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细鳞鱼成熟还有两个月,李若拙耐心的等着。
这天管家娘子不知是受谁之邀参加宴请去了。
小婵和李若拙从山上菜了好些野果回来,刚走到院门口,便看见管家从正房出来。
“又出去走了?”话语好些有些不满,但声音笑呵呵的。
二人谁也没料到他会在家,因为他要管着庄子,平时都看不见人的。
小婵低下头叫了声管家大叔。
管家看了一旁的李若拙:“小姐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哎,我怎么感觉一年没见过小姐了?”
现在的李若拙俨然已经成了大姑娘,身材高挑纤细,跟十七岁的小婵站在一起刚好持平,就是脸还是稚嫩。
小婵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管家的话。
这时管家目光看向她,上下扫量,笑眯眯的:“小婵也成大姑娘了,这一晃咱们都来这里十一年了。”
小婵硬着头皮说是。
李若拙则无知无畏的看着管家。
尊卑有别,深刻人心,这小姐已不是以前灰头土脸的样子,管家不由自主别开目光不敢看李若拙。
他伸手去抓小婵背后的背筐:“这么重,大叔把你拿吧。”
眼神贱兮兮,一脸色相。
小婵低叫一声:“大叔不用。”慌忙躲开。
管家很不满:“怕什么呢?又没人知道。”
这时小婵的筐里钻出一只雪白的肥脑袋:“喵。”
叫声尖利,再看那眼睛,凶光必露。
正是诚孝公留给李若拙的神猫姬圆圆。
管家吓了一跳,变脸道:“哪来的死猫?”
姬圆圆跳上小婵的肩膀,竖起全身的白毛瞪着管家:“喵。”
管家从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小畜生,吓得连连后退,白着脸看小婵:“你别让它叫了,我不帮你拿筐便是。”
小婵摸着姬圆圆的头,把它塞到小姐怀里。
李若拙扫了一眼管家,目光跟姬圆圆一样犀利,管家打了一个寒颤。
李若拙抱着姬圆圆往东厢房走,小婵再不看管家,低着头快步跟上。
管家没敢去追,看着两个人的背景擦擦额头的冷汗,真是见了鬼了,那傻小姐方才的眼神好像很正常啊。
回到屋里,姬圆圆立即蹿回它的老窝,棚顶,去睡懒觉。
李若拙脱下带灰的外衣扔到水盆里,回头黑着脸看着小婵:“这个老畜生想害你。”
小婵嘘了声:“他是夫人派过来的人,不好得罪。”
李若拙心想我若不是不愿意暴露早弄死他了。
想了想道:“再过两月我便带你离开,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他不要惹事,你也尽量躲着他吧,不然我一定宰了他。”
见惯了笑嘻嘻的小姐,这样怒气满身的小姐小婵有些不适应。
小婵也怕小姐一怒之下杀人,虽不知小姐的来历,但偶尔小姐目光如冰,霸道凌人,一看就是惯与发号施令的。
再看姬圆圆,那猫也不是好惹的。
她点点头:“若不过分何必伤人性命,管家老母和子女都在辛歌,若是无缘无故死了,怕不肯干休,万一查到咱们身上,怕小姐一年的忍辱负重就都白费了。”
李若拙道:“所以要看他以后什么表现了。”
之后的日子小婵再没和管家有过交集,她以为两个月肯定能平安度过。
可惜她还是太天真。
八月初一,夜黑风不高。
小婵有起夜的习惯,因见李若拙睡得香,便没有叫她。
茅房在后园子东南角。
小婵仗着路熟抹黑走过去。
路上突然传来一声怪笑,声不高,但也足够吓人。
小婵奓着胆子道:“樱桃树下是何人?”
管家的声音近在咫尺:“婵儿,大叔在这等你很久了,怎么才来。”
小婵吓得大惊:“大叔您等我干嘛?您怎么知道我会来?”
管家道:“大叔观察你很久了,你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到后园子一趟,是上茅房吧?你大娘看的紧,不然大叔早来会你了。”
说着向小婵扑过来,箍着小婵的腰,手去摸小婵屁股,嘴也凑过来。
小婵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神情大骇,拼命挣扎。
管家威胁她道:“你可别喊,你长得这般娇俏,别人都会骂你狐狸精,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你的名节就毁了,以后嫁不了人,人人可以往你身上吐痰扔破鞋。”
小婵顿时泪流满面,哀声告饶道:“大叔,您是大叔啊,是长辈,我只是丫鬟,求您不要这样对我。”
管家露出一口黄牙:“婵儿你不经人事,不知道男欢女爱的乐趣,大叔教你,以后你不仅不会怕大叔,还会想大叔呢。”
小婵感觉一只肮脏的手伸进自己的前胸,她忍着屈辱的泪不敢声张。
管家见她果真不敢喊叫,心中大喜,越发放肆去探她的裙底。
“大叔……”小婵尽管害怕,但更不喜欢这种感觉,身体下滑,就要给管家下跪。
管家抱着她不放:“婵儿别动,一会就好了。”
小婵还是躲着,管家两翻探视没摸到地方,眼睛一怒,抬起手来:“你再躲我可打你了。”
小婵闭上眼,很想一死了之。
正这时一盏幽幽的灯光出现在小婵背后,管家看清来人,吓得大骇:“你不是睡着了吗?”
管娘娘子冲到小婵面前,疯也似的打了小婵一耳光:“养来养去养了你这么个狐狸精,自家的大叔也勾引,这么愿意被人骑,我跟夫人说,卖你去窑子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