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板不在家,也不会知道他们是不是住一间屋,不过既然选择了信任,那就还是守规矩吧。
季寥想了想,说:“算了,我们还是睡帐篷吧,我不想和你分开。可这也是他们家房顶,不碍事吗?”
李赫说:“不是他们的屋里,不碍事。”
于是就扎帐篷,住房顶似乎不那么浪漫,不过地面是平的,睡垫够厚,睡着还不算太难受。出门旅行当然不能太讲究,不过能舒服就尽量舒服一些吧。
这个夜晚他们睡得很安静,也没有拆礼物什么的。没有为什么,也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并不是非要拆礼物,听着不远处小何的流水声,还有万籁俱寂中偶尔响起的虫鸣,头挨头的睡过去,那种感觉同样相当美好。
第二天他们没有等老板回来,起来洗漱之后又出发了。这天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倒霉的事,不过错过了宿头,到了一个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山梁上,也只能选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势,把车摆在外头,帐篷扎在了里头。
夜里风大,在头顶上呜呜呜呜的直响,真的是电影里那种风声,而且比那种不知道哪儿录的配音直观多了。帐篷也被吹得哗啦啦的响,很让季寥担心帐篷会被吹跑。于是也不睡自己的睡袋了,愣是和李赫挤在了一起,还说自己冷,说真的,这山梁上风大,温度也确实有点低。
这种时候想要暖和起来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拆礼物了,既然是季寥自己钻进他的睡袋里的,李赫也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夏天衣服本来也就少,三两下自然而然的两个人就坦诚相对了,没有灯,只有半明半暗的月色,李赫就在这样的月色贪婪的欣赏着季寥。而季寥虽然一向怕羞,这时候却也很大胆很坦然的让李赫欣赏着,只是依然不敢放声的呼喊,咬着嘴唇的轻哼伴着外面的风声,很是让李赫迷恋。
本想着天亮了还要继续赶路,最多一次就收工的,却到底克制不住,仗着年轻,也是上演了帽子戏法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在季寥的抱怨中搂着她睡去。不过李赫虽然睡去了,一只手还是握着那把唐刀的刀柄的。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露宿荒郊,总觉得这些地方不会遇到野生动物的,但比起野生动物来,更需要防范的还是他们的同类。但这地方可能真的太偏了,也或许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危险,也或许只是他们运气好,总是,还是一夜无事的睡到了天亮。
“真是的,到现在身上还全是你的味道!”季寥抱怨着,他们备着洗脸刷牙的水,洗澡却未免奢侈了一点,季寥也只能把衣服换了,把换下的衣服揉成一团塞到车里去。撅着嘴,也不帮李赫拆帐篷。
李赫反正得了便宜,也不招惹她,自顾自的吹着口哨拆帐篷,突然听到季寥一声尖叫。赶紧的扔下手里的活跑出去一看,却见季寥指着正前方说:“松鼠啊!是松鼠啊,活蹦乱跳的,不是电视里的松鼠啊!还不止一只,你看你看,好多啊好多啊,那只松鼠好大的尾巴!”
不就是松鼠吗?李赫不想打击她少见多怪,关在城里长大的孩子真是可怜,他更不想告诉她如果这会李昊李墨他们也在,而且他们的气枪也没有被收缴的话,这一群松鼠妥妥的剥了皮抹上酱油花椒粉烤上了,也不想告诉她,这玩意烤着真心好吃。
就这样很任性很随意的走着,避开喧嚣和城市,也没有真停留下来,每天都在往前走。一直到有一天,他们突然发现,他们竟然一头撞到了南诏的边陲。
李赫顿时就兴奋了,说:“还有50公里就是泸沽湖也,魔梭族,走婚,太好了……呃,你放心,就算是个天仙走到我的屋里来,我也绝对不会从的。话说他们会不会留我当压寨男人啊?”
“李赫呀,”不知怎么的,季寥淡淡的说:“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