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
别人的前世记忆都是用来发财的,而李赫前世的记忆却是用来找凶手的。
即使陪着凌清冽这个非常优质的小姐姐,李赫也实在有些郁结。至于当英雄拯救银河系……神经病,他又不是真的少年。
也许,唯一能让李赫松一口气的,是他这个前世的记忆并不是一览无遗的摆在他脑海里的。换句话说,是要遇到案件、事件才会触发他脑海中的信息,就像季寥,也是遇到这个人,而且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很费力的才找到脑子里的档案的。幸运的是,遇到季寥的时候,是在案件发生的前边,拼了一条命,总算是阻止了案件的发生。
比起破案来,像救了季寥这样提前阻止罪案的发生,才是最佳的解决方式吧?如果李赫的脑子里现在就有着一堆一堆情绪的犯罪档案,那么他是不是别的事情都不用做了,专心就去阻止罪案发生去?如果这才是重生的意义,李赫觉得自己会疯的,他就想当个俗人,连文艺青年都不愿意当,去当罪恶克星那简直就生不如死。
然而如果那些信息真的都清晰的摆在他眼前,他又能做到视若无睹,一门心思只管去发财泡妞吗?太考验人心了。
所以现在这个状况,李赫也是大大的松一口气,别无他求。
李赫虽然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跟着凌清冽大晚上的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的样子,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然而实际上,前世的档案里,那个被肢解的女孩就是在这条街里出没的。他甚至知道凶手现在正在哪里,也知道那个遇害的女孩并不是他给凌清冽分析的不正当职业的从业者,但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证明他是毫不知情的。
特么的,为毛重生也这么累呢?
李赫的情绪是真的不高,而这在凌清冽看来,也十分合理十分正常。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拐进这条巷子来了,这是一个典型的城乡结合部,狭窄而年久失修,排水功能很糟糕的街道,几乎全坏掉了的路灯,贴满野广告的电线杆,还有从阳台里伸出来,几乎就晾晒在街道上的晾衣杆,甚至还可以看到一只中华田园犬追着一只公鸡从界面上穿过。
其实这地方他们也并不陌生,这条街叫梭石巷,小时候他们也曾经来过,那时候这里没这么偏僻,也没这么杂乱,还有不少工厂宿舍,和季寥出事的那条电厂路有些像,只是后来工厂撤走了,农贸市场搬过来,一度也很兴旺。后来农贸市场也搬走了,却搬不走一地鸡毛。
凌清冽也记起这条巷子来了,也没那么多伤感,两个人骑着摩托慢慢的从巷子驶过,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着线索。如果尤可为这时候看到他的摩托他会哭的,因为好好的一辆宝马,现在涂满了泥浆,连标识都看不出来了。不过这是李赫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的,他和凌清冽换的衣服也是请山庄的服务员在批发市场买的高仿阿迪达斯,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高仿的款型,既然是来寻找线索的,就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尽管凌清冽本身就够引人注目的。
李赫从来就不信那些电影电视里搞个帅哥美女去卧底的套路,真的卧底,必须是大众脸,而且绝对是那种一走进人群中就没人认得出来的那种。
这时李赫把摩托车停在了路边的一个公共厕所前,假意要上厕所,进了厕所捏着鼻子从这个老式公厕的窗格往外看去,果然,凌清冽闲不住,她走到马路对面的一个小杂货铺门前,很客气的向看店的一个老奶奶打听:“阿婆,我跟您打听一个人。”
李赫笑了笑,就算阿婆什么都不给凌清冽说,在这附近她也总能问到一点东西来,这个小女警的工作态度和主观能动性还很是没说的,不枉费自己处心积虑的把她引到这附近来。
不过李赫还是低估了阿婆的八卦之心,当凌清冽按照他们缺乏依据,在真正的办事中绝对会被训斥想当然的描摹出来的一个女孩的形象介绍给阿婆之后,阿婆抬起头来,没有看着凌清冽,也没有看着正走过来的李赫,倒像是跟空气说话一样,让李赫都情不自禁打个寒颤,然后她问:“你说的是杀猪匠家的那个野丫头吗?”
凌清冽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说我们不是坏人,问阿婆有没有见过她。
然而阿婆才不管她是好人还是坏人,自顾自的就说:“杀猪匠家的那个野丫头不是他亲生的,是他老婆带的拖油瓶。杀猪匠的老婆就不是个正经女人,带的拖油瓶也是个狐媚子,那丫头太野了,十六七岁,书也不好好念,就整天跟街上的小混混在一起,染头发,纹身,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凌清冽一听,那个女孩的年龄和他们根据尸体的推测很接近,而且纹身这个线索也有,虽然还不能真正说明什么问题,也总算是线索。不过最开始他们推测那个女孩是个不正当从业者,现在打听到的却又不是,但死者的人际关系一样的可以找出很多重要的线索来。
凌清冽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李赫却走了过来,什么也不问,就跟阿婆买了两包烟,还是阿婆的杂货店里最贵的中华。虽然知道肯定是假的,不过也无所谓,李赫熟练的拆开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又点了一支给这个阿婆,让凌清冽感到惊讶的是,阿婆竟然很高兴的把烟接过去抽了起来,然后来了劲,招呼李赫和凌清冽凑近一点,小声的,但充满八卦意味的笑着说:“那个杀猪匠也不是好东西,晚上睡当妈的,有时候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