儿说话,源长老已经断然开口道:“清儿的终身幸福由她自行决定,但我绝不能容许有人逼迫她,白长河,我念你是晚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但你若再敢放肆……”
“你当如何?”白长河的师父东方大师猛然睁眼,一股浩荡的气势冲天而起。
旁边的王昭麟等人登时被这股气势惊退,口中倒吸一口凉气:“金丹后期修士!”
王昭麟的师父便是金丹后期,所以一察觉到东方长老的气势,就判断出了对方的修为。
大厅内,源长老的脸色也是一变,他虽是青云宗金丹长老,可因为一心管理药山,拖累了修为,实力远逊于东方长老,双方要是真打起来,他还真不是对手。
“你要和我动手?”源长老面色阴沉道。
东方大师嘿嘿一笑:“不敢,但若有人胆敢再冲我徒儿嚷上一句,我便不介意把这里拆了……只要不伤人,执法队也不会找我麻烦,顶多赔些灵石罢了,倒是源长老,青葫堂若是被拆了,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赤果果的威胁!
源长老白眉紧锁,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白小飞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行了,源长老这边显然被对方拿捏住,光他们师徒二人怕是干不过东方大师,只能自己插手了。
这种时候选择强出头,白小飞可不是傻的。
一来是他有任务在身,如果让东方长老他们得手,把清儿姑娘抢了去,那他上哪儿完成任务去?不举十年谁来赔?
二来他对清儿姑娘很有好感,能帮到她的话,他也不介意惹些麻烦,反正现在的飞云宗最不怕麻烦了,谁他妈要是敢来,直接求宗主大大杀上门去抽他们鞭子,看谁拦得住。
然而还没等白小飞开炮呢,倒是东方大师先一步发现了他的存在,眉眼轻抬,冷笑了一声说道:“刚才就是你多管闲事?我倒是奇了怪,什么样的宗门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看样子是你们宗主管教不力,说不得我要替他好好管教你一番呢。”
白小飞心中呵呵,我还没找你麻烦了,你倒先来挑衅我了?
正要说话,王昭麟却先一步挡在了白小飞身前,傲然对视东方大师,不卑不亢道:“东方大师,以您的身份和地位,何必为难一个后辈。”
东方大师目光一寒,一股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又是哪儿来的无知小儿,我说话的时候岂有你插嘴的余地?”
王昭麟被这股气势压迫,身躯陡然僵硬,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但他咬着牙不肯退,担心伤及身后的小师弟和袁飞。
但王昭麟的修为岂能和东方大师抗衡?只一会儿功夫就见他气息紊乱,冷汗涔涔,怕是再强撑一会儿就要受了暗伤。
白小飞暗道不好,急中生智道:“东方大师好大的威风,仗着一把年纪欺负后生晚辈,小子真是长见识了,不过,既然东方大师敢做初一,那就别怪我们返回宗门之后禀报宗主,让他老人家也上你们宗门去找人切磋切磋。”
东方大师闻得此言,锐利的目光猛地一收:“你们是飞云宗弟子?”
白小飞呵呵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东方大师只是个欺软怕硬之辈?不过大师您也不必太担心,我们飞云宗虽然护短,但也不会坏了规矩,您对我师兄动的手,那我们宗主肯定只会对您的弟子动手,您很安全。”
白小飞话一说完,东方大师和白长河都愣住了。
对方居然是飞云宗的弟子!糟了!飞云宗宗主可是个连彩云门都自叹弗如的强人,他若要替弟子出手,谁能挡得住?
白长河此时更是汗流浃背,一股寒意嗖嗖的往脑门子上冒。
他看了一眼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