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族长听罢三人所说,心中也是觉得有理,但他们刚从败军之中逃出,面色如此沉稳,并不像逃兵该有的模样,使得族长也是有些怀疑。
“你们这般过去必然危险,不若我派几名随从和你们同去,前后也好有个照应。”东胡族长颇为谨慎的说道。
为首的火工刚要制止,中间的火工慌忙出列,“吾等也是这般想法,三人行事未免有些仓促,不知道族长准备安排几名士兵与我们一同前往?”
东胡族长没想到几人还真同意带人,如此还能有何疑虑,当即吩咐他们下去监察敌军,探明秦军所率之众,明日晚间便领兵突袭。
待到夕阳西落之时,东胡族长又给他们五人,前去侦查秦军消息,这五个随从谨遵族长吩咐,纵使分开行事,每人旁边必须有一个火工。
当日晚间出城之后,三人趁机商议计定,由为首的火工为秦军带话,就说东胡族长明日晚间袭击军营,如此陆言等人方能入城。
城门口处,八人分成两队,从南北两侧查探,为首的火工身边有着两名随从,根本无法行事,从山陵上行至秦军中营,一直没有办法下山。
为首的火工颇显无奈的停在中营,如此也不是办法,当即安排道:“你们三人在此等候,我去营中观察每个帐中有多少秦兵。”
两名随从眉头微皱,另外一名火工亦是在旁周旋,那两名随从方才将信将疑的让为首的火工下山查营。
陈平等人的所在地便是中营,为首的火工下山之后,径直来到陈平的营帐之中,英布与陆言皆在,见到有名火工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为何能够从东胡城中出来?”英布很是不解的问道。
旁边的陈平脸色微笑,“此乃我帮出的计策也,那族长可说什么时候劫营?”言语中很是自信。
火工听到陈平问话,当即跪下行礼,“吾等八人今日前来探营,明日晚间时刻族长准备来此夜袭大营,小人特来禀告。”
陈平听后微微皱眉,“你方才说有几人前来探营?”同时示意旁边的英布走近,看住眼前的火工。
“启禀大人,共有八人,东胡族长派了五名随从,小人已经说服他们在帐外等候。”火工有些谨慎的说道。
陈平听后点头,“我听闻你妻儿皆在燕国旧地,可是真的?”问话的陈平脸色和蔼,使得火工很是疑惑。
“正如大人所言,妻儿皆在燕国旧地,此战结束之后,便回燕国养家糊口,不再踏入胡地。”火工有些向往的说道。
陈平脸色略微无奈,“既然如此,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的妻儿,如此一来,你心中便再无牵挂了吧。”
火工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依旧点了点头,“侍卫长,他都这般说了,那就动手吧。”只见火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便被英布长刀刺入腹中。
“大人,你这是为何?”火工眼中依旧有些迷茫,当了几年的火工,没想到是这般下场,陆言当即掩面出营,心中当真不舍。
看着火工没了气息,陈平这才示意士兵将其尸体抬处帐外,扔到山中,而且嘴上必须说些话语,例如,“这般胡人,当真大胆,竟然敢私闯军营,死不足惜!”
“说的也是,在城中不好吗?秦军只带了两万军马,非得亲自来探虚实,如今倒好,知道了事情,却带到了地下。”
两名随从和一名火工还在等待消息,忽然见到两名秦军将为首火工的尸体扔入山中,不免有些惊讶,又听得秦军口中所说,只当没有此事发生。
直至亥时,七人在东胡城门处会合,问说其中一名火工被杀,不觉有些惊讶,但是又探听到秦军两万,也算不虚此行。
东胡营帐之中,族长听闻他们回来,当即出帐迎接,见到只剩七人,眉头微皱的看向自己派去的几名随从。
“启禀族长,那名火工前去探询秦军营帐中人数,竟被秦军发现,当场刺杀,吾等也是无能为力。”随从有些惋惜的说道。
“另外还有其他的消息吗?”东胡族长亦是有些皱眉的问道,看来并非敌军奸细啊。
“这个倒是有,听闻扔尸体的秦军说,此次秦军派兵两万,而且是连续扎营,中间若被截断,他们定无退路!”随从很是坚定的说道。
东胡族长闻言略作思考,“吩咐下去,让族人好生休整,明晚劫营,方可化解我族危机。”
帐内的诸多将士当即得令,下去整顿士兵,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百年来,这是东胡第一次被中原人士打压。
而此刻的秦军营帐之中,陆言已经得知东胡兵要来劫营,至于火工的事情,虽无名讳,但也是为国捐躯了,好好照顾赡养其妻儿即可。
王离等人听闻东胡人要来劫营,心中不免嗤笑,“督军,如此算是知己知皮,明日晚间如何行事还请安排下来,吾等好做准备。”王离很是爽快的说道。
陆言稍微抿口温茶,“东胡人劫营必会从中断我营帐,使我军分为两路,自顾不暇,因此王将军与苏副将带领两万秦军埋伏在后营,我与英布陈平带领两万秦军埋伏在前营,若是东胡人从中间劫营,还请王将军与之死战,吾等从后直接进入胡人城中,烧他粮草,杀他族人,到时候他们定会回防,不过恐怕为时晚矣。”
“督军此计甚妙,这番下来,东胡人恐怕极难东山再起!”王离有些兴奋的说道。
“当初东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