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原为印第安人的聚居地,后又成为英国殖民地,最后在独立战争中成立起来的合众国的伊莎贝尔·沃尔顿,在她与母亲居住、生活的小镇上绝对称得上是一个个性十足的乡下女孩子。即使把她放在与小镇相距一个多小时车程以外的达拉斯市,她也属于极小一撮的特立独行的白人女孩子中的一个。
至今,她的母亲仍然在小镇上的那个极受欢迎的酒吧内做一个女调酒师。也正是因为职业的关系,21年前的一个炎热的夏季夜晚,她的母亲在与一个飞车党成员一夜fēng_liú之后便有了她。
没有背景、没有父亲的单亲家庭,让她从6岁起就开始为自己的生存做各种各样的打算。当她依靠自己的努力念到高中时,她的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问题:“大海是什么模样?从懂事起好像就从来没见过大海。”
在突发奇想的作用力下,她想到了一个免费看大海的方法:加入美国海军。不过,想要加入海军却有一个前提:如果想被美国海军学院录取,那就必须先得到推荐。
于是,为了这个推荐她先加入了当地的青少年预备军官培训团,在拿到少校教官的推荐信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安纳波利斯的那所军官学校。
应该说,伊莎贝尔是一个纯粹的自信乐观,做事目标明确的美国乡村女孩子。任何一个诚实、坚守信用、善良的人总是会喜欢上她的。但她的这种直率坦白的思维方式及沟通模式,在说话言不由衷,让人云里雾里的英格兰人奥古斯丁面前,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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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沃尔顿爵士在听见伊莎贝尔的言论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明白一个来自欧洲大陆的不起眼的小公国的年轻女性,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自信心。
或许在她眼中,领主亨利·菲茨罗伊是凭借着国王陛下的私生子的身份才得到的最高级贵族爵位。难道,可以得到国王陛下的青睐不是一件值得夸耀,值得骄傲的事吗?
在爵士的意识里,一个人想要成功就必须被家庭及父母的背景、受教育的程度,基因等天生因素所决定。假如没有这些因素,他是不可能进入英格兰的上流社会与贵族们,甚至是王室成员打交道的。
看来,天主在圣诞节前赐予给他的这份“礼物”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也许,这是天主的意思呢?或者说,天主给了自己一个与以前完全不同的“女儿”。
爵士骑在马上深思的时候,远远地望见了自己的领地。指着左前方的那一片土地对身旁的伊莎贝尔说:“孩子,看见了吗?那片土地就是殿下授予给我的采邑。”
也许是离开家乡太久了的缘故,伊莎贝尔连忙在马上站起身,眺望着前方的一大片乡村景色大声说:“哇噢,这真是太棒了。爵士,我可以在你的领地内自由地策马奔跑吗?”
此时,奥古斯丁眼中的伊莎贝尔又仿佛变回了女儿罗莎琳德的样子。在女儿生前,他曾经不止一次的与女儿骑着马在领地内开心地巡视,游玩或谈话。
每当父女俩进行这种室外活动时,女儿总是开心的对他说:“爸爸,你知道我每天最喜欢做什么事吗?就是在殿下授予给我们的领地内无拘无束地策马狂奔。”
面带微笑,注视着伊莎贝尔点头说:“可以。小心别从马上摔下来,千万不要让马踩到鼠类的洞穴中。”
“明白。”伊莎贝尔话音刚落,便骑着马如射出的箭矢一般飞奔出去。
爵士骑着马沿着通往领地的土路一路小跑前行。当他离领地内的村落越来越近时,听见了不时传来的狗叫声和牲口的嘶鸣声。而从大小不一的农舍屋顶飘散出的缕缕炊烟,更让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自豪感。
这时,伊莎贝尔兴奋地骑着马跑回到了爵士的身边,新奇地观察着村落,嗅着炊烟说:“好香啊!爵士,我闻到了一股晚餐的味道。”
奥古斯丁笑着说:“想吃晚餐?还想再来一大杯麦芽酒?”
“是啊,如果是红葡萄酒就更棒了。”
“嗯,那么在晚餐开始前,你还需要完成一项工作。”
“好吧,什么工作?”
“把我的两匹马牵到马厩去。当你完成卸鞍、刷洗、照顾和喂养它们的工作后,你才能享受今天的晚餐,知道了吗?”
“不会吧?爵士,我还没有吃晚餐呢。”
“伊莎贝尔,你不是想知道在哪儿接受训练吗?就是这里。”
“上帝,现在就开始了?”
“是的。如果你不知道马厩在哪儿,我的管家会带你去的。”
很快,两人骑马来到村落的中心,在几幢有着灰白色石头外墙的歌特式房舍的门前停下了马。站在住宅前的一名中年仆役小跑上前,非常恭敬的对坐在马上的奥古斯丁深鞠一躬后,抬起身说:“领主,您回来了!”
奥古斯丁依旧端坐在马背上,微微点了下头说:“嗯。”
在爵士翻身下马时,伊莎贝尔也连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奥古斯丁看了眼仆役后,转过身对她说:“伊莎贝尔,我相信你能完美地完成我交待的工作,除非你还是愿意被钉上十字架。”
伊莎贝尔瞅了眼站在两人不远处的仆役,笑着说:“怎么会呢!”
“这就好。布鲁斯,这是伊莎贝尔·沃尔顿,我的骑士侍从。你带她去我的马厩,让她熟悉一下马厩的工作。”奥古斯丁转身冲中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