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郭圣通存心为难她们?
刘秀不为所动,“我也还是那句话,您请回吧。
内人实在是无计可施。”
他望向谢躬,说出了常夏和羽年压在心底许久的话:“她是人,不是神。”
诸将颔首,无人肯上前为谢躬分说求情。
谢躬苦求无门,只得无奈告辞。
他回了自个儿营帐后,枯坐良久方才执起案上笔,颤颤巍巍地写了回信。
…………
刘秀帐中,诸将在谢躬走后各自分派到了事务便散去,只有刘秀二姐夫邓晨和邓禹借故留下。
他们想说的话出奇一致,是以彼此对望一眼后,邓晨便示意让邓禹说。
邓禹点头,看向刘秀:“主公难道不知道谢躬有借题发挥之意吗?他想借此和我们之间划清关系。倒不如请主母去看一眼,反将他一军。”
刘秀摇头,“不行。”
郭圣通那般纯善的性子,能断然拒绝已属理智。
倘若他再叫她上门,她定然受不了那范式的泪眼,如何都要尽力一试。
最终的结果,并不会因为她的善心而有所改变。
不是人人都有大难不死的运气。
到那时,谢氏如果蛮不讲理,咬定是她害死了范式母子岂不有嘴都说不起了?
他把这话深埋在心底,只淡淡地道:“还用不着为了谢躬去逼迫我自己的夫人,他虽颇有些才具,但愚忠于更始帝。
与其费尽心力去拉拢他,不如趁早省些力气也好。”
二人点头,便也不准备再就此多说。
正在此时,有兵士掀帐而进。
“主公,尚书令部下文成易不肯听从军令,在城中四处烧杀劫掠,行径令人发指。”
“什么?”
帐中人一起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