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稳住英布之后,便起兵攻打齐赵不提,且说韩信在蜀地被任命为上将军,却引来诸多将官不服,尤其以樊哙最甚。
话说当初刘邦起义的时候,沛县的一班人几乎全部都跟着刘邦,却没有人得到大将之位,偏偏韩信从淮阴而来,又受到胯下之辱,竟能得上将官位,诸人自然不服。
韩信既被拜为上将,也不在乎他们的闲言碎语,每日照常训练士卒,而樊哙等人每日虽然去军营,却不服从管教。
至于王陵,本是富家小资,听闻汉王入蜀,也就从沛县搬到了南郑,见大将是韩信,竟每日与陆言同在学宫之中,不事军政。
南郑士兵本有十万,周勃、灌婴、樊哙、王陵、夏侯婴各带两万,韩信任将之后,便调集所有的将士,同在军营训练。
而这些将军,亦如士兵,每日辰时训练到巳时末,之后未时训练到酉时中,其中又有诸多的项目,皆不得闲散偷懒。
樊哙这些人本是市井之徒,如何能够这么准时的训练,经常迟到早退,韩信命人按照军法处置,诸人不从,以至于除了王陵外四将皆不出营。
几人这般,还要从一件军法事件说起,当时樊哙埋怨韩信军法甚严,只会使得将士身心俱疲,却不能行军打仗。
这事情却被其副将殷周得知,殷周乃是丰县人,因为人粗狂,被樊哙看重,每日训练一千人马,现在的话说就是陪练,辰时必须赶到,大概七点左右。
两人遂商议违背韩信军法,看他如何,樊哙当时觉得自己是将军,若是有什么大事,也能从中调解,就由着殷周去做。
殷周素知韩信兵法甚严,是时冬末,天气严寒,将士依旧辰时到场,殷周计定,并未准时到场,韩信早来,巡查练兵场,却见殷周场上无将,心中颇为动怒,便独自立在殷周所管辖的军队前。
结果到了巳时,殷周才从帐内出来,行到场上,见到韩信立在场内,不觉有些惊讶,当即上前躬身行礼道:“末将殷周参见上将军。”
韩信稍微挑眉看了一眼殷周,“殷副将,可知现在几时?”
殷周有些迷茫的向上看去,“日未中,偏东,应为巳时左右,敢问上将军有何纷纷。”
韩信听闻此言不再与之答话,立即命人叫来了点卯官,示意其对殷周对话,“殷副将误时,致使军中武无将,按律当斩!”
“末将不过是晚了一会儿,如何就该当斩,我看是上将军的军法有所偏差吧。”殷周有些笑嘻嘻的说道。
韩信当即皱眉,“来人,将殷周拉下,今日午时斩杀于辕门,不得有误!”几名士兵不敢抗命,立即将殷周拉下,绑在辕门处,准备待时问斩。
樊哙训兵毕,听闻殷周被缚在辕门,心下大惊,慌忙前往韩信营中求情,以望其能宽恕,在樊哙看来,不过是迟到的小事而已,不足为虑。
帐中的韩信,见到樊哙前来,并未起身迎接,只是命士兵备座,“樊将军,何事如此匆忙,竟亲自前来营中问话?”韩信颇为直接的说道。
樊哙略微挠头,“那个殷周乃是本将部下,今日所犯军法,本将愿意代为受之,不知上将军以为如何?”
“樊将军可能还不知道重言军法,殷周所触犯之军法,按律当斩,难不成将军愿舍命保护自己的副将。”言语略显戏谑。
樊哙本以为殷周不过是小错而已,今闻要被处死,当下便失了理智,扬言要到汉王身边为副将求情。
韩信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是命人将樊哙请出,不准再进上将军营帐,樊哙想去汉王身边求情,但此事却没有理,因此殷周竟被韩信部将斩杀于辕门外。
樊哙见韩信并无人情可言,便与周勃等人商议,偏偏不受韩信安排,自作主张,每日只在营帐之中不出。
韩信本是上将军,处理他们自然不成问题,奈何几位将军全部如此,若是军法处置,未免有些猖狂,毕竟他们都是老将。
陆言听闻此事,当下便前往王宫求见汉王,此刻汉王正在饮茶,见陆言前来,立即迎入客厅,亲自备茶设座。
“今天属年腊,侯爷为何不在学宫中生炉避寒,反来我王宫之中?”言语略显关怀。
“兄长有所不知,自拜韩信为上将军之后,诸将不服,恐使得军中生出祸乱,特来禀报。”陆言手捧热茶,缓缓的说道。
“那侯爷以为如何?”刘邦不以为然的说道,毕竟这个将军是陆言推荐的,因此诸多事情还是由他出面解决比较好。
陆言略作思考,“兄长若是放心,子玉当然可以解决,今来禀报,就是想看兄长脸色行事。”
“侯爷当真会说笑,既然如此,随侯爷即可。”刘邦很是直接的说道。
见到刘邦此说,陆言心中便不在疑虑,当即出了宫门,修书一封由王陵交给韩信,其中意思就是告诉韩信,军营的事情随便搞,小将随便杀,大将有口气就行。
韩信在营中接到陆言书信,脸色突现一抹冷笑,不待四将出营,韩信便吩咐四百士兵,前往四将军营外。
樊哙正在帐内酣睡,听闻外面声音嘈杂,还未曾准备出营,哪知道营帐拔地而起,霎时间冷风寒气扑向樊哙脸颊。
原来韩信命四百士兵是前去拆了四将的营帐,樊哙等人慌忙更衣,想要找韩信理论,却被诸多士兵拦在帐外。
另有帛书贴在韩信帐外。
书曰:“上将军告书,国无主难自立,军无法难自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