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看着扶苏一家三口,也是想起了好久没有回张府看望文儿,本来去都监府的陆言转身便向着张府走了过去。
自从陆言离开之后,张文儿也没有闲着,由于诗书礼仪学的差不多了,竟然和后院的匠人学起了制作连弩等各式各样的木雕。
而陆母每日无事则是接济周边邻居,做些好事,当初陆言入狱的时候让陆母吓得不轻,觉得是他们陆家不够行善积德,所以开始做善事。
陆言回到府中,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中一样,拜见过陆母之后,便在府中寻找文儿的身影,听到丫鬟说文儿在后院,心中略显惊讶。
后院乃是几个老匠人做手艺的地方,张文儿怎么会在那里,陆言虽然怀疑,但还是向着后院走去。
没想到张文儿真的在为匠人打下手,那老匠人见到陆言回来,心中猛然惊醒,当即跪在了陆言的面前。
“公子,这事情是小姐她自愿的,我们并没有逼迫她,还望公子恕罪。”老匠人有些无措的说道,陆言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做事。
张文儿见到陆言回来,两人当即缠绵悱恻与一处,“子玉,你这些天一直在学宫处吗?若是日后不太繁忙,就搬回来住吧。”
“没事的,学宫乃是千秋之业,倒是你怎么在此学起了工匠的手艺,女儿家做得来吗?”陆言有些担忧的说道。
“当然做的来,你看那边的木雕都是我做的。”陆言顺着张文儿的手指看了过去,一只仙鹤立在院中,栩栩如生。
“我家的文儿就是心灵手巧。”陆言看着仙鹤很是赞许的说道,两人如此缠绵,旁边的匠人也是有些尴尬的回避。
陆言也是感受到异样的气氛,果不其然,张苍就在两人的身后站着,陆言立即松开文儿的肩膀,张文儿诧异之时向着后面看了一眼。
立即松开陆言的手臂,慌忙站直。“文儿,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和子玉说。”这次张苍的语气尤为淡然。
张文儿看了一眼陆言,稍微点头离开,“师傅,你有什么事情吩咐吗”陆言的声音很低。
“你的这些木匠老是住在府上,也是人口啊,他们最近也是制作出来诸多的兵器,有时间让他们大批量制作吧,我觉得那改造的弓弩就不错。”
听到张苍说的是这件事情,陆言心中长舒一口气,“师傅放心,这个事情我正在安排,估计不久就可以全部制作。”
“嗯,如此最好,这种弓弩射击匈奴最为方便,待到蒙恬将军回咸阳的时候,你借着蒙毅的关系,推荐给他。”张苍思索着说道。
匈奴生活在草原之上,擅长游击,像什么绊马钉和弓弩最适宜对付匈奴骑兵,这样一来便可以节省诸多的兵力。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子玉就先告辞了。”陆言很是恭敬的说道,同时向着院外走去。
哪知道张苍脸色不定的跟了过来,“子玉,为师还有一件事情,如今陆敬已经二十有余,也可以成家了,要不你在宫中物色一下也行。”
陆言眉头微皱,这张苍真有意思,自己女儿的婚事不担心,反到担心起来陆言的兄弟,这和他哪有半点的关系。
见到陆言如此,张苍有些尴尬,“其实我也不想关心,自从你住在都监府之中,老夫人见到我就央求这件事情,你也知道我虽然在朝为官,但是并不结交党羽,倒是徒弟你人缘宽广,所以我才想起这件事情。”
“师傅还有其他的安排吗?”陆言无奈的说道。
“其他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只要帮子文安排好婚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张苍拍着胸脯说道。
陆言只是白了一眼张苍,婚事安排好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最多就是住你家几间房子的事情。
“就算不为子文着想,也要为老夫人着想,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个事情若是放在心上岂不是更加对身体不利,你最好赶紧解决。”张苍紧接着说道。
“知道了。”这个师傅除了前些年好好教诲过自己,这些年似乎都是在坑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
细想上次在朝上本来想推辞监察焚书的事情,自己的师傅稍微摇头,陆言没有拒绝,哪知道回来之后就是牢狱之灾。
东宫之中,扶苏用了几天的时间才写好一篇谏书,这才想起来董翳和司马欣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办。
立即换了一身常服向着太尉府赶去,冯劫这个人和张苍有几分性情相似,就是有点老实,根本不知道李斯和王绾的提醒是什么意思。
加上这么多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冯劫更是把提醒抛诸脑后,其实陆言也没有要把冯劫搞下台的意思。
在府中喝茶的冯劫听说扶苏拜访,立即备茶将扶苏请进客厅,再老实的人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扶苏公子有可能是下任继承人,根本不敢怠慢。
“不知扶苏公子今日来找老夫所谓何事?”冯劫从后室走出来,颇显恭敬的说道。
扶苏起身回礼,“冯太尉先坐,话可慢慢说。”看着冯劫老态龙钟的样子,扶苏不免有些担心。
这把年纪还为帝国服务当真不容易,“公子有事情但说无妨,老夫无碍。”
“我听闻太尉一人掌管军中所有政务,不免有些担心,如此年纪还要这般劳累,所以扶苏想为太尉举荐两名将才,协助太尉办事。”扶苏开门见山的说道。
冯劫根本不知道扶苏是何用意,若是直接拒绝肯定说不过去,毕竟自己后代的前程还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