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误的晚餐在结束后不久,尤菲米娅·沃尔顿便按照母亲的要求对她今晚没有按时参加家人的集体晚餐做出了自己的解释。她是这样对母亲解释的。
“妈妈,我觉得伊莎贝尔·沃尔顿待人亲切,热情,她可以为我和艾尔弗着想。不,不,不,我是说也许她可以为任何一个人着想,比如马夫卡特的儿子。”
“实际上,以她的骑士侍从的身份来说,她完全有理由可以不去做马厩的其他工作的。尽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替马夫卡特的儿子做这些工作。”
说到这里,尤菲米娅把头偏向左侧看着奥古斯古爵士说:“爸爸,当时我正在与您的骑士侍从热烈交谈时,哈德先生对卡特的儿子说了一些话。后来,我只知道卡特的儿子开心地离开了您的马厩。他为什么要离开您的马厩呢?哈德先生又为什么会让您的骑士侍从来完成马厩的其他工作呢?”
爵士看着小女儿和蔼地说:“嗯,我知道这件事。因为伊莎贝尔主动要求承担我的马夫的工作,所以我允许卡特家的小尤尔暂时可以回家,以便照顾因病不能工作的父亲。”
在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后,尤菲米娅在心里更加钦佩起伊莎贝尔来。安东尼娅又对小女儿说:“艾菲,仅凭这件事还不能证明你耽误晚餐的理由,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尤菲米娅笑着说:“好的,妈妈。您也知道,现在我正处在一个从书本上获得大部分知识的年纪,所以看待一件事或一个人大概没有您与爸爸那么深刻。”
“嗯,艾菲,谦虚是应该的。你能知道这一点就很好。”
“妈妈,当我第一眼看到伊莎贝尔时我确实把她当成了罗莎。但是我与她在后来的交谈中,我觉得她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我们甚至谈到了罗莎的葬礼。”
“嗯,你的意思是说她把你当成一个成熟的女人来看待。”
“可以这么说吧。只是这一点,她就与罗莎不同。妈妈,您也知道,罗莎、殴内斯特总是把我和艾尔弗当作小孩子。”
这时,爵士已经听明白了小女儿的话,微笑着说:“好了,艾菲,你回房间休息吧。”
尤菲米娅眨了眨眼睛,回忆着说:“爸爸,我记得伊莎贝尔告诉过我,您打算让她完成工作之后再吃晚餐?”
“是的,这是我对她的最低要求。”
“可是,爸爸,伊莎贝尔不仅要完成喂养以利亚和以赛亚的工作,而且还要承担您的马夫的工作。在这段时间内,她不能吃一点食物??”
“艾菲,她是我的骑士侍从,如果连这点辛苦也不能承受,今后她将无法胜任侍从的工作。”
“爸爸,我记得您以前的侍从都是男孩子,怎么这次让一个女孩子来担任呢?”
有关伊莎贝尔成为自己的骑士侍从的真正原因,爵士目前还不想让家人知晓。面对小女儿的追问,他想想后说:“这是公爵殿下的安排,我作为殿下的侍卫队长必须要接受这道命令。”
尤菲米娅知道她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独自想着小女孩儿的心事站起身,逐一向在座的父母亲行礼后,有些闷闷不乐地离开了餐厅。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应该吃那么多食物了。”
“我得想个办法,给姐姐送些食物过去。”
“可是,我又不能违背爸爸的意愿,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在爵士家的小女儿想着心事朝自己房间走去时,安东尼娅问着爵士:“原来是殿下做出的安排,让伊莎贝尔做你的骑士侍从?!”
奥古斯丁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点葡萄酒后说:“是的,殿下这么做也许有他自己的理由。”对妻子做出如此解释,也不算是违背了骑士美德中的“诚实”这一条。
安东尼娅沉思后说:“殿下自己的理由,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让这个女孩子做他的情妇?假如殿下真的喜欢她的话,完全可以让她住在诺丁汉城堡里啊。”
“在诺丁汉城堡里居住?用什么身份?女仆还是女家庭教师?”
“奥斯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夫人,我想说的是,伊莎贝尔不是贵族家的小姐,也更加不是英格兰国王陛下的臣民。所以,她不能待在诺丁汉城堡里。”
“我的天主,那她来自什么地方?难道是我们北面的苏格兰王国?”
“不,她曾告诉殿下,她来自欧洲大陆的安道尔公国。”
安东尼娅似乎对欧洲大陆的国家更加陌生与无知,好奇地问:“安道尔公国?是欧洲的某位贵族的领地吗?”
爵士摇了摇头,喝点葡萄酒后说:“我也不太清楚。有关安道尔公国的事情,我还需要找到殿下的格兰特老师询问后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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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伊莎贝尔,可以说已经没有了饥饿感。不仅如此,当她最后在打扫马厩的卫生时,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是在暑期兼职的维尔德卡特牧场内工作。
放下手中的工具,拿起自己的夹克外套,把内穿的连帽衫的袖子撸得高高地走出马厩。伊莎贝尔放松着身体,仰望星空的同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不经意间,她瞥见了戴着右手手腕上的那块潜水手表。放下手臂,表情显得很凝重,内心不禁深深地感慨:“朋友,现在只有你还能证明我是一个21世纪的合众国公民。当然,还有那柄万能的折刀。”
“不行,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这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