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王离与陆言等人分开之后,带着六万兵马直接向着河套北部进军,晚间便在萧关安营扎寨,派哨兵前去打探消息。
而河套之地素有匈奴出没,但是并没有统一的首领,无非都是一些小部落,平时见面打个招呼就行,若说有交情,未免有些多想。
因此王离将这些人赶到关外很是简单,并没有分什么兵马,六万秦军共同发兵,遇见一个部落捣毁一个部落,依次拔除,完全不需要什么战术,匈奴听闻秦军六万兵马,出兵迅速,自然不敢多做停留,有的只是稍微抵抗便全族撤离,月余的时间,使得萧关附近,河套东西部尽皆收回。
剩下的蒙恬将军,自然不必多说,带着一万铁骑以及诸多步兵,又有涉间副将佐助,其实力没话说,只需十多日便将匈奴赶到黄河以北。
冬末时节,三军人马在九原县再次汇聚一处,按兵不动,毕竟此时天气严寒,不宜出兵,若有将士军马冻伤,岂不是不战自伤,自然会影响士气。
此次清剿部分的匈奴小族并未损失多少兵马,而且诸多的匈奴已经逃到高阙以北,狼山山脉和贺兰山脉之间,很是棘手。
九原县城之中,蒙恬坐在首位,陆言依次排在左首位,王离坐在右首位,见到所有将士落座,蒙恬稍微舒了一口气。
“上次出兵,陆言军队损伤五千,歼敌精锐四万,王离损失两千,歼敌五千,辎重不计其数,在下歼敌三千,驱逐匈奴部落,使其逃到河北之地,如此算来,陆言功劳最大,等到驱逐狼山以北的匈奴,我会全部禀明王上。”蒙恬缓缓的说道。
“多谢将军抬举,言不胜感激。”陆言略表谦虚的说道。
蒙恬稍微摆手,此功劳乃是实至名归,秦王派兵共计十五万,虽然歼敌五万有余,但是真正的匈奴首领头曼单于还没有出现,他们也不屑于占领河套之地,全部居住在高阙以北,有自己的制度。
“不知道弓弩制造的如何了?”王离有些好奇的问道,算来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弩箭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有所小成。
弩箭已经制造两万把,还有诸多的绊马钉,只是目前军队刚刚集合,根本无法使用,因此必须先选出万余秦军提前训练。
训练的这些秦军不仅可以在平地上使用弩箭,必须还能运用马上战术,边骑马边使用弩箭,今距离开春仅仅月余的时间,训练起来也算有些困难。
“弩箭无需担忧,反倒是如何使用,最为焦灼。”蒙恬有些无奈的说道,同时看向了陆言,示意他出谋划策。
“依在下看来,莫不如选取一万骑兵,先行训练,到时候马上作战也比较容易上手,唯有如此,或可一试。”陆言略作思考的说道。
诸将皆是称善,“督军所言,确实有理,暂且如此安排,如今匈奴已经渡船离开河南之地,趁着这段时间即可,另外其他士兵也不可疏忽训练,待到来年,天气好转,便出兵高阙以北,拔出隐患。”蒙恬很是认真的说道。
在这之前,需知匈奴动向,此时头曼单于已经听闻各地匈奴兵败,但是心中并没有多做计较,只是发出消息,让所有的匈奴全部聚集在狼山山脉以北。
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联和东胡,用来对抗秦军,正所谓唇亡齿寒,用在此处也算合适,而此时东胡人就在其东偏北地区。
两族之所以能交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东胡人之所号称东胡,并非自取,而是源自匈奴,当时匈奴,其中包括突厥等族,自称为胡人,属于北方游牧民族,而东胡在其东方,亦是游牧之族,因此得名东胡。
同是胡人,自然有共同的语言,当时匈奴首领头曼单于刚刚接任先代单于的权力,其母阙氏为人贤良,上不掌权,因此使得头曼单于能够很快联和各部落族众。
古代圣贤皆有良母,虽是胡人,父母之行依然会影响到孩子的言行,头曼单于虽不是残暴之人,但是手腕还算强硬。
此段话并非虚传,当初头曼单于之父去世,并非没有佐政之人,中间有一人乃是阙氏的哥哥,自从阙氏嫁到匈奴之后,其兄亦是跟随先代单于南征北战,征服诸族。
而且先代单于相当信任其兄,纵使快要去世的时候,周围人都劝谏先代单于,必须削权,否则君不压臣,匈奴必然内乱。
奈何先代单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自己的儿子乃是其妹所生,按照道理身为长舅舅,应当会认真辅助,如何会有二心。
但人心是会变的,尤其是权利极大的时候,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阶段,就是太监都想谋反,更何况一般人。
因此阙氏之兄心生歹念,大权在握,自然想要荣登宝座,号令诸多部族,当日头曼单于上位的时候,诸多部落族长全部到来。
阙氏之兄当下便说了一句话,“先主早亡,幼主年少,我当理权,日后归还。”殊不知当时头曼单于就在旁边,年龄已经十七八岁,何来年幼之说。
头曼单于心知舅舅不肯交权,但是苦无其法,便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母亲阙氏,阙氏苦思一晚。
想来自己本是娘家人,身为兄长应当尽心辅佐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为人不善,因此心生杀兄之念。
诸位试想,就算其兄称王,定会善待阙氏,而且娘家人也会一步登天,何乐而不为,这一切都要感谢儒家思想,当时匈奴虽然不发达,但是和中原素有来往,因此许多理念也被带去,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