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女峰上,叶玲刚晨纳完毕,抱着一块木头练习着雕刻,手上几道伤口刚愈合不久,不时抬头看看远处的一高一矮的山峰,这已经是第八块木头了,刻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小人,这半个多月的练习,这一块已有了几分相似。
黄昏时分,官泽在瀑布里待了一整天都没出来,皮都泡白了,特别是手脚,脚趾和手指已经泡出血了,感到手脚疼时才从瀑布里钻出来。刚出来就吓了一跳,眼前黑麻麻的一片人头。
“老大!”近两千人同时高呼,两千多弟子,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最小的还有七八岁的半大小子,虽然像一群童子军,但也满足了官泽的多年的愿望,在百桥镇被欺负时就幻想着混个老大当当,领着一群小痞子可以胡作非为,那时候还经常羡慕老黑和三蹦子,领着一群群的小弟,牛气!
“哈哈哈哈哈!”官泽笑的露出后牙槽。学着老黑曾经的‘豪爽’,大笑着喊道:“今晚咱们一醉方休。”
“老大,不行啊,教中不许喝酒,咱们就在这悄悄赌几把呗?”
“就是啊,赌几把多过瘾。”
“是啊,我上次输了五个道壁还想捞本呢。”
官泽一听‘众小弟’竟还惦记着赌呢,又笑道:“想赌几把简单,明天咱们去林子里赌上几把。”
“噢!!!”
众人簇拥着官泽往回走,一个个的问东问西,那高大傻也跟在后面,脸上早已消肿,只是笑大了抽进凉风时会牙疼。
官泽享受着当老大的滋味,这种被围在中间的感觉太爽了。
入秋一个多月,清晨的风越发萧瑟…
近日晨纳总有几十个偷懒缺席的,唯独今日奇特,竟只缺那尹涛没来,借故养伤,其实断臂早就养好,知道近日众人都拥护官泽,更是躲在屋内不愿出去了。
官泽坐在以前张风的位置上监督众人吐纳,报数点名全省略。
应宏执远远看着演武场,笑道:“你这老狐狸,套路玩的深。”
杨锦鹏得意洋洋道:“这叫以恶制恶,从没这么齐过。”
张风守在旁边道:“官泽好像不到一个月就炼气期一层了,怎么这么快?”
应宏执只笑不言,满意的点着头。
………………
“时辰到,收功。”官泽带头往外走,故意大声喊道:“想跟我去瀑布练功的自己跟上。”
照样是一个不少,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瀑布方向走。
“张铭旸,你去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官泽压低声音吩咐道。
张铭旸片刻回来,很确定的摇了摇头:“没人跟着。”
“谁认识深入林子的道儿??”官泽问。
“我认识。”老油挤到前面。
“带路,往林子深处走。”
皓月教周围的森林茂密到看不见阳光,地上永远是湿哒哒的,也不知地上有多厚的树叶,走在上面软乎乎的。各种虫子都在那树叶下安了家,越长越大,众人才深入几里地,就看到不少超过一尺的大蜈蚣,把一些去年才入教的小孩吓的直咧嘴。
“我发现个问题。”官泽拉了一下丁宁,问道:“咱们教里怎么没有女弟子?”
“有啊,女弟子全都在暗月脉,有专门的女教徒管理,平日跟本看不到,只有在教中有什么盛会时或者过年时才能看见。”
“过年?咱们这也过年?”官泽乐了,又问道:“那过年的时候放炮竹不?”
“去哪弄啊?过年的时候最多是换一套新衣服,吃一些平时吃不到的美味,有时候还能吃到教主带回来的稀奇东西。”
“没劲,你们还没我们过年的时候好玩。”官泽回忆小时候放炮竹的欢快,叶玲会高兴的直拍手,小脸被那烟火映的通红。
众人深入了大概十里的时候,老油回身道:“老大,我再不认识路了,以前被野猪撵的跑到这里,再往前不敢走了,咱们就在这赌吧。”
“赌个毛啊,今天多探探地形,这样的位置肯定不行,走。”官泽给了老油一个脑崩,把老油疼的浑身肥肉直哆嗦。
“继续走,往这个方向。”官泽胡乱指了个方向。
一路走走停停,看着奇景,偶尔还能抓上几条大虫子,官泽还抓了一条近两丈的大花蛇,破肚取胆,把死蛇还收进青腰牌里,那鸡蛋大的蛇胆泛着幽绿色,官泽在众人呲牙咧嘴的表情中吞下蛇胆,还嘲笑其他人不懂大补。小时候不知抓了多少毒蛇吞蛇胆,烤蛇肉。
众人深入大概三十里的位置全都停下,被眼前一大片的野桃林惊着了,树上还挂着不少大桃子,也有不少都掉到地上,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香。
一群猴子见来了人,都吓的跑远。
“酒?蜜桃自然发酵了?”官泽沾了一点地上的汁液尝尝,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口中蔓延。官泽两眼放光,想起来的时候那群猴子,大叫一声:“后退,别踩着酒了,这是猴儿酒。”
可惜已经喊完了,好几十个人都踩了下去,还有两个年纪小的、陷进了那黏糊糊的蜜桃堆里,一踩下去更是搅的酒香四溢。
“后退后退。”丁宁也喊道。
“谁有桶?”官泽问。
“这么多,就算有桶也不行啊。”
“我知道个好地方。那里有现成的酒桶。”张铭旸喊道。
“啥地方?”
“巨竹林,那里的竹子最粗的有一丈粗,咱们砍了做酒桶多好?”张铭旸闻着久违的酒香也亢奋起来,在前面带路,从野桃林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