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素来注重黄老之学,次匈奴出兵已是有损汉军,如今若是在窝里横,岂不是更给了匈奴可乘之机,今见刘邦大怒,慌忙跪拜道:“启禀陛下,诸事还需从长计议,能够将陈豨招来,最为稳妥。【】”
刘邦听罢萧何言语,怒气渐消,“卿言是也,还请相国派人前往代地,将陈豨召回,看他作何辩解。”
“陛?**绱耍甚是英明,臣即刻去办,绝不与那陈豨喘息机会。”萧何很是认真的说道,然而此番召人家入长安,明显就是喘息的机会。
萧何本与韩信交好,今韩信被囚禁长安,萧何心中无能为力,而陈豨又是韩信的部下,因此萧何想从中周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邦这边的命令刚刚下达,萧何便派人前往代地,说来萧何后勤部门做的好,但在陈豨的这件事情做的有点瑕疵,也是陈豨谋反的隐患点。
那使者到了代地之后,并没有诱导陈豨入长安的意思,而是直接把诏书递给陈郗,很直白的告诉陈豨,“不好意思,你这边犯的事有点多,陛下想召见你回长安,打算教训你一顿,至于后果,暂时还不清楚。”
陈郗听了使者的话,心中大惊,又看到萧何所列的罪状,更是惶恐不已,哪里还敢入长安,韩信本是楚王,加平南王兜着,才能确保人身安全,我若是过去了岂不是找死。
因此陈豨并不打算前往长安,当下便将使者请入府内,好生款待,酒过三巡,陈豨这才摆正身子慢悠悠的问道:“使者前来,可知那陛下心情如何?”
“这个微臣并不是很了解,只希望代相能够早日入京,不过今代相过错虽多,都是小错,就算回到长安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使者缓缓说道。
陈豨在旁略微颔首,“此地常有匈奴来犯,代王尚在长安,某若离开,难免有乱,不若某先写一封书信,由使者转呈陛下,是时不行,某安排好代地事宜,便前往长安请罪,不知使者意?**绾危俊?br />
那使者终究只是小官职,如何敢违逆代相的话,纵使他现在有错,但陛下还未说出惩罚方法,因此事情还得由着代相。
“既然如此,就暂且按照代相所说,臣回到长安定会尽心转达,不敢有所隐瞒。”使者很是认真的说道。
于是乎,陈豨便在府写了一封悔过书,交给了使者,那使者自是连夜送到长安,以免耽搁生事。
刘邦在长安久等陈豨的消息无果,没成想只有一封书信,颇为震怒,信都没有拆开,直接在殿烧掉。
目前刘邦就像见到陈豨的人,就算寄来满殿的珠宝也没有用,多亏萧何从中周旋,想来陈豨能够送来悔过信,说明心中还有陛下,这个事情还有的商议。
然这个事情过去没有多久,长安便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刘邦的父亲刘太公去世了,除了高祖去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
因此刘邦便下令全国诸侯必须前来吊丧,当然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还是为了让陈豨前来,然后就像韩信那样将其囚禁。
但是陈豨因为早些时候的事情,心中尚有疑虑,没想到这刘邦又来请自己前往长安,陈豨自然是不愿前往,便声称得了重病,不能起床。
刘邦在长安听闻此事,只是叹息,诸侯割据一国,三番两次不肯前来长安,定是心中有反意,便准备亲自攻打代郡。
然这只是高祖的想法,若是贸然出兵,肯定不妥,首先第一条就是师出无名,人家陈豨目前还没有反,高祖若是出兵,就是逼他反,这样一来,高祖就处于被动的地位,所以刘邦一直踌躇不定。
身为汉家皇帝,稍微对陈豨施加点压力,所有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了,同年八月,刘邦让陈豨交出有过罪责的宾客,陈豨不从。
次月,陈豨便与匈奴勾结,在代郡自立为代王,毕竟当初韩信说过高祖生性圆滑,不能容忍其他有割据势力的人物。
陈豨思量再三,觉得自己在代郡早晚会被刘邦逼反,不若趁着兵强马壮,直接反叛,说来陈豨确实又号召力,当时就是二十几座城池愿意效力其麾下。
长安的刘邦听闻陈豨反汉了,心中是又惊又喜,刘邦早就想派兵攻打陈豨,现在倒好,他自己给我一个出兵的理由。
当然最先与陈豨周旋的不是刘邦,而是他的好友燕王卢绾,至于刘邦正在召集兵马,任用将领。
英布在淮南,虽有兵,但距离代郡较远,因此为让其出兵,主要兵力则是集中在楚国和梁地。
刘邦便下诏让彭越出兵,韩信为将,先说彭越,自称有病,平时很少用兵,只出了几千人不到,当时彭越年纪大了,是真的有病。
但刘邦不信,每当有重要的事情,你们诸侯就有病?怎么可能这么巧,而且诈病后反的例子实在太多了,使得刘邦对此非常敏感。
不过现在陈豨已经反了,若是穷追彭越的事情,两人同时举兵联和,问题恐怕不好搞,所以暂且把此事压了?**ィ你出兵多少没关系,我们还有楚国的兵,你身为梁王,好好管理梁地即可,其他事情莫要忧心?br />
彭越便感激刘邦的恩德,但是刘邦已经在心中把彭越的这笔账记下了,只是现在不是收拾你的时候。
再说韩信,刘邦认命他为大将军,这小子竟然拒绝了,说是想在学宫休养生息,刘邦心中更加愤怒,彭越不出兵是因为有病,你小子待在学宫还当起老爷了,皇帝都请不动