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自从封为詹事之后,生活变得规律多了,三天进宫讲文变成了每天咸阳宫殿上朝,而三天讲文的工作丝毫没变,不仅规律而且充实。
中午时分,陆言才从朝堂之上和自己的师父一起回来在,自己是九卿之列,师傅三公之一,也算是有点出息了,加上陆言扫清流寇,更是名声在外。
本来还想在府上好好休息一番,哪知道天不遂人愿,刚刚回到府上,赵高便从咸阳宫中赶了过来,当场要求见陆言。
陆言如今只是詹事,何况是赵高来访,当即换了一身长衫,从府内出来亲自迎接,表现的很是恭敬。
“赵府令好久不见啊。”陆言站在府门外躬身的说道,赵高有些茫然,当初不过只是稍微碰面一下,没想到陆言还记着。
“陆詹事当真是好记性,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竟然还记得在下。”赵高亦是委婉的说道。
说来这种事情肯定记得,若是其他人有可能记不得,可是当时这个人偏偏是赵高,这么有名气的人物,怎么肯可能记不住,简直开玩笑。
陆言伸手示意赵高里面请,“赵府令之名声,恐怕咸阳宫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上次虽然只是与赵府令一面之缘,在下怎么敢相忘。”
赵高见到陆言言谈举止很是得体,对自己更是尊敬,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宦官歧视自己,使得赵高对陆言的印象好了许多。
其实陆子玉的处事标准很简单,对待每个人都想一见如故就行,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这样做准没有错。
客厅之内,两人相对而坐,丫鬟也随即把清茶端了上来,“阁下年纪稍长,子玉高攀,暂且称呼一声兄道,同时敬上淡茶。
“子玉过誉了,兄长之名亦是过谦,今日实不相瞒,来找贤弟原因是胡亥公子想见贤弟一面。”赵高缓缓的说道。
陆言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来到咸阳之中,陆言和胡亥并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这没来由的突然召见自己着实让人有些不适应。
赵高见到陆言如此表情,立即解释道:“昨日胡亥公子过复道见到扶苏公子在院中有个小玩意甚是有意思,经过询问才知道是贤弟所做,所以胡亥公子想来见见贤弟,这对于贤弟来说可是好事啊。”
听到赵高如此说,陆言也是松了一口气,想必定是陀螺的事情,“兄长所言极是,不知道胡亥公子何时召见?”
“正是现在,明日贤弟还要上朝,今日最好。”赵高笑着说道,同时喝了杯淡茶,两人交谈之间,陆言一直表现的很是恭敬,所以赵高对待陆言的态度也是相当之好。
“既然如此,兄长稍等,我且去换身朝服。”陆言说着向着后室之中走了过去,此时的张苍已经另外拨给了陆言一定小宅院。
但是大门都是从张苍的府门经过,进了府门之后向着左边便是陆言的住处,一座庭院,四间房屋,玉婉,陆敬,老夫人全部都是住在这里。
片刻的时间,陆言整理好所有的东西,立即跟着赵高向着望夷宫赶了过去,陆言的行动很快,完全不想给胡亥留下一个坏印象。
此时的胡亥公子正在望夷宫下面的院子之中玩着陀螺,宫人禀报陆言来见,这才停下鞭子,亲自出门迎接。
按照道理来讲,陆言身为詹事,可以随意往来公子寝宫,奈何不想在宫中走动,所以出了例行公事之外,很少在宫中晃悠。
陆言站在望夷宫外便看到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少年向着这边赶来过来,那少年身穿华服,上面绣着黄莽,头戴着玉冠,面容白净,和陆言的年龄差不多。
“兄长前面可是胡亥公子?”陆言有些兴奋的说道。
“正是。”相对来说,赵高表现的很是淡定。
听到赵高如此说,陆言立即表现的很恭敬,胡亥很快就跑到了陆言的面前,发现陆言竟然和自己的年龄相仿,而且眉目清秀,所以印象颇佳。
“你就是陆詹事?”胡亥有些顽劣的说道。
陆言当即躬身行礼,“启禀公子,正是臣下。”陆言举止很是恭敬,丝毫挑不出毛病,这些也都是陆敬的功劳,闲暇时间,几乎都是由陆敬教他一些不上道的繁文缛节。
“年几何?”胡亥紧接着问道。
“陆贤弟今年刚满十六岁,和公子很是巧合呢。”赵高从旁边突然说道,陆言亦是点了点头。
胡亥当即拉过陆言的手臂,向着望夷宫中走了过去,“原来陆詹事和我一般大,真是有缘。”胡亥颇为兴奋的说道。
同时让丫鬟收拾宫殿,摆上佳肴,前面陆言已经见过扶苏的宫殿,已经觉得很繁华了,没想到胡亥的宫殿更是厉害。
其中虽然没有鹤园,但是有虎笼,宫苑外竟然还有溪流,上面还有小桥,溪水之中每到中午便闪闪发光,原来溪流之中全部都是珍珠翡翠。
其中的复道更是通向四面八方,就是这个情况,这秦国怎么可能不完蛋,这望夷宫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陆詹事所造陀螺甚是有趣,不知道陆詹事可还有其他的想法说来听听。”胡亥很是期待的说道。
没想到这么远叫自己来,也不是问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要几件玩物,想到这里,陆言不仅想起了自己的师弟贾谊。
说起贾谊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张苍在西汉收的徒弟,算起来正是陆言的师弟,此刻还没有出现,当初文帝深夜召见贾谊亦是如此,问了一些梦中之事,贾谊匆忙赶来很是失望,遂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