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诸事进行的有条不紊,且说沛县之地,自从刘邦被立为县令之后,先前攻打的丰县派雍齿把守,见到刘邦势小,直接反了。
刘邦迫不得已,只得调转马头,回到沛县驻扎,准备先将丰县抢回来,奈何两县势均力敌,群架不分胜负。
这种小战役,也就是千人的事情,因此并没有什么兵法可言,谁的兵再多点,谁就就可以胜利,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
县令府中,刘邦与萧何王陵等人,心中很是烦闷,这才是刚刚起义,没想到旁边的丰县都拿不下来,今又听闻势力最大的不过陈胜吴广一支,另外便是吴中势力一支。
萧何稍微抿口温茶,“现下只有求援,如此僵持不下,也不是个问题,到时候陈胜吴广等人灭了二世,这两个县哪来的机会对仗,直接就投降了,根本就不会有割据的势力,因此应当早做定夺!”
刘邦亦是觉得有理,“只是现下十八路诸侯,都在隔岸观火,若是吴中势大,便偏向吴中,若是张楚势大,便偏向张楚,吾等应当早做决定,先人一步,定能得到重用。”
王陵听罢当即点头,“我觉得现在投靠吴中最好,先遣人告知武信君,让其派人先帮我们解决丰县。”
“何以见得?”萧何脸色颇为疑惑,王陵故作神秘的说道:“因为刘季和项梁有相似之处,定然会讨得欢喜,一个杀了郡守自立,一个杀了县令自立,异曲同工。”
刘邦在旁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你这个布贩子,竟说一些没有体统的话语,怪不得只能上山当盗贼。
因为两人斗嘴,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我且长话短说,那秦二世就算真的无用,还有平南侯安排的诸多事宜,新法的裨益不容忽视,而且现在已经派章邯把守函谷关,定能和张楚的义军较之高低,因此不可迎合陈胜。”
萧何亦是颔首,“没想到平南侯离开了咸阳,还为秦二世留了这么多的时间,可惜他却不明白平南侯的苦心啊。”
“听说平南侯所在的临淄民风淳朴,各地义军丝毫不敢侵犯,怕的就是得罪天下吧,我若是得平南侯辅佐,这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刘邦有些期望的说道。
王陵有些皱眉的看向刘邦,“我那个贤弟他想辅佐谁,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想辅佐你也行,最起码你也得有片地方,供我贤弟发挥能力吧。”
“此言有理,我这就派人前往会稽求救,到时候你这个步贩子可别食言啊。”刘邦颇为得意的说道,同时纷纷诸人快速行动。
而吴中,项梁刚刚使得熊心上位,号为楚义帝,一时间诸多将士前来投靠,会稽兵马竟集结了二三十万,只待陈胜吴广势弱,再行计策击败秦二世。
府中的项梁,听闻沛县刘邦有书信寄来,亦是命人取来,书信的大致内容很明确,就是我这里的丰县打不下来,听说你的士兵比较多,能不能借我一点,我打下丰县之后,连人带地全部奉上,听候你的指挥。
项梁看完帛书,脸色略显高兴,当即向着旁边的士兵问道:“你可知这刘邦乃是何人?竟派人寄信与我。”
“启禀武信君,那刘邦本是沛县一小吏,本想跟随县令谋反,奈何县令飘忽不定,刘邦便杀了县令,取而代之,拿下沛县。”士兵很是恭敬的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和老夫有那么几分相似,想必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儿,你且去安排八千兵马,派人去支援刘邦。”项梁放下书信颇为淡然的说道。
那士兵当即领命退下,而项梁却对刘邦很是好奇,反观项籍,听说刘邦前来借兵,却很是反感,两队人马相似,竟然三次都攻不下来,想必也是酒囊饭袋之徒,因此叔侄二人对刘邦的看法一好一坏。
刘邦将帛书送出去之后,每日都在苦等,只希望项梁早点给出答复,到时候连人带地都是他的,不过是现在让他投资一点士兵罢了。
不过五日的时间,项梁的书信便被送到沛县,刘邦请来众人,在厅内很是小心的将书信拆开,心中很是激动,简直就像是在查分数。
刘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念道:“沛县令有劳,今天下大乱,公起义于碭郡,乃是响应楚王号召,现已经派出精兵八千,前往支援,不日将到沛县,望公记得信中所说,解决两县之后,速来吴中听后调遣。”
念完信毕,众人只是沉默不语,“吾等若去吴中,到时候随义帝反秦,之后定会被分封王侯,也不失为良策。”萧何首先说道。
其余诸位也是点头,“想必武信君的精兵不日将要赶到,雍齿这小子早晚完蛋,都是一个县的,竟然还敢反我!”
果然不到三日的时间,项梁所派遣的精兵便赶来,由曹参前去接应,而刘邦则是领着自己的一大批老乡,前往丰县城外。
雍齿和刘邦年纪相仿,也算是县中长者了,城上的雍齿见到刘邦,面色表现的飘忽不定。
刘邦坐在马上,开口就骂道:“雍齿小儿,当真畜生不如,反秦不过刚刚开始,你竟然敢欺我诚心,占我丰县!”
“谁占领你的城池了,这天下纷乱,谁在城中就是谁的!”雍齿也有些无赖的喊道。
旁边的萧何和王陵当真无语,这两人平时也喜欢斗嘴,现下都这般时候了,还不忘吵上几句。
就在两人说话间,曹参带领八千精兵,径直来到丰县城门口,雍齿见状,心中大惊,“刘季,你竟敢派人去请援兵,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