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左轩和刘紫菁二人跟随王老板来到了内厢房。
王老板先是招呼二人坐下,吩咐下人看了茶,然后去取他那镇店之宝了。
“刘姑娘,你见识长,能品出这是什么茶么?”左轩问道。
“此茶芽头茁壮,长短大小均匀,茶芽外层白毫显露完整,包裹坚实,形似银针,应是黄茶极品君山银针无疑。”
“君山银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原来这左轩想要在这王老板面前装足土豪样,想着土豪之间多会谈论茶道,无奈自己一窍不通。于是想事先询问刘紫菁让自己心里有个底,不曾想这君山毛尖的茶道却刚好在一本有关君山的书上看过,再加上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自然是心底乐开花了。
刘紫菁正寻思左轩说茶的用意,这王老板已经抱着个檀木盒子过来了。
左轩故意品了一口茶,叹气道:“好茶!可惜了。”
那王老板显然也是爱茶之人,竟然顾不上让二人看他的镇店之宝,望着左轩杯中的君山银针疑惑道:“似乎左公子对鄙人这珍藏的上等银针颇有异意,怠慢之处,还望指教一二。”
“老王先生这君山银针乃是黄茶一绝,只是这茶艺却是略有欠缺啊。君山银针需十道茶艺,少一道都无法领略那清香沁人,齿颊留芳的精髓。”
“愿闻其详!”
“这其一为焚香,焚香静气可通灵。其二为涤器,涤尽凡尘心自清。其三为鉴茶,娥皇女英展仙姿。其四为投茶,帝子投湖千古情。其五为润茶,洞庭波涌连天雪。其六为冲水,碧涛再撼岳阳城。其七为闻香,楚云香染楚王梦。其八为赏茶,湘水浓溶湘女情。其九为,品茶,人生三味一杯里。其十为谢茶,品罢寸心逐白云。”
“左公子所言真如醍醐灌顶,鄙人受教良多。王某自诩深谙茶道,今日闻左公子银针十道,方知山外有山,在下惶恐拜服。”王老板欠身道,心里则是对眼前这土豪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老王先生见笑了,莫非您这只精致的盒子就是传说中这聚宝阁的镇店之宝?”
“左公子打趣在下了。”王老板,捋了捋胡须,笑着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宝盒。
只见一串由九颗硕大的珍珠串成的珍珠项链展现在眼前,那九颗珍珠都是一般大小,颗颗饱满丰润,晶莹透亮,色泽分明,串在一起却又是焕然天成,绚丽多姿,有一种高雅纯洁的美感。
那珍珠发出熠熠光芒,将整间屋子照得亮堂亮堂的。
“哎呀,老王先生,您真是善解人意啊。我前段时间还一直抱怨房里的蜡烛光暗淡了些,寻思着想买个什么物件当蜡烛使,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您开个价吧,有了这个东西,我那房里再也不用点蜡烛啦。”
这王老板听左轩这通胡言乱语,差点气出血来,我这好歹也是镇店之宝,你却是用来当蜡烛使。
不过他脸上却是和颜悦色,不紊不乱地说道:“这九颗东珠都是当年辽东公孙氏进贡给皇宫的,后来王莽篡汉,流落至民间,由能工巧匠将其串成项链。每颗东珠价值十金,串成一起,合价百金。”
“成交!”
“左公子好糊涂!”刘紫菁心道,她自小见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对这东珠的了解自然甚是熟悉。虽说眼前这串珍珠成色不错,但要说价值百金,那也是有点言过其实的,估价至多五十金。
但她转念又一想,左公子是个视财如命,爱贪便宜的人,现在这百金购东珠眼睛都不眨一下,没准另有隐情,因而她选择了继续观望。
“左公子性情如此豪爽,能够与尊驾相识实在是鄙人之荣幸。”
“客气!客气!老王先生,其实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二,在下初到湘南宝地,还未找到下榻之所,不知贵地最好的酒楼在哪里呢?”
“要说湘南最好的酒楼,当属城东湘悦楼。”
“湘悦楼?嗯,那我们这就去湘悦楼住下,好好歇息歇息,还有大买卖等着要做呢。”
一听到大买卖,那王老板听得眼睛直放光,旁敲侧击地问道:“我湘南地处南楚蛮荒之地,物资匮乏,唯独生产稻米,为荆南粮仓,莫非左公子……”
“哎呀,老王先生,说不得!说不得!家父临行前嘱咐过我这趟买卖要保密的。”
王老板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心里乐呵得开了花,心道:“这老天爷掉了这么个二百五富少爷,着实是要成全我王某人,中兴我王家啊。”
他想这傻少爷随便买个玩弄的玩意儿都上百金,那他嘴里的大买卖还不上天了。
他嘴上却是老成持重地说道:“既然左公子不方便说,那鄙人不过问便是。只是鄙人在这湘南县扎根几十年,其实也熟悉些米商,另外在下府上除了这聚宝阁的生意,还有好几家米铺子。本想着与左公子一见如故,能够帮点忙的呢。”
“哦?当真如此?唉,其实在下与老王先生也是甚是投机,能够和老王先生做生意,也是乐意的很。只是家父临行前千叮万嘱要我路上不要耽搁,径直前往扬州,就是因为扬州才能满足在下这笔大买卖的数目。在下也是路过贵地,并没打算在此做成这笔买卖的。”
“左公子此言差矣,扬州虽为天下米仓,但我荆州之米也绝对与其不相伯仲,我湘南县稻米冠绝荆襄,质地绝对忧于扬州,至于公子所说数目之事,只要我等湘南米商加大收购力度,定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