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逃跑!”悲风和落日圆同时大喝,尤其是落日圆,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圆罩型的法宝,随着狠狠一丢,立刻将方圆几千米的范围尽数笼罩,在那圆罩内,所有的传送之力尽皆失去作用!
“封锁空间吗?”鹰峰心中呢喃,有些无奈。
如果他能动用自己的力量,这什么圆罩根本阻挡不了他的脚步,可关键就在于他不敢暴露自己的实力。
这两个人已经是婴变期修士了,更是执法堂的一员,实力和眼界远非霸拳宗和寒门那些修士可比,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立刻会被二人发现。
就算鹰峰有自信可以将二人瞬杀于此,任何人都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可这人是带着任务来的,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半路上,谁不知道这是出自血埋骨的手笔?
若是在这段时间他能夺舍到下一个修士还好,若是夺舍不到,接下来的日子可就犹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了!
至于用血埋骨本身的力量去战斗则更加不可能了,血埋骨再强,也只是元婴期高级,在血神降临的状态下只能堪堪应对婴变期初级强者,或许面对婴变期中级也能周旋一段时间,可婴变期巅峰级?
就算血埋骨发挥百分之两百的实力也打不过!
更何况这二人还不是寻常的婴变期巅峰级,他们可是真正的来自各大宗门的强者,一身实力无比扎实,只有他们越级对战别人的份,不可能被别人越级对战!
无法用武力解决,鹰峰只好乖乖放弃抵抗,看是不是能通过嘴遁让二人放他走,停下脚步转过身。
“小心点,这家伙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其中定有古怪!”落日圆面色凝重,提醒身边的悲风,两人警惕的接近鹰峰。
“两位前辈不必如此紧张,我真的投降了。”鹰峰高声道。
只是两人根本不理会,仍旧脚步缓慢,一前一后将他包围。
鹰峰知道,这两人不相信他,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血埋骨,是以一己之力将自己宗门修士全部杀光的魔头。
但鹰峰却觉得在这一方面上自己大有文章可做,在两人不断贴近他的时候,他缓缓说道:“两位前辈可是听说了我屠杀自己宗门修士的人后,觉得我十恶不赦,这才前来抓我?”
两人依旧没有作答,可他们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鹰峰顿了顿,神色有些悲怆道:“你们只是知道我屠宗,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你们明白我为何屠宗吗?”
落日圆嘴唇动了动,正欲开口,鹰峰却突然道:“以为我是魔头?杀人不眨眼?错了!恰恰相反,我是为了这个修仙界,才忍痛杀了他们!”
说到这,鹰峰硬是让自己挤出两滴眼泪,一只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心脏,显得无比痛苦。
他这么做,立刻震慑住了二人,让二人停在原地,想要看看他还要耍什么把戏。
鹰峰恍若未闻,仍旧泪流满面,声音哽咽:“你们都以为我是炼血宗的修士,是魔修,所以觉得我杀人不需要原因,想杀便杀,随心所欲。可实际上,魔修也是人,魔修也有自己的思想,魔修也分得清对错!”
“我在炼血宗待了这么久,内心始终有一个疑问。我们是正确的吗?为什么其他修士都叫我们魔修?是我们的修行方式和普通修士不一样吗?是因为我们是异类吗?直到我看到了宗门里的血池,看到了同宗门的修士残杀凡人,取他们的血液用来修行,才让我幡然醒悟。原来我们是错误的。”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是用凡人的血液修行,但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我后悔成为魔修,也后悔加入这样一个邪恶的宗门,所以我想要为民除害。”
“你们不知道,当我真正下手的时候,这一切有多么令人痛苦。杀害熟人会让我在正义与情义之间犹豫不决,我看到宗主死之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到我的朋友被我斩杀后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那些生龙活虎的朋友在我的剑下一个一个变成尸体我的内心无比煎熬,甚至想就这样一死百了,不要继续活下去,被自责和痛苦包围。”
“可是我太懦弱了,我害怕死后会遇到被我杀死的同宗门修士,害怕他们浑身是血,残躯断肢的爬过来质问我为何要杀死他们。我认为我是正义的,可是他们是怎么认为的呢?我不敢想,只能选择逃避。”
说完这些,鹰峰陷入了沉默,悲风和落日圆两人也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悲风率先开口,粗着嗓子道:“我听完他说的之后,怎么觉得他这么可怜呢?他也不像是罪大恶极之人啊?是不是上面给的指示有问题?要是他说的是真的的话,我们干脆装作没看到他,放他一马算了!”
落日圆皱眉,摇摇头道:“你也说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可谁都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万一他是在欺骗我们,我们放他走,又有无辜的人被杀害,这个责任谁来担?”
悲风很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时间也被落日圆问住了,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嘿嘿笑道:“那你决定吧,反正战斗的事情交给我,剩下的我就不插手了。”
落日圆无语,不过他也清楚悲风就是这种性格,于是看向鹰峰。
“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们无法判别你话中的真假,所以出于谨慎起见,我们还是要将其抓捕起来,不过却可以饶你不死,在我们执法堂的监控下,若是发现你的人品和事情的真相的确属实,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