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站在敞开的窗前,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蓝天,懒散地伸展一下腰肢。
窗台上,放着一个鸟笼,笼子开着口,两只不知名小鸟在吱吱地叫着。
宝钗抓起一撮小米,放在手心里,一只胆大的小鸟就飞到她的手中啄食,小小的嘴尖,啄得宝钗手心里痒痒的。
轻轻的握住手,小鸟受了拘束,就吱吱的叫了起来。一松手,就飞了出去。
珉四哥就象这只小鸟儿,若是握得紧了,他就被拘束的动不了了,若是放了手,他就飞走了。
这里面,可是有着不少学问呢。
宝钗心里想着,又觉得脸上还有些发热。想起刚才跟珉四哥的亲热举动,就有些羞臊起来。走到镜子前,开始整理已经几乎完美的妆容来。
就在隔壁,沈冰衣的屋子里,此时也是一番旖旎的情景。
沈冰衣也是一脸娇媚,额头已经挂着微微的香汗了。一只手被贾珉握着,任由他轻轻地揉搓着。
“怎么样,跟宝姑娘的婚事定下了?”
沈冰衣这么一说,贾珉就又吃惊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是宝钗跟她说的?应该不会啊。这样的事情,在没有定论之前,谁会先跟别人说?况且还不合礼数。
以宝钗的心智和性情,断然不会跟别人说的。
“看,让我说中了吧。你也不要瞎猜,没人跟我说起的。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
“冰衣真是聪明,你是怎么揣摩出来的?”
“我们女人家看事情,自然跟你们男人是不同的……。”
听得沈冰衣一分析,贾珉就豁然开朗了。冰衣果然是聪明的女人。
原来每个女孩儿都不简单啊。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回到苏州去了,如今又到了这里吗?”
“想啊,我正要问呢。这不是刚才忙,没顾得上吗?”
“就知道贫嘴,一来就轻薄人家。”
沈冰衣伸出纤纤玉指,在贾珉头上点了两下。
“当时我就不让你回去,你偏偏要走,如今转了一圈儿,还不是又回来了?”
“若是没有赵半城他们,我也是不会来的,他们说要到你这里,一蛊惑,我不就来了嘛。”
“不过,到底也是心里有些放不下你,想着你在这极北苦寒之地,一个人应该是非常孤独寂寞的。没想到,这里却是莺莺燕燕的,我倒是多余来了。”
“多乎哉,不多也,即便是再来十个八个的,也是不多的。”
“尽说些胡话,若是来个十个八个的,岂不是要累死你。”
说着,沈冰衣就去轻轻地拧贾珉的嘴。贾珉顺口就把手指吞进了嘴里。吓的沈冰衣急忙抽了回去。
“好了,你先不要动手动脚的,坐好了,我跟你说正经事儿。”
“这就是正经事儿啊,人伦大统,最是正经不过了。”
“大白天的,人多嘴杂,待到晚上夜深人静时,你再悄悄地过来。此次一来,自然就是不走了,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呢。”
贾珉一听得叫他晚上过来,如听纶音,立刻心下大喜,觉得有了期待,这才老实了。
“我这次来,是想干回本行。”
还当歌妓?不会吧?
“只是这回跟以前是不一样的。以前是别人当鸨母,这回是我自己当鸨母了。”
唉,鸨母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难听了。如此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叫这个名字,有些煞风景了。
对于沈冰衣要到卜奎开妓馆,贾珉还是非常赞同的。
目前,卜奎还没有一家妓馆。这里的人,很多事都是外来的。其中主要以士兵、书吏、衙役和商人为主,寂寞了,难免就要排解一下。
有了妓馆,就可以让许多外地人留下来。即便是过路的,到时候也会紧走几步,赶到卜奎来歇宿,他们来了,总是要吃要住的,不就是把钱留在了这里?、
等将来有钱了,到时候给士外津贴,叫他们到妓馆里逍遥快乐一回,军心也稳定些。省得一个个年轻火力壮的,瞅着别人干着急。也算是成全了冰衣了。
“冰衣啊,我倒是有个主意。”
“说说看,你的主意,自然都是好的,一旦用上了,定会赚大钱的。”
“吃喝和姑娘们这自是不用说的了。唱个小曲儿什么的,也是该有的。我劝你反过来想一想。”
“反过来想?”
“对,就是不要只是姑娘们唱,还要叫这些顾客们唱,无论他唱好,唱坏的,都是要付钱的。”
“他唱歌,还要给我付钱?”
“卜奎的人,大多都是外地流入的,每个人都会唱上几句家乡的小曲儿,是吧?到你这里唱上几首,也借此抒发思乡之情,你买个丝竹班子,到时候给他伴奏,定会有人愿意花钱去唱的。”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沈冰衣忽地站了起来,倒是把贾珉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
“这么缺德的主意,哦,不是,我是说,这么绝妙的主意,你都能想得出来,若是这样做了,定会宾客如云的。”
“冰衣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说错了呢。”
“官人,没错,没错,你说的太好了,来,为了官人的好主意,奖励你一下。”
沈冰衣说着,给了贾珉一个长吻。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这才分开。
“你还需给我的妓馆起个字号。”
“不叫妓馆,就叫红楼夜总汇如何?”
“夜总汇?”
“对,晚上人人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