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福本来就对自己这好吃懒做的侄儿感到头疼,现在还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要自己来替他擦屁股,邓艾福心中有气一直都不肯和廖勇昌谈妥这赔偿一事。
事情拖拖拉拉的拖了整整半年还没有一个结果,这廖勇昌镖局里有几位镖师气不过,一夜酒后糊涂,几个人跑去放火烧永和镖局,而当时永和镖局大部分镖师都外出走镖,家里留下的男丁不多,大多数都是妇孺老少。
当时火势很大,永和镖局里有8个人被大火活活烧死,死去的人里有邓艾福的双亲和小女儿,还有和他相处多年的弟兄。
出了这事情后,廖勇昌也没有包庇自己镖局的人,而是送官治罪了,可是走镖回来的邓艾福和永和镖局的镖师不乐意了,他们觉得这廖勇昌和官府勾结,才给那放火的几位镖师判罚了一个流放。
廖勇昌当时为了平息邓艾福的怒火,答应给邓艾福赔偿,可是邓艾福是个恩怨分明的急性子,偏偏不要廖勇昌这些赔偿,非要来个一命抵一命,说死了多少人,他们永昌镖局也得死多人,死了小孩就要死一个小孩来赔偿。
当时廖勇昌认为此事极为无礼并没有答应,此事也在一段事件里没有获得妥协的结果。
可是这邓艾福竟然连同他们永和镖局的全体镖师,在廖勇昌给他父亲做寿大摆筵席当天夜里杀入他们永昌镖局。
当时血拼的场面十分恐怖,而当年原太府府衙也没有即时出手制止此事,廖勇昌和邓艾福在血拼过程中相继死亡。此事可谓是当年原太府最为轰动的人间惨剧。土地爷说到此处叹息摇头.
朱柔乾问道:“土地爷,您当时在职么?您知道这事情怎么不管管呢?”。
土地爷无奈一笑,轻声说道:“朱当家呀,万事离不开规矩二字,土地庙管的是阳间鬼魂之事,当时我很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我能出手么,我出手调解这事那可是犯了天条的呀”。
朱柔乾点头说道:“那后来呢?他们成了鬼魂后还想要找对方报仇,然后在原太市当了百年鬼魂,然后还建立了自己势力么?”。
土地爷苦笑道:“就是如此,那些镖师是什么性子,都是习武之人,讲的是一个仁、信、义三个字,他们死后魂魄来我庙里报到的时候差点就动起手了,由于他们心结难抒,我又怕涉及此事且无辜的鬼魂会受到牵连,于是安排了廖勇昌和邓艾福的家人前去隔壁州府的土地庙那边报到并且进入地府”。
土地爷说到此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可是这廖勇昌和邓艾福死后却不消停,为了处理他们的事情,当年乾坤客栈的当家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给他们在我土地庙管辖的范围里,划了两个无人出入的深山老林让他们各自安生,当时我和当家的都觉得只要事件久了,他们放下心中仇怨便可送往地府,可是谁曾想,事情又闹了起来了”。
朱柔乾皱起眉头问道:“又闹起来了?我说土地爷您能说重点么?要不你直接告诉我要我怎么办,要抓还是要降的直接说明不就了事了么”。
土地爷眯缝着眼看着朱柔乾说道:“年轻人,莫着急,我不说清楚,你也不好处理此事呀”。
朱柔乾叹气道:“好吧好吧,您老呀慢慢说”。
当时乾坤客栈的当家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确实不错,这廖勇昌带着他的镖师去了原太府北面的树林里呆着,邓艾福带着他的镖师去了东面的树林里呆着。
虽然他们都在一个山里,可是都各自没有越过当年定下的界线相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十年,可是时代变迁,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现在的原太市会会在那个地方盖起了高楼大厦,还在那座山里头建设了一条‘己’字的街道呢。
朱柔乾问道:“这建设发展难不成也妨碍到了鬼魂么?”。
土地爷笑道:“唉,当年我们是让他们不要离开那座山,可是这建设发展把北面那山头铲走一大半,而那条鸽子笼街正好建在了当初定下的界线上面,后来他们两拨鬼魂也不知道怎么的,这邓艾福非要以这条街道作为新的界线,原本就少了一半盘踞地的廖勇昌当然不肯答应,因为他发现这东城街并非纯粹的‘艾斯’型,我说英文你听得懂么?”。
朱柔乾苦笑说道:“我明白,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他们斗殴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条街道对吧,邓艾福吃多了一些占地面积,这廖勇昌本来可逗留的地方就少了,现在还被对方给吃去了一些占地面积,他不答应然后带着小七去和邓艾福血拼对吧”。
土地爷听到这话双眼一亮拍手说道:“没错,就是这意思,实话说吧,这事情以前是你们乾坤客栈前任当家处理的,理因也又你们再次出手处理,老头子我呀,实在没法子处理了,最近还是鬼月,这两拨上百年都不消停的家伙又闹了,唉…”。
朱柔乾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行呀,这事情其实挺好处理的,我今天就去会会他们,我先回去了,你老继续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