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经让人感到阵阵寒意的夜晚再一次笼罩在了林利斯戈王室自治镇的上空,尽管此时此刻只是9月初的一个普通的周二。不过,圣米迦勒是该自治镇的守护神,他以古老的教堂的名义依旧守卫着它的居民及来到小镇上的任何一个陌生人。然而,圣米迦勒却永远只是守护着人们的精神,无法守护现实中的一切。1424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给圣米迦勒教堂和邻近的林利斯戈王宫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在接下来的115年的时间里,教堂的建筑基本已被重建,尽管使用了大量的旧石头。
重建后的圣米迦勒教堂再次成为了苏格兰君主们礼拜的重要场所,尤其是1542年12月出生在林利斯戈王宫内的玛丽女王,成为了在该教堂接受洗礼的第一位天主教王室成员。于是,圣米迦勒教堂变成了一座苏格兰民众心目中的圣地,为圣婴——玛丽女王洗礼用的水变成了圣水。
当镶嵌在教堂塔楼顶端的古老的钟敲响了第10下时,“呯…呯…呯”三声异常清晰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教堂大门外骤然响起。一名身穿黑色修士服的年轻教士慢慢走出房间来到闪烁着烛光的教堂大厅内,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教堂大门的方向。
当敲门声再一次的在黑夜中响起时,年轻教士打算去查看一下是谁在门外敲门。当教士来到圣米迦勒教堂南面的大门附近时,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用和缓的声调说起了低地苏格兰语,“信徒,祈祷时间是星期三下午的12点,你可以明天再来。”
敲门人用娴熟的法语在门外说起了对天主的敬拜之词:“神父,我们赞美天主恩典的宽宏及拥抱,天主接受我们所有人,是因为天主找到了我们。通过神的灵,我们寻求彼此需要的力量,在悲伤中得到安慰,在伙伴之间充满快乐。”
“法语…?这个敲门人会是谁?”教士侧耳倾听时感到一阵迷惑,更令他产生诧异感的是这个敲门人竟会是一位女性。
“神父,我需要得到天主的救助,帮帮我。”门外的女性又说了一句。
会说熟练的法语的女性,年轻教士认为她是一位至少接受过教育的女性。这样的女性,必然有着一定的身分和地位。教士下意识地用法语问了句,“信徒,你是从法兰西来到这里的?”
“神父,您可以打开门再允许我向您解释吗?”门外的女性说话时的声调显是有些急切。
“好吧。”教士转过身朝2楼主教的房间瞅了一眼,犹豫着打开了两扇木质大门。
就在教士打开大门的那一瞬间,一张银色的面容突然从黑暗中闪现出来,如魔鬼一般呈现在他的眼前。“魔鬼!”教士刚想叫出这个字眼时,一个在月光下发出银色光芒的物体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不准动,不准叫。”从面具后面的那张嘴里再次吐出一句法语来。
“信徒,你…你想干什么。”教士被对方手中的类似剑一样的物体逼着向后倒退时,试图打听出对方这样做的目的。
随着对方的身体逐渐进入到大门时,教士看到对方没有回答他,而是抬起左小臂在半空中向前挥动了一下。紧接着,教士看到了他实在无法相信的一幕:从教堂大门对面的墓地内钻出了无数个黑影,每个黑影的手中都握着像武器一样的东西。
“你们…你们会受到惩罚的。”现在,教士相信自己遇见什么人,转而用低地苏格兰语小声诅咒着蜂拥闯入教堂的无数个黑影。
站在他对面的有着一张银色面容的女人似乎听见了他的诅咒,仍然用法语说了句,“我不相信我们会受到惩罚,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在经历什么。”
教士被对方用手中的剑逼着倒退到祭台与信徒座位之间的空地上时,只见一个身着甲胄的金发年轻男子提着剑来到有着银色面容的女人身旁。女人并没有对男子说话,只是点了下头。随后,他便看到站在教堂大厅的数十同样身着甲胄,手持各式武器的男人快速的从自己的身旁经过,走向教堂内的每一个角落。
“走,去那边。”有着银色面孔的女人朝教士左侧瞥了眼后,说了句。
教士沉默并顺从地走到左侧的几排供信徒使用的长椅前坐了下来,这时,他又看到一些骑士或军士模样的男人提着武器出现在了教堂四周的2楼通道上,其中几个已经悄然打了通道一侧的几个房间的门并钻了进去。
教士摇了摇头,又收紧下颌瞅了眼抵在喉咙处的剑尖,发狠地说着,“你们这些魔鬼,是永远无法得到天主的宽恕的。”
“是吗?假如天主知道我在对你做什么的话,为什么不让圣米迦勒用他的天使之剑把我们全都驱逐出教堂呢?”站在他眼前的女人在说话时,显得很平静。
教士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群男人再次回到一楼的大厅内时,他看到很多男人手中的武器上都粘有大量的血迹。他知道,主教和其他教士大概已经全都被这些人给杀死了。
愤怒的心情刹时间全写在了脸上,咬牙切齿地用低地苏格兰语说了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只见用剑胁制着他的女人却放下了手中的剑走到一侧,另一个身着甲胄的金发男子来到他的面前说了几句低地苏格兰语,“假如我告诉了你这些答案,你会和其他神父得到同样的下场。现在,你还想知道这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