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左轩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扯着嗓子叫他。
“师傅——师傅——”
听声音,像是小侯爷刘疆。
“见过小侯爷。”木依云打开门,果然是刘疆,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她赶紧将站立在晨雾中的三人迎进了翠竹居。
“弟子见过师母。”
刘疆这话一说出口,木依云感觉耳根绯红,不知所措。
这时候左轩也出了房门,来到客厅。
他睡眼惺惺地说道:“小侯爷,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你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呢?有事叫下面的人跑一趟不就完了嘛,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哩。”
“师傅,弟子实在是太兴奋了,昨日茶馆听师傅一言,弟子感触良多,回去就向父候禀报要了吴信。昨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着早日招募勇字营,干出一番大事,让父候另眼相看。”
“小侯爷,事情虽然紧急,可也不是这么个急法呀,一口可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呢。”
“是,师傅说的在理,只是弟子好像有一件事情没有按照您和田太守的吩咐去做。思来想去,心里总感觉没底。这才跑来找师傅的,扰了师傅和师母的清梦,还望师傅见谅。”
“师母?”左轩瞅了一下旁边早已羞涩不已的木依云,才明白刘疆所指,心底登时乐开了花。
左轩笑着说道:“小侯爷,你还是蛮有灵性的嘛!说吧,有什么事没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做呢?”
“昨日回去我不单向父候禀报要了吴信,还向父候如实反映了伴月坊之事。说刘域不单经营风月场所,还傲慢对待贵客嘉宾,然后说师傅你教导我化解了一场纷争。”
听刘疆这么一说,左轩气得青筋爆裂,大喊道:“小侯爷,你真是糊涂啊。你这哪是拆刘域的台,分明是在拆你老子的台嘛。本来刘域昨晚演这么一出已经让你父亲出丑难堪了,你昨晚救场的事他肯定知道,也会对你有所好感。只是你当着他的面去说这件事,侯爷一定认为你这是在急功近利,而且是踩着兄弟的身体拿着老子的脸面邀功来了。本来侯爷就对你颇有偏见,这下估计会更加反感你了。你倒是不邀功把功劳都记在了我头上,如今我这卧龙先生的小号怕是已经记在你父亲心里啦。”
“师傅,有这么严重吗?我看父候没有什么异样啊,还表扬我名师出高徒,做的不错呢。”刘疆开始有些紧张了。
“小侯爷,我的傻徒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想问题还跟个三岁娃娃一样呢。要是侯爷也跟你一样凡事都写在脸上,那他就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了。”左轩越说火气越大。
“师傅,你别生气了,弟子错了,以后师傅的教诲弟子一定谨遵。”刘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左轩。
“先生,你消消气!凡事都会有补救的法子的。”见平时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左轩此刻也动了气,一旁的木依云也赶紧宽慰道。
补救的法子?是啊,以我左轩的聪明才智,想个法子还是应该不在话下的,真是让这傻徒弟给气昏头了。
让我好好想想,我这傻徒弟被他老爹每天当贼一样防着,什么核心机密都接触不到,这一来不利于他个人发展,二来万一将来老子要做平反大英雄,也获取不了军事秘密啊。看来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行。
左轩绞尽脑汁,在刘疆和木依云二人眼前踱来踱去。看得着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有了!”左轩猛一拍脑袋,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老子怎么把三姨太给忘了呢,上次听田大哥讲多半因为这骚狐狸在那侯爷耳边吹枕边风,才使得我这傻徒弟在他老子那儿处处不受待见,看来这老女人才是本案的关键啊。
老子有必要吹吹风,让这三姨太倒向我这傻徒弟才行。
于是左轩扶着刘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侯爷,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凡事要多动动脑子才行。正所谓天救自救者。小侯爷,我不可能一辈子都罩着你的。其实你跟刘域在你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应该是相等的,甚至于因为你长子的身份你还要重于刘域。可为什么这天平还是倒向了那边呢,这是因为有一个人在这博弈之中起到了左右局面的作用。”
刘域听着左轩说话,连连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一个人?师傅你是说三娘?”
“靠!小侯爷,你还是不笨嘛!我就说嘛,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卧龙派的弟子那可必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呀。”
“左公子的卧龙派又招了哪个响当当的人物呢?”这时候,屋里的刘紫菁边在餐桌上摆碗筷边搭话道。她刚刚是接手木依云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饭。
“哎呀,刘姑娘,你来得正好,我这儿正好有事要找你帮忙呢。”一听到刘紫菁的声音,左轩如看到救星一般。
“哦?卧龙先生身为大名鼎鼎的卧龙派之掌门,竟然也有事需我这弱女子帮忙?”刘紫菁边笑着边调侃道。
刘紫菁这一调侃逗得木依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只有那刘疆刚认识到时态的严重性,此时心急如焚,哪有心思领会这些笑话。
不过刘疆看左轩此刻脸色已经稍显轻缓,知道他心中已有谋划,于是在左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还请师傅不吝赐教,指点弟子一二。”
“都坐着边吃边聊罢!”
众人随着刘紫菁的招呼在餐桌前席地而坐。
左轩先是“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