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属于真正意义上的贵族阶层的小型聚会中,来自北方骑士家庭却又没有继承权的伊莎贝尔·沃尔顿成为了众贵族及夫人们谈论的焦点。无论是她的弓术和剑术,还是她对托马斯·西摩热情的态度都成为了一道绚丽的景色。
非常了解并熟悉她的里士满公爵,把注意力放在了她对托马斯爵士的态度上。公爵夫人玛丽以为她喜欢上了与其第一次见面的托马斯爵士,思忖着如何利用托马斯爵士成为她的情人,从而让她远离丈夫亨利的视线。
萨里伯爵对她的弓术和剑术都很感兴趣。虽然他是一位勤于训练的名门军事贵族,将来的职业目标也是王国的军事统帅,可惜他却不会弓术。
他的夫人弗朗西丝兴不仅对她的弓术和剑术大加欣赏,而且对她的感情倾向似乎也更加关注。在关注的同时,她又希望伊莎贝尔可以成为她的孩子的教母。
再过几个月,弗朗西丝将会为诺福克家族生下第四代诺福克公爵。她的长子于1554年年满18岁时继承公爵爵位及领地,而后却因卷入到拥立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成为英格兰女王的阴谋中被逮捕并处决。
眼下,当未出世的诺福克公爵四世被其母弗朗西丝指定了一位教母后,他在历史上的命运也许将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是否会在注定的年份继续爵位,无法说清。是否会被伊丽莎白一世逮捕并处决,也无法说清。
他的母亲弗朗西丝的愿望是好的,可惜他的教母此时只是一位骑士的女儿。假如弗朗西丝想让伊莎贝尔成为他未来的教母,必定就要从此刻起让他的教母成为一位贵族的妻子。伯爵夫人不行,侯爵夫人要好一点,公爵夫人是最好不过的。可是,伊莎贝尔成为公爵夫人后还有时间教育他的长子吗?弗朗西丝根本没想那些远。
至于聚会中唯一的一位骑士——托马斯·西摩爵士,则打算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有着骑士精神及美德的男人。但是,他的伪装术在伊莎贝尔的眼中却可笑至极。一个连剑术都不曾学过,喜欢玩弄权术及女性的中世纪末阴谋家怎么会是一个后世海军情报军官的对手。
婚礼当天下午的晚餐前,所有的宾客包括托马斯爵士簇拥着里士满公爵及夫人往公爵的庄园而去。伊莎贝尔作为公爵的家臣再待在其庄园内显然不太合适,至少在公爵及夫人玛丽的新婚阶段不合适。
这正好给了弗朗西丝与伊莎贝尔深入交谈的机会。萨里伯爵和所有人在离开后,萨里夫人与伊莎贝尔漫步在庄园的后花园内。伊莎贝尔看了眼身旁娇美动人的萨里夫人,笑着说:“弗朗西丝,你是公爵夫人的嫂子,你有什么理由不去你丈夫的妹夫家和他们尽情欢笑呢?”
身穿紧身衣和撑箍裙,头戴天鹅绒兜帽的弗朗西丝优雅地走在她的身旁,瞅着花园远处的池塘说:“嫂子?伊莎贝尔,诺福克家族内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永远只有等级。”
“我知道,你和亨利也是去年才住到一起的。”
“是啊,正因为是政治及利益婚姻,所以我才会拖到去年才搬回来。”
“伊莎贝尔,今天下午我发现你对托马斯爵士很热情。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弗朗西丝在引入自己的想法前,试探着对方的想法。
伊莎贝尔诧异地看着她:“不会吧?怎么你会这么认为?”
弗朗西丝咯咯笑着,而后又悄声说:“如果喜欢他承认就行了,但千万不要牵扯到其他事情方面。”
“是吗?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其实,我是想让你做我的孩子的教母?”
“哇噢,酷!”伊莎贝尔禁不住又说出了她最喜欢用的口头禅之一。
“怎么了,你很冷吗?要不我们回去吧。”弗朗西丝很关心地说着。
“不,我不冷。”伊莎贝尔摇了摇头又接着说:“弗朗西丝,你刚才说想让我做你孩子的教母,是吗?”
弗朗西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之情:“是啊,如果让我的孩子接受你的教育,我想他将来一定是一位智慧的,精通弓术、剑术和骑术的贵族。”
“你怎么知道怀着的是男孩子?你向天主祈祷过,天主实现了你的愿望?”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样去想的。”
做弗朗西丝孩子的教母没什么不好,只是宗教的问题还是要分清楚。伊莎贝尔看着她轻声说:“弗朗西丝,你信仰的是新教还是天主教?”
“当然是新教了。这里是温莎,王室自治镇。如果你说你信仰天主教,第二天就会有人来逮捕你!”弗朗西丝低声说了句,又问着对方:“你呢?我的上帝,北方的贵族和骑士几乎全部都信仰天主教,你……?”
伊莎贝尔解释说:“殿下和我都信仰新教,只是表面上信仰天主教。”
“那就好。伊莎贝尔,在你成为我的孩子的教母之前,我想让你成为一名侯爵夫人或公爵夫人。”弗朗西丝说出了心里话。
伊莎贝尔惊奇地看了她好几眼:“侯爵夫人?公爵夫人?弗朗西丝,你不认为你是在干涉我的爱情和婚姻吗?”
弗朗西丝瞥了她一眼:“我看得出你喜欢上了托马斯爵士。但是,你绝对不能嫁给一位骑士,不然,你是无法做我的孩子的教母的。”
伊莎贝尔冷笑着说:“萨里夫人,我在北方时兰开夏夫人也曾用过类似的说词来安排我今后的生活。没想到,到了南方依然会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