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率骑兵而来,以为匈奴会闻讯北退,没想到蛮兵竟表现的如此英勇,两军皆是精锐,前贤王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依旧是意气风发。
“此战就算是失败,也要使得秦军大伤元气!”前贤王语气低沉的喊道,旁边的东胡寒邪很是激动,当即持戟来到前贤王身边。
“贤王,吾等战死于此处,亦不枉跟随贤王一场。”东胡寒邪有些苍凉的说道,可见并不看好匈奴士兵。
“莫要如此说,过会儿由你带兵撤退,我在此断后。”前贤王刺死一名秦军,有些吃力的说道。
“可是贤王如何脱身?”东胡寒邪说着,眼泪便有些不经意的流下,努力斩杀着旁边的秦军,战场之,不分好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么简单。
“我回去有何下场,想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与首领意气相投,我已经和首领结下梁子,如若兵败,有何颜面回去,到时候定是被羞辱一番。”前贤王甩开弯刀说道。
东胡寒邪听到前贤王如此说,心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奋力撇开前贤王身边的秦军,防止前贤王受到伤害。
蒙恬将军骑着战马,奋勇杀敌,看到前方来回周旋的两名匈奴将军,脸只是冷笑,当即向着他们飞砍过去。
前贤王见到有秦军主将过来,两人都是后退,“秦军不止这么多士兵,再过片刻你便带兵离开,禀报首领,就说前贤王因战而亡。”
东胡寒邪听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蒙恬将军的战马便将两人冲散,战场之不时有人倒下哀嚎,亦或是四处乱砍,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是赚了。
两军交战半个时辰,陆言从后方快速带兵前来支援,前贤王见状,知道是敌方援军,当即下令撤军。
东胡寒邪只得听从前贤王的命令,带着一万士兵向北方跑去,而此刻草原之还有五千匈奴士兵,全部都是前贤王的忠诚将士。
蒙恬见到东胡寒邪带兵而逃,便不再与前贤王计较,立即率领军队前去追赶,奈何前贤王将五千名士兵快速摆开,全部拦在蒙恬铁骑的面前。
“全军听令,莫要停下,给我继续追!”蒙恬很是大声的喊道。
而前贤王的将士哪个不是久经沙场,见到蒙恬的骑兵过来,立即有条不紊的躬身,用弯刀割向马腿,前面的骑兵如何会料到前贤王如此之策,但是回身已经来不及,皆是倒在匈奴士兵身,可谓是两败俱伤。
此刻陆言所率领的军队立即迎前去,五千士兵纵使割断许多马匹,但依旧无济于事,只得且战且退。
蒙恬见状,心中大怒,前往追杀东胡寒邪的兴趣少了许多,倒是对眼前的前贤王很是气愤,策马直奔前贤王而来。
半个时辰不到,五千士兵全部阵亡,前贤王为了防止自己被侮辱,亦是宁死不屈,战死沙场,这才使得蒙恬脸色稍缓。
“将军,为何不追前方逃走的士兵?”陆言走到蒙恬身边问道。
“暂且由他们去吧,放归一万,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能耐,传令下去,全部撤军,回河套。”蒙恬看着远处的草原喊道。
陆言无语,刚刚赶到这里,还没有杀人就下令撤军,此次战役秦军损失两万,匈奴损失三万有余,当真是死战。
蒙恬撤军暂且不提,且说东胡寒邪带领一万的匈奴士兵,日夜不停地向着北方赶去,整整两天,才和先前的匈奴族民会合。
阙氏与头曼单于听闻有匈奴士兵回来,慌忙出帐迎接,见到有些狼狈的东胡寒邪,不免有些皱眉。
“贤王为何没有回来?”阙氏有些惊慌的问道,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
东胡寒邪擦了把脸面,眼神很是惆怅,“贤王为保护吾等撤退,战死沙场。”阙氏听后差点摔倒,还好有头曼单于在其后扶着。
“你去换身衣服,具体事情来我帐中认真禀报。”阙氏有些仓促的说道,扶额向着自己的帐内走去。
东胡寒邪安排好士兵,随即换了一身衣服,便来到阙氏营帐之中,此时阙氏有些苍老的躺在床榻之。
见到寒邪过来,立即将旁边的头曼单于支走,阙氏有些吃力的从床做起,示意寒邪不必如此拘礼。
“贤王心中所想,你且说说吧。”阙氏颇显淡然的问道。
“启禀太母,贤王带兵五万与秦军厮杀,力战不敌,遣走一万兵马,独自与秦军死战,方才有吾等苟活。”东胡寒邪含糊其辞的说道。
阙氏有些气急,猛地拍了一下床榻,“说实话!”
东胡寒邪知道阙氏聪慧,想来也是瞒不住,便认真道:“贤王素知自己与首领不和,此次带兵五万,自知不敌秦军,只是为了让部族迁离远些,贤王心中知道回营之后定会被首领责骂,使得族内不和,便让我托口说战死,保其名节,这样就能让部族稳定,使得叔侄间再也没有不和之信。”
阙氏听到东胡寒邪如此说,心中瞬间万分惆怅,当即掩面痛哭,“贤王真乃当世之忠臣也!”
“此事是否与首领说明?”东胡寒邪有些低声的问道。
“罢了,我儿不识好歹,告知诸位族长,就说贤王为保全部族,力战而死,乃是匈奴之救星也。”阙氏稍微舒缓情绪说道。
此次匈奴可以说是大伤,两年的时间一直蜗居在蒙古北部,头曼单于打仗不行,但是联络部族,治理草原倒是还有一套,几年的时间,诸多部族便再次归顺。
而秦军三日的时间便回到黄河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