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雀被妖王掐的尖叫不已,拼命的拍打着翅膀,想要挣脱这只看似白净却力大无穷的右手,但是无论它如何折腾,却始终被妖王死死的掐在手中,动弹不得。
朱雀两只眼睛都冒起了金星,舌头一伸就开始装死,那妖王见了冷哼一声,像丢一只死鸟一般,一把把朱雀丢开。
朱雀刚刚离开妖王的右手,还没落地,就扑腾扑腾翅膀,重新飞了起来,理了理被弄皱的羽毛,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建木小筑,连朱雀火都可以隔绝,别说说话的声音了,真不知道你紧张些什么。”
火红色的朱雀摇头晃脑的飞到了木屋门口,歪着脑袋看向了这位被称为十夜真君的妖王,开口问道:“说真的,本圣兽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你为何出手打碎天南不死山的地脉,让南疆变成人间炼狱,导致妖族举族都无家可归,还不得不牺牲近半的妖族,才破了诛妖剑阵。”
十夜妖王冷漠的看了一眼朱雀,轻哼一声:“你这个畜牲,有懂得一些什么?”
“南疆一年四季都如同火炉一般,灼热的很,也是生灵居住的地方?妖族被人族赶到南疆八千年了,除了每四百年一次的小打小闹,大部分妖族已经丧失了重回神州故土的念想,只想着在南疆那种不毛之地苟延残喘!”
十夜真君目光骤然尖锐,冷笑道:“本王如果不出手,把他们逼到绝路上,这些妖都会老死南疆,与其老死,还不如随本王一起,哪怕死在神州,也要去看一看神州的颜色!”
他抬手指了指丛林茂密的蜀山,对着朱雀说道:“你看一看,这漫山碧绿的蜀山,我妖族就应该生存在这种满眼碧翠的深山之中,而不是那个寸草不生的南疆!”
“我白十夜非要和人族争上一争!凭什么他们能够独占九州,而我妖族就连十万大山的祖地,也不能找回,只能在南疆苟延残喘!”
朱雀斜眼瞥了一眼妖王,轻蔑的吐出一朵火苗,不屑的说道:“本圣兽就喜欢南疆那种暖和的地方,漫山的树有什么好的?能躺在岩浆里游泳,才是最好的去处!”
说着这只很是精巧的朱雀,扑腾着飞到十夜真君的头上,一只翅膀指着十夜真君骂道:“都是你这个恶人,趁着本圣兽涅槃,出手偷袭,打碎了我家的地脉,还把我的住所火梧桐都连根拔起,总有一天,本圣兽会要你好看!”
十夜真君显然不是什么好脾气,他一巴掌拍飞这只巴掌大的朱雀,目光森然:“扁毛畜生,信不信本王把你打成飞灰?”
那朱雀丝毫不惧,开口骂道:“本圣兽乃是不死鸟,不死不灭!从上古活到今天,还会怕你一个小妖?”
“那本王就把你打成鸟蛋。”
朱雀很是识相的紧闭了嘴巴,毕竟它虽然能涅槃,但是浴火重生的感觉并不好受,何况还是朱雀火。
————
李清的桃核舟速度不慢,不到三天工夫就已经进入了十万大山的地界。由于感觉到了桃核舟的神奇,这三天时间他很是用心的翻开了公孙牧赠予他的《机关图录》,下工夫钻研了一番机关术,他的资质很高,短短两三天,他就已经可以用一些木块拼成小人,让这些小人独自行走起来。
一旁的元神真人刘尚谱见了也很是好奇,停下了琴声,上前拨弄了几下机关小人,开口笑道:“这是哪门子的手段?居然如此精巧,仅仅几个木片组合在一起,就能够自己动作,好生奇诡。”
李清呵呵笑道:“家传的一些小把戏,倒让前辈见笑了。”
刘尚谱摇头道:“这可不是什么小把戏,我看了一看,这机关小人之中大有道理,如果仔细钻研,想来也不会比我这种同属旁门的乐道成就低。”
“只是李道友你身负仙家正宗,这机关旁门终究只是旁门,李道友浅尝辄止便好,切莫自误前程。”
“何谓正宗,何谓旁门?”
李清修行不久,对于修行界的事,也只是知道的模棱两可,眼前有一个颇为和善的大真人,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刘尚谱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比如说李道友所习的剑道,便是天地正宗,老夫平生则喜爱乐工,这便是左道旁门。”
李清皱眉道:“以什么标准来评判着正宗还是不正宗呢?”
“这就更简单了。”
刘尚谱虽然是散修,但是他修行日久,又是元神修士,对于天地之间的一些秘辛知之甚多,当下正色起来,盘膝在地对李清说道:“能够成仙的,便是天地正宗。”
说着他一边掐着手指,一边说道:“比方说蜀山剑宗,立派八千年,飞升的剑仙近三十人,足以证明剑道是正宗,是仙法。”
说着他苦笑了一句,指了指自己说道:“再比方老夫走的乐道,从古至今,喜音律的修士也有不少,但是至今却没有一个成就仙路,所以说就被定位旁门。”
李清点了点头,随即继续向这位天下第一琴师问道:“如果前辈以琴道成仙,那不就证明了乐道也是正道?”
刘尚谱摇了摇头:“何其难也,老夫侥幸炼成元神,还是凭借着外物,数百年来虚度光阴,所成无非多谱了几首曲子,修行一路却是进步寥寥。更别说成仙了。”
“再说,至少要两人走通同一条路成仙,才可以证明这条路是正道,是正宗。”
李清恭敬的对刘尚谱拱了拱手,笑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初入修行,对于修行之中的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