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一脸尴尬,没有回话。他看了兰绫玉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兰绫玉瞪了楚天阔一眼,不依不饶:“你对烟香怎么交代?”
闻言,楚天阔松了口气。原来,她是替烟香不平。他微微摇了摇头,呵呵一笑:“我娶妻成家,关烟香什么事?”
一句话,把兰绫玉顶得哑口无言。
迟乐在旁边看着两人一言一语,插不上话。他心里也是挺为难的。他知道烟香跟水脉心里都爱楚天阔。不管楚天阔选择谁,对另外一个人都是伤害。他不希望烟香伤心,也不希望水脉伤心。
这问题,就交给楚天阔自己解决吧。
他看着楚天阔,字斟句酌地问:“你想清楚了?”
这下,楚天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面对迟乐这么严肃认真的询问,楚天阔只觉得浑身一震。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涌上了心头。他是想过要跟水脉成亲,可是,说出定亲的话后,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不安。
他又无法解释,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只能大方地承认:“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说到做到。”
楚天阔的态度都这么坚决了,兰绫玉和迟乐又能再说什么。只能希望烟香想开点了。
迟乐低低咳嗽了一声,催促起来:“你决定要娶水脉,不如赶早吧。下月初五怎么样?你要同意,我就去发请帖了。”
楚天阔一听迟乐说把日子定下来,心里咯噔了一下,迟疑了片刻,轻声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迟乐回去后,把这消息告诉了水脉,水脉的欣喜竟难以形容。
迟乐一副长者样,吩咐着:“离成亲日子还有半个多月,要快点做准备了。明天,你跟天阔去定两套喜服,再置办些婚礼上用的物品。”
水脉突然红了脸,低下头,柔声说:“这些事,不是男方该办的吗?怎么好叫我一个女儿家主动?”
迟乐皱着眉头看她,沉重地叹了口气:“你就别矫情了。楚天阔稀里糊涂的答应想跟你成亲,你还等着他主动?别犯傻了。打铁要趁热。你不主动,有多少女子等着主动呢。”
水脉闻言不解,抬眸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阔不是真心想娶我?”
迟乐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们就要成亲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去给你们印请帖了。你自己也准备准备。”
这个晚上,水脉失眠了。她纠结着,楚天阔是不是真心想娶她的。纠结了一个晚上,才下了决心,幸福要靠自己争取的。
一早起身,梳洗打扮后,水脉就来碧香山庄找楚天阔。楚天阔一听说她的来意,心里没来由的一沉。
他慢慢接受了,他即将要成亲的事实。
他和水脉一路穿街越巷,后面跟着胡管家和下人,来到热闹的街上。楚天阔一副无精打采,强颜欢笑样。两人进了一家门面很大的衣铺,水脉吩咐老板裁剪两套喜服。
老板先给水脉量的身,等到要量楚天阔身时,楚天阔不知道哪去了。
水脉对着老板尴尬地笑了笑:“稍等片刻,我去找找他。”
水脉刚迈出衣铺大门,远远望见楚天阔站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与小贩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
看着楚天阔眉开眼笑的神情,水脉看得痴痴呆呆的。在她发呆时,楚天阔已经拿着两串冰糖葫芦过来了,笑着递给了水脉一串。
水脉接过冰糖葫芦,有些诧异。他不等着量体裁衣,竞是为了去买串冰糖葫芦。这与他平蚀笙嗑锻ァ
楚天阔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哈哈大笑起来。
水脉更是疑惑不解,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楚天阔笑着跟她解释:“我是想起了烟香。前几月,她从碧香山庄偷跑出来,身上没钱,居然敢吃别人的冰糖葫芦。”
水脉微微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如同骨鳗在喉。她定定站在那里,仿佛被当场泼了瓢冷水,从头凉到脚。
本来水脉昨晚就没休息好,加上此刻心里难受,在楚天阔看来她表情怪异,一脸憔悴。他不禁关切地问:“水脉,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水脉微微回神,脱口而出:“烟香呢?”
楚天阔想了想,说:“她护送一个姑娘去昙花山。过两天,她会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听到这句,水脉先前的不悦一扫而空,像吃了定心丸,拉着楚天阔进去试衣服。
经过了两天的奔波,烟香和林小曼到达了昙花山。
沿途,风景如画,山水含情。
烟香却是愁容满面。
一路无话。
到了昙花山,向人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长风镖局。
长风镖局坐落凤城以北的昙花山下,依山势而建;四周的墙壁似波浪般起伏着,自然、和谐,又不失典雅。长风镖局是座气势雄浑的宅第,凌空高耸的朱红柱,朱漆大门,门顶绚丽巨大的匾额写着‘长风镖局’四个漆黑大字。
她们两人站在长风镖局大门前,对着门口站岗的小斯通报了姓名,说出要求见老夫人。小厮进去通报,一会儿,就有个丫鬟前来领她们进去。
长风镖局后院劈有练武场,烟香和林小曼跟随丫鬟往里走,看见许多镖师在练功。
到了大堂,看见一个妇人,身穿褐色裙衫,约莫三十几岁年纪,容貌端正,脸上有些许皱纹。她看见林小曼,万分激动,从凳子上站起来,走了过来。
林小曼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