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桂地稍安,吾等择日便可攻打象城,殊不知从这里到象城需要过浈阳、寻峡、中宿以及诸多小谷,虽然难但是隐秘,只要蜀郡和长沙郡出兵,拿下象城根本不是问题。”陆言指着地图说道。
陆敬三人看着地图也是点头,以为此计可成,“不知道将军如何安排,吾等定当遵循将军旨意。”赵佗恭敬的说道。
陆言略作思考,“任都尉带兵谨慎稳重,其余三万五千兵马全部由任都尉带领,子文兄长则为副将,跟随任都尉一起绕过三峡五谷直扑象城。”
“赵佗带兵迅捷,可先去蜀郡,与蜀郡郡守所荐良将从上攻打象城,而我和胡亥公子前去长沙郡,带领长沙郡郡守所荐良将,从正面迎战象城,算算时日,诸位所需时间最多半月,因此半月之后务必赶到象城周围,半月之后我会派兵绕到象城附近告诉诸位如何行事,三位以为如何?”陆言很是认真的说道。
从地图上看,赵佗前往蜀郡的路途最远,其中还要经过黔中郡,而任嚣和陆敬的路途不远,但是最为坎坷,只有陆言的最方便。
这也不是陆言非要走这条路的,要是没有胡亥公子,他也可以跟着任嚣证明自己的实力,只是条件不允许而已。
“一切全凭将军安排。”三人也是齐声说道。
陆言稍微叹了一口气,“诸位知我,如此劳累诸位子玉心中也是有愧,奈何旁边有胡亥公子,所以不能与诸位并肩而行了。”
对此陆敬三人还是表示理解的,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事,商议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几人各自回屋收拾行李。
任嚣等人的行李倒还好,倒是陆言这边有点多,大殿之中,陆言稍微背了一个包裹,带了三名士兵,只是迟迟不见胡亥公子出来。
外面的陆言也是眉头微皱,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径直地向着胡亥的房间走去,哪知道这小子竟然把这些天在古城收集的玩物全部打包了。
见到陆言进来,胡亥也是有些高兴的擦了擦脸角的汗水,“子玉,站着干嘛,过来帮忙啊,这些东西本公子一个人带不完。”
“公子这些东西臣已经命人画好图纸,完全可以在咸阳造出来,眼下还是赶路要紧。”陆言很是谨慎的说道。
“咸阳没有能工巧匠,如何做得出这等精致的玩物,还是带走的好。”胡亥很是低声的说道。
陆言二话不说,拉着胡亥当即离开了房屋之中,“你们几个伺候胡亥公子上马,午间时刻在百越岔口会合,若是公子不听你们可以随意处置,后果我来负责。”还没有等胡亥还嘴,陆言翻身上马离开古城。
胡亥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子玉,只得乖乖上马,“或许这些东西咸阳的能工巧匠可以做出来吧。”心中有些委屈地说道。
几人在古城分开,陆言径直来到长沙郡守府,毕竟前些时间见过面,又听说陆言打了胜仗,心中更是钦佩。
郡守府上,老郡守已经备好茶水,陆言叙礼完毕,也是不再废话,“郡守大人,不知道一万兵马准备的如何?”
“启禀将军,不知王上的旨意何在?”长沙郡守为人谨慎,虽然有些得罪陆言,但依旧缓缓的问道。
陆言也不含糊,当即从袖口掏出来布帛,“王上诏书在此,还请郡守大人详读。”陆言说着将诏书摆在桌子之上。
郡守看到诏书,心中也是明白,“启禀将军,既然诏书在此,老夫也就不再多说,至于一万兵马全部驻扎在郊外,暂时没有主将。”
“为何没有主将,先前不是让你钦定的吗?”陆言面露疑惑的问道。
“这个事情说起来也惭愧,主将名叫刘逸,也算是一名将才,本来是准备让他去的,只是他听说将军十七八岁,很是不服,宁愿赋闲在家,也不愿出门相助将军。”郡守大人很是和气的说道。
陆言眉头微皱,刘逸这人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是象郡第一任郡守而已,竟然还嫌弃起自己来了。
“你去派人把他带来,我亲自与他会话。”陆言有些沉声道。
长沙郡守哪里执拗的过陆言,只得派人去请刘逸,如今的刘逸正在家中饮酒,听说主将已经从古城回来,要见自己,也是有些不屑。
不过毕竟有人来请,当即换了一身常服,随着士兵一起来到了郡守府上,只是对着郡守行礼,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的陆言。
“你就是刘逸?”陆言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根本没有打算让他坐下回话,只是有些直愣愣的看着刘逸。
“正是。”刘逸三十多岁,相貌平常,不过脸上的络腮胡很是引人注目。
“你打过仗吗?带过兵吗?”陆言紧接着问道,刘逸看着陆言问话,心中有些无奈,虽然自己的名声很好,但是却不曾带兵打仗过一次。
“这个不曾。”刘逸有些低声的说道。
“君如今三十有余未曾征战沙场,而在下年不过二十已经连战诸座城池,论起将才君可比得过我,在下在咸阳三载,伴读太子,修饰皇陵,出城剿匪,君可比得上我?”陆言很是犀利的问道。
刘逸额头的汗水已经渗出,只是不断的用着袖子擦拭,“将军所说在下自愧不如。”
“既然自愧不如,为何让你去打仗你还有嫌弃之心,莫不是你这满腹经纶,诗书兵法都是拿不出手的花拳绣腿?”陆言饮下清酒说道。
“这些?”刘逸刚要说话,陆言起身就要离开,“郡守大人,这种无能之辈有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