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厌恶的看着小婵:“你还要诊金?多少?”
李迅达也没想到小婵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小婵看向秦氏道:“我这诊金嘛,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
秦氏沉下脸;“少卖关子,直接说。”
小婵心想,我拼了。
肃然道:“我的诊金就是要夫人和郎君小姐都离开无极门,无极门本来就是我家先夫人的娘家产业,你们又不姓姜,跟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赖在无极门白吃白喝呢?自己都不觉得羞耻吗?”
秦氏大叫:“你在说什么?你闭嘴。”
这一声真如晴天霹雳,十分高亢,是人被羞辱之后恼极成怒,脱口就喊出来的声音。
周围全部静下来,气氛顿时变得诡异且剑拔弩张。
李迅达看向小婵,反应了好久,才明白小婵说了什么,脸也黑了:“小婵,我自认为对你不薄,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婵道:“我知道,因为产业是前妻的,大人拿来养后来的老婆孩子,被奴婢说出来,所以脸上挂不住嘛,可是既然敢做,为什么怕人说?既然怕人说,就是没道德的事,既然没道德,又为什么还要做呢?”
李迅达抬手去打小婵。
小婵已经打过很多次架了,早有经验,右手一甩,一股剑气推出去,随即身子一闪,躲得离李迅达十步之遥。
李迅达躲过她的剑气,站好后俊眉立起,怒意上脸:“你还敢躲?”
秦氏气的胸前起伏,道;“就是你惯着她,现在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来,简直无法无天。”
一旁的张真人心想,说是这个丫头伤害的我,我信了。
小婵见李迅达已大怒,提起手道:“大人,奴婢还没说完,您要是真的不同意,咱们还有别的方案。”
李迅达心想我以前是看错了她,她就是要抢家产的。
他黑着脸道;“小婵,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奴婢能管得了的,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绝不饶你。”
小婵道:“奴婢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家小姐,还有先夫人,奴婢是先夫人养活的,难道看到先夫人和小姐受委屈,都不说?那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李迅达沉吟一下,眉心有一点点舒展,小婵虽然目的可恶,但这份心意还是值得赞扬的。
他道:“可是阿拙什么样子你知道,都是我的儿女,如何安排,我自由主张,不用你来插手。”
小婵软下声音道:“那咱们先不说秦夫人应不应该出去的事,我家夫人先进门,秦夫人进门后好像没给我家夫人上过一炷香吧?吃穿用度都是我家夫人的产业,却从未尊敬过夫人,这说得过去吗?”
李迅达不喜欢听别人说产业是姜氏的。
他脸再次沉下来。
语气十分冰冷:“小婵……”后面的话虽然还没说,但语气已经满是警告。
小婵急了:“大人,您不能这样厚此薄彼,难道秦夫人是您的妻子,我家夫人就不是?我家夫人还是原配呢,夫人也曾为您生下阿拙小姐,也从来没对不起过您吧,秦夫人不敬夫人,那是她不懂礼数,没有教养,可是您呢?结发之恩都不记得,一味的有了新人忘记旧人,这就不是礼数和教养的问题,是天生的白眼狼,说句更难听的,是畜生。”
“小婵。”李迅达满脸羞红,大叫一声,忽的他手上有一团戾气,直接就向小婵拍过去,这团气带着红光,十分迅速,所到之处带着簌簌的风响,一看就是用尽全力打出去的。
小婵猝不及防,堪堪躲着,但手臂还是受伤了。
她哎呦一声,下一刻鲜血就顺口指尖淌下去。
“天呐,我受伤了。”小婵低头看向自己,脸色十分惊慌,在抬起头看着李迅达:“大人,您打我?”说完扁着嘴,眼眶微红,但是牙关紧咬着,努力控制着不哭出来。
李迅达对小婵颇有好感,方才出手,是因为自己人格受到侮辱,现在看小婵受伤了,心中那团怒红顿时化作担心,气愤道;“谁让你胡说?看你还敢胡言乱语。”
不应是直接打死吗?还要说这么多废话?
秦氏是最了解李迅达的,女人稍一服软,他就受不住了。
她叫着李迅达:“大人,这丫鬟无法无天,您还要姑息养她,请立即处死她。”她说的极其恳切。
张真人看着小婵,再看看李迅达,心想,这丫头身手不错,处死了实在可惜。
李迅达因为秦氏逼迫,也拿不定主意了,若是留着小婵,她以后再提赶走秦氏的话怎么办?会让他很丢脸。
可是如果处死小婵,实在也舍不得。
正当气氛极为尴尬的时候,一个柔美的声音从李迅达身后响起:“大哥,小婵不是还要给小珊医病呢吗?如果处死小婵,谁给小珊医病?”
这声音是李迅通发出来的,她来看李小珊,一直没走,李迅达他们争吵,她一直在廊下听着。
李迅达和秦氏同时回过头去。
李迅达叫了声妹妹。
秦氏声音恼怒道;“除了她天下没大夫了吗?她对我不敬,留着何用?”
李迅通道;“小婵是大嫂的丫鬟,而且阿拙很依赖她,就因为几句没见识的话,就说要处死她,让人听了去,会说咱们李门容不下旧人。”
李迅达若有所思的点头。
秦氏声音尖利道:“她侮辱的不是你,你当然能容得下人,我是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凭什么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