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婴见项羽如此骁勇,心中大惊,然尚有周勃夏侯婴在旁,并未有退缩之意,当下便持枪复攻项羽而去,其余二人亦是紧随其后。
项羽自是迎上前去,不待灌婴反应,直取其额顶,夏侯婴见形势不妙,慌忙投出手中的长枪,方才挡住项羽的一击,灌婴迅速侧身躲过。
周勃见状,绕过灌婴,当即向着项羽坐骑乌骓马刺去,那马似乎很有灵性,当即抬起蹄子,越过周勃的长枪。
项羽急向灌婴刺去,灌婴顺势格挡,方才免于致命一击,而夏侯婴没有了武器,只得退回阵中,周勃与灌婴两人根本不是项羽的敌手,亦是策马而回。
而项羽手持长枪,竟向着汉营冲去,前方的将士欲要阻拦,却被项羽喝道一旁,刘邦正在营中欲解下盔甲。
忽闻外面大乱,立即询问左右道:“楚军未来,军营为何如此喧嚣,汝等莫非不知?”
那随从当即跪拜道:“大王请移入后方,乃是霸王也!将要杀到此处,众将莫敢阻拦!”
刘邦听罢,心中大惊,当即向着后寨退去,汉将数十人方才拦住项羽,未使得其再向营中冲人半分,项羽见状,亦是勒马立在原地。
“汝等小将速速退下,让你家汉王出来答话,休得在此拖延!”项羽直接对着诸将喊道。
刘邦在后寨之中,王陵急来禀报,此刻陆言张良皆在左右,“王陵将军,前方何事,可有汉军伤亡?”张良颇为镇定的问道。
王陵当即答道:“并没有人员伤亡,项羽在外欲要见大王,微臣特来禀报,不知大王见还是不见?”
刘邦不待王陵说完,立即摆手道:“不见不见,项籍竖子有何可见,趁此机会将他擒住,岂不是美哉。”
陆言闻言慌忙上前道:“兄长万万不可,项籍英勇过人,吾等这般根本擒之不住,况且楚军就在对面,加上项籍如此勇猛,楚军士气高涨,不若兄长先出去与他会话,只会再做定夺,今彭越已经前去截断粮道,且韩信在成皋,其兵将要回来,不若先忍一时,兄长出去多说几句,正好可以拖延时间。”
“侯爷所言有理,大王莫要如此害怕,况且诸将皆在,大王有何可怕。”张良亦是紧接着说道。
刘邦闻言,沉默不语,片刻便将盔甲整理好,“既然如此,朕便再会他一会!”
于是乎,刘邦跟在王陵身后,当即向着营外走去,项羽见到刘邦出来,当即喊道:“刘邦老匹夫,刚才何故逃回营中。”
“吾长枪生锈,故而回营换枪,今汝前来,又是为何!”刘邦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项羽握紧红缨枪,颇为淡然的说道:“自与汝争锋天下数年之久,未尝与之交战,刚才两个回合,汝便逃回,今换的新枪,可否决出胜负,勿要终日相距,以苦三军也。”
刘邦略作思考道:“吾非想与汝相距,汝恶贯满盈,神人共愤,因此吾同天下诸侯,共伐无道,为民除害也!吾以义兵,击杀匹夫,吾何故与汝挑战耶?”
项羽听罢,心中甚怒,当即举起长枪向汉王刺去,汉王拍马回身,众将举兵器掩护,方使得刘邦退入后营。
此时钟离昧见霸王进入汉营至久不归,心中惶恐,当即率领两千弓箭手,欲要搭救霸王,恰好看见汉王逃走。
当下便吩咐楚军举箭射去,汉王虽在众将后,但面如土色,并未俯马前行,故而左肩中箭,疼痛不已。
王陵见状,立即抽回兵器,向前扶住刘邦,陆言这时也从后寨策马而来,将刘邦迎入帐中,不敢有丝毫晃动。
此刻的刘邦只觉得左肩疼痛难忍,感觉命不久矣,军中医护匆忙赶来,帮刘邦止血,方才使得形势稍微好转。
“兄长觉得如何?箭矢已经取出,应该静的说道。
刘邦长舒一口气,“还好无事,只是不知外面形势如何?众将能否抵挡住项籍小儿,此子当真是万夫不当!”
“兄长勿忧,前方尚能抵挡,另外探兵来报,韩信带兵降至,无须兄长担忧,只需好生休养即可,吾与军师可解决诸事。”陆言缓缓的说道。
刘邦略微颔首,“对楚军莫要手下留情,朕只觉得疲惫,诸事有劳侯爷了。”
陆言当即命人服侍刘邦休息,自己亲自穿上军装,向着帐外走去,自当年北定匈奴,陆言已经很少再穿军装了,此次形势复杂,迫不得已罢了。
张良在帐外只是命令汉军勿要撤退,然后派人打听彭越等人的消息,见陆言穿出军装,不免有些惊讶。
“侯爷当真威风啊!”言语间颇为羡慕,如今陆言的模样还停留在二十岁左右,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言付之一笑,当即策马冲入战场,此刻汉将灌婴、周勃、夏侯婴、樊哙、曹参五人方才抵住项羽一人。
而楚将钟离昧则是四处斩杀汉军,陆言见状,当即冲上前去,“钟将军,且来与我会战!”
钟离昧见状,不免有些大惊,“侯爷,刀剑无眼,得气,两人瞬间缠打在一起,不分胜负。
楚汉两军鏖战多时,难分难解,项羽战得兴起,汉五将似乎都处于劣势之中,恰在汉军将败之计。
忽有周兰上前,对着项羽喊道:“启禀大王,彭越截了粮食,韩信率军已经从成皋赶来,还请撤军!”
项羽激战正酣,听闻周兰如此,当即收回长枪,眉头微皱,“你且去鸣金守兵,朕与钟离昧断后!”
周兰当即领命,向着后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